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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若连失忆之事都是假的,当初母亲病重也不曾现身,便足可见其毫无孝心可言!这样的人,能干出如此恶毒之事那也不奇怪了!”

有不少代入感强的,已经听得上了头。

试想一想,这占家姑娘先是被自家兄长摆了一道,紧接着死了亲娘,偏偏这位兄长还被圣旨褒奖当了官——换谁谁不疯?

且占家姑娘这么一疯,愈发显得这些事情是真的了!

这不就前后呼应连贯上了吗?

有人甩了甩手,简单粗暴地给予了总结。

“先前还有好些文人替其赋诗呢……”

这下怕是脸都要被打肿了,且得连夜召回诗作焚毁吧?

众人议论间,有人忍不住唾骂起来。

“死者为大……”

“是啊,尸首还在这儿呢,也不怕夜里做噩梦?”

众人想想也是。

于是便有人提议要骂不如去前面的茶馆里去骂,还能边喝茶润嗓子。

这么一合计,便都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而随着人群一同散去的,自然还有他们口中的消息。

很快,此事便在城中四下传开了。

占云竹的尸身被抬回了衙门验看,但已烧得几乎不剩什么了,最后也只能“顺应民心”定论为自焚而亡。

同其先前“投河自尽”不同,此番其身死之后,再无半句称颂惋惜之言,反倒尽是一些不堪的议论与揣测。

消息传到兵部尚书府中,纪婉悠有着一瞬的怔然。

占云竹……死了?

就这么死了吗?

短暂的失神之后,女孩子冷笑一声,缓声道:“还真是报应。”

但她并不认为对方会是自焚。

这样的人,想方设法保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舍得自我了断?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必是哪位英雄做好事未留名了。

想到这儿,纪婉悠脑海里不由闪过了一道少女的身影。

会是许姑娘吗?

她细细回忆了许家姑娘在数次提起占云竹时的态度与眼神,不禁觉得极有可能。

但这个猜测,她只管埋在心底便好,绝不能同任何人提起,也不必向许姑娘多做询问。

“怎么不往下说了?外面是怎么骂他的,接着说。”纪婉悠端起一盏茶,向丫鬟催促道。

丫鬟正处于惊诧之中:她家姑娘……为何会如此平静?

且平静之余,似乎还有几分愉悦之感?

再有方才那句……“还真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