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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走到门前看向宋府的方向,黑压压的夜幕下电闪雷鸣,劈在那个方向,雨大的像是要在今夜将京城淹了一般。

这小子倒真是随了她的暴躁脾气,想来今夜嫂子要吃些苦头了。

“夫人该怎么办?”春桃鬓发被雨淋湿了,她心里也是焦急万分,妇人生产鬼门关里走一遭,如今宋府只有宋少夫人一人,夫人定是担忧至极,可这府门如今是出不去的,连她想出去问一问也被堵了回来。

“夫人别着急。”康大夫紧皱了眉头,谁能料到宋少夫人这个时候临盆生产,“如今夫人若闹着要出府,只怕会令圣上起什么疑心,又生出什么事端来……老太傅那边必定会替夫人照看着宋府的,您……”他是想劝夫人不要闹着回宋府。

“我知道。”九阴眺望着漫天大雨道:“宋府里有裘衣轻的人照看着我不担心,只是闹还是要闹的。”她收回目光来看康大夫,“我嫂子临盆,我若是不闹着回府,才会令人生疑吧?我又不是那等能忍的好脾气,突然忍气吞声才叫裘景元奇怪。”

康大夫被她问了住,是啊……夫人倒是说的有理,她的脾气不好到在宫中也敢教唆二皇子杀人,若是此刻忍气吞声反倒不正常了……

“闹与不闹,裘景元腾出手都会来的。”九阴慢慢走会屋中坐在了裘衣轻的榻边,瞧着那张漂亮的脸,她是十分想听裘衣轻的话,她昨夜也答应过裘衣轻要听他的话。

“那夫人打算如何?”康大夫担忧的问。

“让我想一想。”九阴伸手摸了摸裘衣轻的脸,“你们先下去。”

康大夫、止水和春桃只好退出了房门。

九阴坐在房间内凝神听着宫里的动静,那名黑衣刺客没抓到,裘景元离开了琼华殿暗自命人监视着琼华殿里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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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羽林卫头领来向他禀报道:刺客已经不知所踪,但宫门口来报说皇后娘娘宫中有一名公公出了宫,一路往顾府去了。

若是寻常这再正常不过,可偏偏是在今夜,琼华殿刚刚闹了“刺客”。

裘景元本就是多疑之人,怎么可能不联想到顾朝?

他当即便吩咐德善亲自赶去顾府,传顾朝入宫,立刻去。

而德善匆忙赶去顾府,顾朝却不在府中。

九阴知道,刚刚入夜顾朝就被裘衣轻的人引出了府,此刻顾朝应该被白少卿派人困在了京中哪一处。

而今夜入宫被撞个正着的刺客也是裘衣轻的人,他就是要让裘景元对顾朝,对顾家生疑。

他处心积虑的留着宋燕音送她进宫去,就是为了这步棋,他要利用裘望安,利用皇后,将顾家架在裘景元的对立面,逼得顾朝不得不自保。

那边德善还没走多久,顾朝便匆匆忙忙赶了回来,等听到府中人的禀报,他心就沉了。

琼华殿偏偏在今夜闹了刺客,而刚一闹刺客他的姐姐就命人来府中,紧接着圣上命人召他入宫。

他不在府中,此刻只怕入宫他也百口莫辩,难以消除裘景元对他的怀疑了。

他太清楚裘景元的疑心和手段,裘景元如何对付的裘衣轻,就会如何对他和姐姐。

这场大雨将他淋透了,他没有换衣服就进了宫,在裘景元的大殿门前跪了许久才被召见进去。

裘景元在看奏折,头也没有抬的问他,“朕召你也来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今日贤妃刚刚受封,她是你的义妹,又是你献给朕的,你送给朕如此福运之人,若贤妃为朕诞下皇子,朕必定是要好好嘉赏你的。”

顾朝听的字字心寒,忙跪着叩头道:“是圣上天命所向,臣不敢邀功。”他该如何解释?如何解释都像是在狡辩,只会越描越黑,裘景元甚至没有给他解释今夜他去哪里了的机会。

裘景元抬起眼来瞧着他笑了一下,“既然来了就去瞧瞧皇后和安儿,好叫他们安心。”旁的什么也没说,命他退下去。

顾朝走在大雨的宫殿里,怎么敢去看皇后,他太明白这是裘景元在试探他,他去见了皇后,但凡皇后问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在找死。

