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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前面有东西。”守望号提醒他们,“前面有七只野猪,五大二小。”

赵单识惊愕,“怎么会有那么多,野猪是群居动物么?”

黎凭轻声道:“嗯,野猪的确是群居动物。”

守望号声音中带点慎重,“你们小心一点,野猪发起狂来,连狼都怕它们。”

“不对啊,下面很快就到村子里了,怎么野猪离村子那么近?”

“那野猪应该就去祸害村子的田。”

现在山上草木凋零,野猪们也找不到新鲜的食物,就会去祸害村里的菜地。

赵单识看着黎凭,紧张地问:“师兄,怎么样?这野猪我们能打么?”

“先观察一下。”

两人扒开枯草,谨慎地往外面观察这群野猪。

这群野猪还没察觉到危险,一只两只都在悠闲地拱着地。

黎凭估算了一下他们离野猪的距离,隔着十几米远,野猪应该一下子冲不过来。

黎凭笃定地对赵单识道:“能打,你解决左边那两只,我解决右边那三只,剩下的两只小猪暂时别管,我们谁先收拾好了,谁空出手来打那两只小猪。”

赵单识咽口唾沫,“行。”

两人瞄准飞快地出手,随着两只野猪同时倒地,猪群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两人重新瞄准,随即又有两只野猪重新倒地,剩下的一只大猪和两只小猪一下子慌了,拼命往外蹿。

黎凭冷静地补枪,那只大野猪砰一下倒在地上,两只小野猪没命地往前跑,两个人一人一只,也把它们给解决了。

赵单识抹了把汗,“比我想象的容易。”

两人端着猎枪小心走过去,所有野猪都死了,一击毙命。

他看着这一地野猪,又有些发愁,“这么多野猪我们要怎么运回去,又要怎么解释?”

黎凭冷静道:“没事,看我的。”

他从守望号商城买了一柄钢弩,然后对准创口射了箭进去,四只野兔也是这样处理。

钢弩的破坏力没激光猎枪强,但创面大,一下便把激光束的痕迹完全掩盖住。

这下子事情变得合情合理起来,除了他的箭法太过高明之外,别的也没什么好怀疑。

赵单识看了看,默默摸出手机来,他手机还有百分之四十多的电,他打电话给老爷子报平安,然后又让老爷子把电话拿给刘二华。

“二华,你去镇上借一辆卡车,然后开着卡车到狐尾山下来接我们。”

“师父,一定要开卡车?我们家里那辆小三轮不行吗?”

“不行,我们打了点猎物,你开卡车过来了就知道。”

刘二华赶忙应下,“好,您和师公在那里等一下,我马上过来。您和师公都没受伤吧?”

“没受伤,我们好得很。对了,我们家里不是还有不透明的帆布么?带那张最大的帆布过来,到时候我们把猎物遮一遮,不要被太多人看见了。”

“行。”

赵明台和赵服顺都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发现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容,等刘二华一挂上电话,他们两个跑过来,“大师兄我们两个也想去。”

刘二华不好拒绝他们,便点头道:“行,一起去吧。”

老爷子接过电话,纳闷道:“他们干什么了,怎么还得开卡车过去装?”

“师父说是打了点猎物。”

“赤手空拳的,能打到什么猎物?”老爷子不解,“该不会是碰到打猎的人,他们买了点猎物回来吧?”

“说不准。爷爷,我们先过去了,师父他们还在等着呢。”

老爷子把电话收好,“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

赵明台和赵服顺已经麻利地找出帆布来了,三人开三轮去镇上,然后根据赵单识给的定位,开着卡车往那边赶。

赵单识特地交代他们走那条人少一点的小路,尽量避免被人发觉。

他们过去的时候,赵单识在路边等他们,“走,猎物还在山上,你们师公正看着,我们一起去扛。”

赵服顺不明白,“师父,您和师公究竟打了多少猎物哇?怎么还得用卡车来装?”

赵单识轻描淡写,“五头大野猪,两头小野猪,还有四只野兔。”

几个徒弟都哇起来。

“不对啊,师父,怎么那么多?你们不就上个山找个茶种吗?还能碰到那么多野猪?!”

“也是碰巧,这群野猪在山里找不到什么东西吃,下山来祸害村民的田。”赵单识交代,“帆布呢?把那张不透明的帆布一起带上。”

赵明台目露崇拜,小跑到赵单识旁边,“那么多野猪,都是您和师公打的,没有其他人?”

