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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突然两手空空.桃:“……?”

淦!后槽牙好痒!

其他三人下意识地看了看眼自己的掌心,发现瓜子已经嗑完后,微妙地舒了一口气,几人对视,眼中都是庆幸。

邵.全队最靠谱.知节叹了一口气:“玄都,你别闹他们了,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最开始他们见到玄都时胆战心惊,生怕被扣好感,现在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时光,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往者已矣]小队决定集体摆烂———

爱扣扣,爱加加,爱咋咋!

“我一得到好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来通知你们———”玄都假作捂心口的姿势,纤长的眼睫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浅色的阴影,茶色眼瞳泫然若泣,“可你们一个二个的态度,也太让我伤心了!”

差点又被美色蛊惑的[往者已矣]小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不想听啊?”玄都刚刚声音里的颤抖瞬间消失,他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对小虎牙,“那我偏要说!”

“小青黛~”玄都此时的声音就像恶魔降临,给人带来无尽的痛苦,“教导你怎么当一个合格皇太女的大臣们又来啰,正在等你去报道呢~”

折青黛:“……”

她痛苦面具。

“厉八十啊~”玄都换了一个人选,“近卫营那边正到处找你的人,想请你去给他们集训战场闪避技巧呢!”

厉寒秋:“……”

有种被微妙嘲讽到的错觉。

“宴刀刀啊~”玄都目光转向被抢了荷包的宴桃,“侍书阁那边还等着你去帮他们继续整理书籍呢,说你看问题特别一针见血~”

宴桃:“……”

他好不容易才从那个魔窟里逃出来!

“小青啊~”被玄都注视着的山渐青脸色渐渐僵硬,“国子院那边正在请你去和他们清谈呢,我我来的时候瞄了一眼给你收到的战书数量,有一张两张三张……”

他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哎呀,我没数,反正很多张的样子啦!”

山渐青:“……”

拿扇子的手微微颤抖.JPG

在连续点名了四个小倒霉蛋后,玄都的目光转向了邵知节:“小邵哇———”

他拖长了音调,明明是件很严峻的事,他却说得无比欢快:“宴刀刀演皇帝演得不太行,要不还是换你来吧!我会帮你的哦~”

邵知节:“……”

整个人逐渐失去颜色.GIF

[往者已矣]小队群聊———

厉寒秋:“不行了我受不了了,要不我们还是给他套麻袋吧!!!!”

山渐青:“上次打嘴仗打得我喉咙哑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怎么这次还升级玩上车轮战了呢!顺便厉八十你冷静一点,我们五个人凑一块都打不过玄都!”

折青黛:“之前是谁提议的要让我做皇太女的,你看看我比社畜排都排的满的行程!自己站出来,我要扒了你的皮!!!”

宴桃:“整理书籍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干嘛要指望我!”

邵知节:“一想到之前已经搞的漏洞百出,现在要一个一个圆BUG我就觉得头秃!!”

[往者已矣]小队众人眼中留下无声的热泪,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荆棘。

“既然知道自己任务繁重,那就赶快行动起来喽~”没心没肺的玄都磕着从宴桃那里打劫来的瓜子,“没有人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相信你们一定会史书留名的哈~”

[往者已矣]小队:“……”

就算知道打不过,但真的很想打!!

玄都———这人简直太欠扁了!他能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没因为自己的那张嘴横死街头,简直是个人间奇迹!!

五个人气得咬牙切齿地扑上去,六个人在打打闹闹中逐渐离开了这片地牢。

他们离开后,一直安静站着的宛宛才抬起头来,盯着他们离开的位置,眼中神色莫测。

“咔哒———”

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地牢里,响起很轻微的、木头碰撞的声音,她的裙边,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看起来甚至有些憨态可掬的木头人。

那个木头人往前走了几步,在她的注视下,木头小人忽然从中裂开,露出空心结构中复杂的零件和零件上沾染的黑红色粉末。

那些黑红色的粉末数量并不多,但宛宛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物,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那是、那是她悄悄准备的……书上说可以用来腐蚀不死者皮肤,使其不能愈合的药物。可……可她明明藏得很隐蔽啊……

之前的那个眼神又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她意识到,这或许是那个心狠手辣的人,所给予的最后警告。

她又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夜晚,那个突然出现的偃师一脸倦懒的神色,看起来像只无害的大猫,大猫的茶色眼睛扫过她,扫过她屋里的每一处,一切在他的视线里都好像无所遁形。

她当时的心脏跳得快极了,从她成为最稳固的“公主”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像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死亡的威胁。

“我长话短说———”那个一手操控了整个夏国阴谋的人坐在窗台上,他垂着腿,带着银环的手拨弄着她窗台上能杀人的毒物,像是在拨弄无关紧要的装饰,“在我眼里,每一个女孩子都很可爱,我一向不喜欢对她们出手。”

“但敌人除外。”他说。

那双茶色的眸子锁定了她,就像在锁定弱小的,能够被轻易弄死的猎物,无法抑制的寒意在她心中不断升腾。

“你会乖吗?”他问。

宛宛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她仰着头,用一种最无害的姿态作出回答———

“我会的……会乖。”

窗台上的人好像笑了一声,有铃铛似有若无地响了一下,她晃了晃神,窗台上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只有窗边那只僵死的毒物,证明着刚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