他借口太晚了,只劳烦德善公公去与皇后说他改日再进宫来瞧望安,便匆匆出了宫。

他回到顾府,他的父亲坐在大殿之中等着他。

电闪雷鸣的雨夜,他慢慢坐过去低声说:“父亲,只怕我们要提前动手了,再不动手,顾府就会变成第二个嗣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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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烦了,皇权之争,权谋之斗太麻烦了,伏兵千日都未必能轻举妄动,哪里像修真界,你若够强一夕之间便能灭了整个宗门。

九阴运气一周越来越感觉这四周灵气稀薄,已然不适合她再修炼,如今除了与裘衣轻双修和系统奖励的修为无法再靠这周围的灵气提升修为。

这感觉她熟悉,是结金丹之后的瓶颈,怎样也无法达到出窍境界,许是这个世界不适合修道,又或者是宋燕呢这具身体不适合修道,这便是她的顶点。

她现下还不能确定,不知靠着与裘衣轻双修能不能出窍化神。

“什么时辰了?”她忽然开口问门外的春桃,窗外阴沉沉的仿佛还黑着。

“已经卯时了夫人。”春桃在外答。

卯时了?这一夜竟然已经过去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大雨不止,电闪雷鸣不休,她摊开手掌看了一眼,红光一直没有减弱,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只怕她非去一趟宋府不可了,这孩子太能折腾人了,温玉未必受得住,这也是她最后一样任务了,她一定要保温玉母子平安。

她伸手摸了摸裘衣轻的脸,她也不是不想听他的话,可他们的争斗太麻烦了,生孩子可不等人。

她俯身亲在了他僵冷的嘴唇之上,一口灵气渡了进去,她感觉到他喉头“咕噜”咽了一下。

那颗卡在他喉咙里的假死药是被她渡下去了,康大夫说药效散需要几日来着?七日?也就是说裘衣轻如今非假死七日才能自己醒过来?

她又亲了他一口,抚摸着他的眉毛轻声道:“相公去做你该做的事,我也去完成我该完成的任务。相公莫要担心我,我能耐大的很。”

她起身拉开了房门,阴冷的雨水溅到她脚边,门外站着的几个人回过头来。

九阴上前低低告知康大夫,裘衣轻已将假死药完全服下,让他照看着裘衣轻。

康大夫一愣忙问:“夫人要去哪儿?”

“回宋府。”九阴||道:“你们安心待在府里守着王爷,不必担心我。”

“奴婢跟夫人一块回去!”春桃忙拉住了她的衣袖,脸色紧张却又笃定,“奴婢死也要跟着夫人。”

九阴摸了摸她的脸笑道:“拿把伞。”

“哎!”春桃应了一声,立刻撑伞跟随着她。

“夫人要如何出去啊?”康大夫焦急起来。

止水也跟上一步握剑道:“属下护着夫人回去,属下发过誓原为夫人赴汤蹈火,今日便是杀出去也护着夫人。”

“打打杀杀做什么。”九阴按下他的剑道:“不要坏了你们爷的计划,好生守着你们爷,顾全大局。”她可不想坏了裘衣轻的计划,不过是出府而已。

她带着春桃到了府门前,拉开大门就被门外的羽林卫持刀拦了住,跟着她的止水立刻上前,被她按了回去。

“我要见圣上。”九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了门口的羽林卫道:“将这样东西交给圣上,便说我要回宋府见我嫂子一趟,圣上若是准了,我必定将我所知一五一十的告诉圣上。”

羽林卫看了一眼手里的布包,没敢私自决定,立刻带着那样东西入了宫。

不过几刻钟的时间,一辆马车停在了嗣王府门口,马车之上德善公公跳了下来,上前与九阴||道:“圣上得知嗣王妃的嫂子临盆,特意命奴才送嗣王妃回宋府。”

止水惊呆了,夫人给的那样东西是什么啊?皇帝一瞧便准许夫人离开嗣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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