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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对。”这一刻,织田作之助被锳纪的逻辑说服了,他思考再三,居然说:“也许太宰自己都没察觉,他其实很渴望有一位关心他的兄长。”

考虑到中也和魏尔伦互相使绊子,再想想锳纪和甚尔也经常为对方背黑锅,织田作之助将脑海里的人名过了一圈后,得出结论:“您觉得绫辻行人怎么样?”

锳纪卡了一下,他想到太宰治提到绫辻行人就咬牙切齿的样子,委婉地说:“这要看太宰治的意思吧?”

织田作之助想到自己这些天看到的景象,他小声说:“其实我觉得自己在森会社有点多余。”

锳纪很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织田作之助:“因为太宰和绫辻互相算计对方,他们似乎玩得挺开心,好几次他们俩都异口同声对我说你先出去吧或者是你别插手,完全乐在其中了。”

锳纪听后倒吸一口凉气,明明太宰治在自己面前还一副掀起绫辻行人的模样,背地里却和绫辻行人玩猜猜乐游戏玩得这么开心吗?

锳纪感慨起来:“我还是太单纯了,真以为太宰讨厌绫辻先生呢,既然你觉得很多余,那和红叶以及太宰打个招呼,提前回来吧。”

织田作之助点头:“我也这么想,我打算明天找太宰谈一谈。”

锳纪:“你自己看着办。”

织田作之助犹豫了一下,他想到最近伏黑惠给他发短信的内容,缓缓道:“如果《安心了》故事里,甲先生是太宰治,那么乙先生是您吗?丙先生恐怕就是老板吧?”

锳纪语带笑意:“你看出来啦?”

织田作之助叹息着说:“如果您出事了,老板肯定活不下去的。”

锳纪想到弟弟利索地自己捅自己的场景,也跟着叹气:“算了,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我让着他是应该的。”

织田作之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他只是说:“你们这对兄弟的感情真让人羡慕,那么不打扰您了。”

织田作之助看着手机,沉吟许久,他离开自己暂时居住的房间,前往首领办公室。

太宰治正在翻看文件和情报,最近他和绫辻行人互相斗法,为了保证森会社的一些计划顺利实施,太宰治只能让自己成为计划的最高负责人和执行人。

这样即便绫辻行人抓到了森会社的把柄,溯源最后犯人时,能力【Another】会落在有异能无效化的太宰治身上,比较安全。

听到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太宰治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自从禅院锳纪说会将一切告诉织田作之助后,太宰治就一直等着,此刻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忐忑的心情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咔嚓,织田作之助推门进来,他神色凝重地走到太宰治面前。

太宰治静静地看着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沉吟许久,他单刀直入:“太宰,听说你想要一个兄长?”

太宰治:???

禅院锳纪到底和织田作之助说了什么?

太宰治眼珠子一转,他露出像是被戳穿、又故作平静的表情说:“为什么这么说?”

他试探着问织田作之助:“是锳纪先生说了什么吗?”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他没提中原中也和魏尔伦这对兄弟的事,而是举例锳纪和甚尔互相给对方背黑锅的例子,总结说:“我看你和绫辻先生相处很好,所以想是不是……”

“不是,没有,别瞎说!”

太宰治的脸刷得绿了,他斩钉截铁地否认织田作之助的推测,“我恨不得绫辻行人立刻滚出森会社!”

织田作之助奇怪地看着太宰治:“为什么这么说?绫辻先生不是帮了很多忙吗?他一直在处理森会社的棘手业务……”

太宰治想要掀桌子:“可实际上他一直在给我找麻烦!”

就算绫辻行人处理了不少麻烦的业务,太宰治同样要全程跟进,否则【Another】落在森会社骨干身上,森会社的中层管理死翘翘了,谁给太宰治干活?

织田作之助总结:“这样啊,所以对你来说,绫辻先生尽管是帮忙,但还是给你带来了很大麻烦,甚至让你非常生气和困扰,还无能为力,对吧?”

太宰治连连点头:“没错。”

织田作之助想到中原中也和魏尔伦,他奇怪地说:“这不就是兄弟吗?”

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又想到之前太宰治做的事,继续发出灵魂质问:“以及你之前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太宰治:“……”

就在此时,首领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太宰治抬手捂了捂心口,喘了口气,扬声道:“进来。”

下一秒,绫辻行人进来了。

但金发青年不是一个人进来的,他进门后往旁边让了一下,他背后冒出了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黑发男孩,男孩垂下的黑色发丝尾端居然是白色的。

太宰治愕然地看着这个男孩,只见男孩发出了猛兽一般的咆哮:“黑衣人!将我的妹妹还给我!”

