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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上前一步,很认真地看着他:“日和小姐,诚如阿绥所说,某是谢韫,不是圣德,我生是秦人,死也是秦人,你因一枚坠子认定某是你的未婚夫,但某却不确定这枚坠子是否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某的意思,小姐明白吗?”

日和点点头,小声地道:“明白。”

谢韫道:“还请日和小姐以后别再来淇王府了,这样不仅会给淇王府造成很大的困扰,也会让某与阿绥困扰。”

“是。”日和小声地说了一句,躬身行礼,“殿下,阿绥姐姐,万分抱歉。”

谢韫继续用言语扫清一切牵扯与瓜葛:“日和小姐,某祝您日后能找到你真正的未婚夫,我们再也不必见面了。”

“可日和的未婚夫就是……”日和抬眸,想要辩解,却又飞快地低下头,仿佛因为自己的失礼而懊恼,对谢韫乖巧地应了声裹挟愧疚的“是”。

她的态度,绝不是因为卑微,更不是低声下气,她做得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她天生就是如此乖顺听话的人。

仿佛谢韫就是她的天,她连表达自己的意愿都是对谢韫的一种冒犯。

日和躬身行了个礼,撑着油纸伞慢慢离开,没做纠缠,没有哭诉,除了走时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谢韫外,没有做出任何让人为难的行为。

风雪太大,她在雪中步履蹒跚,红色的油纸伞上堆满了雪,她就这样迈着并不稳的碎步离开,上了轿子,干脆利落地走了。

一阵大风刮过,提着个包袱的南宫绥绥与谢韫,表情和头发都在风中凌乱。

“我们好像有点残忍,简直惨绝人寰。”南宫绥绥茫然,“因为我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算计,我们这样做好像太狠了。”

谢韫沉默,却是接过了南宫绥绥手中的包袱,转身走回王府。

“公子……”阿六叫了一声,可谢韫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南宫绥绥叹气:“这样的姑娘,谁能拒绝得了啊!连拒绝都是一种罪过。”

阿六道:“阿绥姑娘,你要这么想,这日和小姐也许城府深沉,所以情绪不外露,她就是在用这种手段让你愧疚,好让你于心不忍,把公子让给她。”

南宫绥绥将信将疑:“是吗?可我在她那里,没有看出啊!”

阿六信誓旦旦地道:“可我看出了!阿绥姑娘,我这一辈子都在和别人打交道,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相信我。”

南宫绥绥仍抱持怀疑的态度:“小子,你可信吗?让我信你!”

阿六斩钉截铁地道:“必须可信啊!我顺便再给你支一招,你听我说,日和小姐可能关系到谢公子的身世,谢公子对她带有一种非男女之情的奇异感情。”

“加上日和小姐方才离开时的背影那么萧瑟,我敢打赌他此时心里一定很愧疚,等会儿回去,你什么都别说,因为无论你说日和小姐的好话还是坏话都是你不对。”

南宫绥绥挑起眉:“哦?那我还要怎么办?”

阿六挤眉弄眼道:“依我看,啥也别说,直接推倒,然后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