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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行驶速度快,脸边刮过的风钝刀一般割着耳膜,雪郁的喊声其实是很小的,但男人却听到了,在铁蹄疾奔低头应道:“嗯,怎么了。”

雪郁一下把人叫住,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后颈汪汪的一片白快要烧红,摇了摇头说没事,暗地里偷偷挪腿减少和男人的接触,谁下一刻马大大颠起,使得男人的躯体全覆过来。

三次了!

第三次了!

这马怎么就不能好好跑,一里路能颠三四回……

是马饲料里被人下了颠颠药吗?

雪郁扶着水滑的马背,还没抱怨完,又看见一个坡,那坡极,像是对明晃晃的羞辱,雪郁眼睛里没光了,小小吞咽了下,准备都没做好,下坡时男人沉重地朝挤来,滚烫的呼吸拂过脖颈。

像一把发热的毛草,刮扫着皮肉。

难以描述是什么感觉,雪郁只觉得那一秒大脑空白,本能地叫:“云康!”

男人极耐心:“嗯。”

这回雪郁没停顿,立马说:“你,你背清心咒吗?”

云康:“……”

男人握紧缰绳,扯了下唇角,语调很平:“你在乱想什么。”

雪郁怎么好意思实说,整个人软成弓腰熟虾,被男人捞了一下差点跳起来,面红耳赤的,使了全力克制住声线颤抖:“就是,突想听清心咒了。”

漫漫长途,来背背清心咒,清神又醒脑。

谁能拒绝一个能让人清心定神的好东西呢?

云康扒不出雪郁脑袋瓜里想的什么,还当饿肚子了不好意思说,小腿轻敲马肚子两侧,加快了步履。

预计的半时辰都没,早早到了客栈。

雪郁一路的担惊受怕没发生,落地时,难免因为把人想龌龊的事对云康些愧疚,云康和说个什

么,都好声好气的,就差每句前面加个“您”和“请”了。

相反,对让胡想一路的罪魁祸首娄青丞些厌烦,对方撇来视线,也全当没看到,时还恼火地瞪一下。

客栈装不下太多人,除了皇帝和一些身份贵的臣子,其余都另找地方歇息。

“快吃吧,”木桌的菜比不皇宫的八珍玉食,可也算能就,云康把筷子拿给雪郁,低声道,“午睡一觉,半时辰后出发。”

雪郁点头,拿过筷子慢吞吞吃起来。

一顿饭没吃太久,雪郁感觉差不多了就楼找开好的房间,拉开房门前,娄青丞正好也来了,就在隔壁,雪郁看了眼收回视线,走进屋里睡觉。

殊不在关门后,娄青丞脸陡布满阴霾。

半个时辰后人来敲门,雪郁没赖床,整好被褥走出了门,脚还没挪半步,忽看见了娄青丞,雪郁表情一顿,想都没想转向另一个木梯。

只还没下楼,就被娄青丞挡住,男人冷冰冰看着:“你在躲我?”

雪郁抬起眼,唇瓣抿着磨了磨,和男人对视许久后,忽说:“我要怎么做……”

娄青丞:“?”

雪郁小声补完:“才能更明显点。”

娄青丞:“……”

扫了眼楼下逐渐聚起的官员,雪郁重看向面前的人:“都分开了,就不要老在我面前转悠了吧……”

不是任务对象是真不想费心思应对。

娄青丞冷笑:“不是你缠着我的时候了。”

“人都犯傻的时候,”雪郁晓之以,动之以情,“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大人大量别放心,我答应以后都不纠缠你,以后我一拍两散,井水不犯河水。”

小鲛人语气很平,平得对一点感情都没,哪里像在岚水山时费劲心思讨好的模样。

前是讨厌裴雪郁绕着转的谄媚样子,巴不得裴雪郁对爱答不。

“你害我声狼藉,一句井水不犯河水就想把我打发走?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娄青丞不怎地烦躁得厉害,脸也愈发阴沉,皮笑肉不笑道:“你说,我要是把你曾经在族里同时和五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告诉那皇帝,怎么想?”

雪郁懵了好几秒,耳根瞬间炸开红意,边在心里唏嘘原主肾好,边故愠恼地说:“你在威胁我吗?”

娄青丞盯着那抹红,忽感觉喉间的吞咽变得干涩又困难,承认:“是。”

雪郁抿唇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娄青丞怔了怔,没立刻反应过来。

“你在这里威胁我,不就是想我这里得到好处吗,别拐弯抹角了,说吧。”

大概是气急了,对方睫毛一扇一扇的,衣领口浮出肉里泌出的幽惑香气,娄青丞额角一跳,之前打好的腹稿忽忘了个干净,两秒前,也想不到自己说:“和我重在一起。”

雪郁:“……?”

娄青丞发誓,在重见到雪郁之前,来没哪一刻,冒出过这种想法。

想的是,把败坏声的人抓住,狠狠教训一顿,扒皮抽骨,活活掐死,或者给当一辈子的奴隶,怎么狠怎么来。

总之不是:“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做的事,但你要和我回族里成婚,不能外遇,只能和我亲热,你被喂得这么好,想来也能给我生很多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