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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松田阵平从此落入组织手中。

“等下,萩原。”

第一次听见萩原研二说出这段过往的降谷零先是震惊,接着发现了一点异样,

“那时候你和松田几乎每一天都见面,如果他长期被组织威胁和实验,怎么可能瞒过你,而且一瞒就是10年?”

“是啊。”萩原研二晃神笑了笑,转头看你想坐在旁边的卷发青年,像是自语又像是询问,“我为什么没有发现?”

“也许是因为……”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对视了一眼,替他说出了那个猜测,“松田阵平自己也不记得。”

萩原研二脸色苍白,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

“因为另外一个势力的存在,或者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让组织没能将……直接带走,只能用催眠或者其他手段,让他忘记自己每次被实验的事情。”

松田阵平确实没有隐瞒,因为起初他的记忆也不完整。

所以他才会莫名其妙的对医院排斥,才会经常神思不属精神恍惚,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才会……时间混乱。

哪怕失去了记忆,痛苦也依然烙印在脑海里,让他的精神如被常年被风雨侵蚀的铁索,看似完整,实际上攀满锈迹,早已不堪重负。

那到什么时候,松田阵平恢复了记忆呢。

萩原研二不得不想起十九岁时的东京旅游:

沙滩上的突兀离开;敲诈得到的一大笔钱;还有更为冷冽和沉默的小阵平……

划定了范围,疑点立刻一个接一个的冒出。

还有交流会前松田阵平故意提前到达,和他分开;葛兰哈维死亡时他的镇定……

伊达航想起松田阵平当初对自己名字的回避,沉默良久才道:

“如果组织真的那么早就对他的记忆做了影响,那这个影响可能是双向的,比如松田在组织时也不记得‘松田阵平’的身份。”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暗示的作用,可能不只是保持清醒。”

他萩原研二向坐在旁边的松田阵平,卷发青年的神情毫无波动,只有极为细致地去观察,才能发现他似乎在思索。

萩原研二重新移开目光,低声说:“松田阵平可能是用这个来暗示自己,想起或忘记某方面的记忆……”

他难以想象从未经受过培训、没了解过相关知识的松田阵平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那时候松田阵平还只是十三四的少年,不知道何种缘故恢复了全部的记忆。

或许正在实验中,或许正在某个危险的人身边。因为周密的监视,他不能暴露分毫,甚至还要配合着洗脑,将自己的身份再一次埋葬,只留下组织希望留下的部分。

而等到再次回到阳光下,他为了不把灾难带给身边的人,不能诉苦,不能暴露自己遭受折磨,于是以自己的幼驯染喊出的名字为界,将记忆收殓。

松田阵平把自己切割得支离破碎,

让两边的所有人都看不出丝毫端倪。

而今时今日,萩原研二回首过往,才发现他身上竟是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