“嗯。”

赵明台和赵服顺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那几头野猪可能也就是六七十斤的中等野猪,要不然他们师父和师公不会打到那么多。

没想到上山一看,躺在地上的野猪真是大野猪,一只两只起码有二百多斤,几个人都傻眼了。

赵明台指着地上的野猪,结结巴巴道:“师父,这么多野猪,我们怎么扛下去呀?这也太重了吧。”

“还能怎么扛?我们用帆布裹起来,一人抬一只角。别废话,那么多野猪,赶紧起来干活。”

赵单识指挥他们把野猪挪到帆布上,都是大小伙子,一人抬一边,总算把野猪给抬起来了。

他们吭哧吭哧地连走了四五趟,才把所有的野猪运到卡车上。

所有人都累瘫了,赵明台看着这一车的野猪,情不自禁地说道,“野猪肉的确好吃,不过这猪也太沉了,可扛死我了。”

“抗的时候嫌多,吃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多?”

赵明台笑嘻嘻,“吃的时候都嫌多,那还是人吗?师父,你们好厉害啊,这弩箭我能看看么?”

黎凭淡定把弩箭收起来,“不能。”

他比赵单识难说话得多,一开口就一锤定音,很少有更改的时候。

赵明台听到他这么说,整个人都蔫了,不过看到卡车里的野猪,他又来了精神,抬脚踹了踹这些野猪,“师父,这野猪可真新鲜,等一下我们找明智叔过来帮我们卸猪吧?”

“你们不是看过好几次明智叔杀猪么?还用找他?给你们一个锻炼的机会,你们师兄弟几人把这头猪解决好就行。”

“师父,术业有专攻啊,干别的我们行,杀猪我们真搞不了,还是请明智叔吧。”赵明台谄媚地将大脑袋凑过来,“要不我现在在微信上跟他说一声?”

赵单识和黎凭在山上呆了两天,累得狠了,现在尘埃落定,他整个人力气都快被抽走了,闻言点头道:“行,你赶紧跟他说一声,请他等一下过来咱们家,记得让他带上工具。”

赵明台乐呵呵地去请人。

刘二华开车,赵单识和黎凭坐在后座,赵明台和赵服顺则到车斗去了,不看着这几头猪,他们不放心。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赵明智已经坐在院子里喝茶,看到他们果真拉着一车猪回来,赵明智掀开仔细查看,看了好一会,情不自禁道:“好家伙,你们行啊,这么多头猪说杀就杀,我从事这行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谁弄到那么多野猪。”

他洪亮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赵单识接过黎凭递来的茶,喝了一口,笑道:“也是碰巧,好在我们我师兄带了弩箭上去,要不然我们只能爬树躲野猪去了。”

“你们这不就正好带了弩箭过去嘛,所以老天爷的事,该你的就是你的,跑都跑不了。这一头头猪长得可真好,肥嘟嘟的,我看起码得有上千斤肉。”

赵明智见猎心喜,看了又看,“这么多肉你们怎么弄,要不明天我们卖点出去吧。”

“放到明天不新鲜了,正好我们院子里有位置,直接腊起来吧,野猪的肉味道比较重,腊成腊肉的话,香味比较浓。”

“你的手艺我信得过,你怎么弄都好吃。要不然这样吧,这次帮你弄野猪,我也不收你钱了,等腊肉腊腊好了之后你给我十斤?”

赵单识没意见,“行,到时候就给您十斤,等一下您在我家里吃完饭,带点下内脏回去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来来来,我们开始烧水,准备卸肉了,这么多肉可得好好收拾。野猪的毛可真硬啊,要不是我带了大刀过来,说不定还真剔不动。”

“要不然怎么说还得请您出手呢,要是让我们来弄,我们肯定就收拾不好了。”

赵单识跟他寒暄了几句,进屋去看兜兜。

兜兜现在正好睡觉,赵单识开始进去的时候发出了点动静,兜兜立刻醒了,看到赵单识,他嘴巴一扁“哇”地一声,立马哭了出来。

赵单识看兜兜这个小模样,心疼得不行。

黎凭也从外面进来,急声问:“怎么了?”

赵单识看了一眼兜兜,赶忙抱起来哄,然后说:“兜兜两天没见我们,估计想我们了,现在正委屈着。”

兜兜一边哭一边搂着赵单识的脖子,那小模样看起来别提多可怜了。

赵单识摸摸他的脸,心里也心酸得不行,赶忙亲了他的额头两下,“兜兜乖,我们以后出去一定尽量带上你,别哭了,你哭得爸爸心都疼了。”

黎凭也温声安慰兜兜,轻轻拍拍他的背,好一会儿兜兜才收了哭声。

夫夫俩带着兜兜出去看新打的野猪,兜兜看着这一幕幕热闹的情景,这才忘记了伤心。

外面弄得热火朝天,一头头野猪收拾出来,肉摆在一旁,都快摆成了肉山,显现出一幅丰收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