然后男孩凶狠地扑向了太宰治。

原来这人正是被当初被太宰治踢到一边的、芥川银的哥哥芥川龙之介。

太宰治几乎本能地从座椅上跳起来避开芥川龙之介,他怒目瞪绫辻行人,却见绫辻行人悠哉地靠在墙边,还拉住了本来想帮忙的织田作之助。

绫辻行人看乐子一样说:“放心,我已经叫黑蜥蜴的人了,不会出事的。”

黑蜥蜴迅速赶来,中岛敦冲在最前面,看到自己最敬爱的太宰先生被一个用布片的黑发男孩猛烈攻击,中岛敦嗷一声变成老虎冲了上去。

很快,整个房间宛如哈士奇撕扯卫生纸,场面非常生动和谐。

太宰治怒骂绫辻行人多管闲事,绫辻行人极尽所能地嘲讽着太宰治分割兄妹太没人性,一时间垃圾话和嘴臭齐飞,让织田作之助根本插不进口。

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织田作之助先是欣慰不已,看啊,这俩人多活泼。

随即红发青年开始认真思考,这对【兄弟】既然如此和睦,他是不是可以走人了?

织田作之助想到伏黑惠的消息,有些头疼。

老板让小惠一个人去保育园,他想做什么?

与此同时,埼玉县一处酒店的礼堂内正在举行婚礼。

婚礼双方分别是日下部的妹妹和一位仪表堂堂的青年。

日下部妹妹经常在高原公司打零工,她今日结婚,自然会有不少高原公司的咒术师亲属过来捧场。

而日下部笃也身为兄长,更是一大早过来招呼亲朋,当婚礼仪式进行到兄长牵着妹妹的手,将妹妹交给妹婿时,日下部笃也的心情复杂而怅然,当然还有欣慰和祝福。

妹妹结婚了啊。

想到自己当年和妹妹相依为命,为了赚钱生活不得不投身咒术界的事,日下部笃也感慨万千。

如今妹妹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他也算不付父母所托,能稍微安心一些了。

日下部笃也犹自感慨,并未注意到宾客席上坐着一个穿着橘色长裙的女子。

用精致妆容遮挡了额头疤痕的羂索面带微笑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当新人互相拥吻时,他很合群地伸手鼓掌。

“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夏油夫人也在为新人而鼓掌。

自从去了一趟高原公司后,夏油夫人闲了会跑到高原公司的非咒术师俱乐部坐一坐,喝杯咖啡,自然也认识了不少家里有咒术师的普通人。

日下部妹妹因为兄长日下部笃也的关系,她很早就在公司里任职了,大学毕业后顺理成章地正式加入了高原公司,负责对咒术师家属的科普、救助和日常走访等工作。

夏油夫人每次去俱乐部都会报儿子的名字,夏油杰还是高专一年级新生,亲属理论上没有接受过咒术科普,当日下部妹妹了解这一情况后,主动认识了夏油夫人。

在听说日下部妹妹的兄长是一位资深咒术前辈,还和儿子的老师禅院锳纪是同学后,夏油夫人非常乐意和日下部妹妹深入交流。

得知日下部妹妹要结婚,夏油夫人立刻决定来参加婚礼,并带来了贵重的贺礼,以感谢日下部妹妹的帮助。

婚礼上,夏油夫人发现婚礼宾客中有很多和自己情况类似的人,比如坐在身边的名为香织的夫人。

“您儿子也是咒术师吗?”

“是啊,虽然才四岁,但运动神经很好。”羂索微笑着说:“他叫悠仁。”

夏油夫人开玩笑一样说:“我儿子今年刚上高专,也许将来会是您孩子的老师哦~”

羂索眼中笑意加深:“若真是如此,那可太好了。”

顿了顿,他故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那边两个女孩没有家长吗?她们看起来四五岁吧?”

顺着羂索的目光看去,夏油夫人发现那是两个穿着卫衣和短裙的女孩,一个是黑头发,一个是金色头发,正是菜菜子和美美子。

“她们的监护人去哪里了?家长真是太粗心了。”夏油夫人摇摇头,“我们去问问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