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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活该!”侯老夫人吐槽道:“你纯心要操练狠一些,现在熬不过他又后悔,晚矣!”

老侯爷摊开双臂,长叹一声:“真是当兵的好苗子。”

“哼,当什么兵,你还没有当够吗?”侯老夫人脸色大变,不悦道:“他夫妻二人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好。”

另一头,萧天洛双手浸在冷水里,嘶了一声,疼得很。

左手掌心,右手虎口,全是重灾区。

清洗完伤口,火速上药,萧天洛往榻上一躺也是个半死不活,这古代人的骑兵怪不得厉害,要都是这么操练,能坚持下来的都是精兵精将,能不强吗?

昨天萧天洛还算清醒,今天都没撑到祝久儿从净房出来就呼呼大睡。

祝久儿趁着他睡着掐了他几把都没弄醒,这是着实累了。

晚上怎么狼狈,第二天早上祖孙俩都不提,又整整齐齐地出发去马场,这一天下来,萧天洛终于有了进度,可算不是大面积脱靶,好歹箭能射在靶上。

一连练了七天,萧天洛早出晚归,后面手不科,腿不酸,越来越进状态,珍珠见着他脾气彻底没有,一扯绳让往哪拐就往哪去,乖巧得不行。

唯一可惜的是没带大刀过来,萧天洛还想试试拎刀骑行的感觉,老侯爷听他这么讲,斜他一眼:“你学骑马射箭是为了秋狩,猎,得用箭,来日方长,急什么。”

萧天洛觉得这时间过得贼快,不过是在马上拉个弓就这么久,对的还是死耙子。

“祖父,围猎之时要猎的都是活物,我这功夫不到家吧?”萧天洛心道这要是枪,必定技惊四座,可这是弓箭啊,射死耙还行,活物怎么搞?

老侯爷觉得他能练到这份上就不错了,眼睛一瞪道:“怎么搞,顺其自然吧,一会儿换个地方找些鸡鸭兔放出来让你练,不过箭头得包起来,别给我嚯嚯一堆。”

“我宣武侯府招了个什么孙女婿,外面又不是不知情,都知道你是个草根,难不成指望着你能玩出花来?”老侯爷说道:“只要不出丑就好了。”

又是一日后,老侯爷这次没狠狠地操练萧天洛,而是早早地领着他回到院子里,一进去,萧天洛见到院子中央摆放着祭品。

老侯爷净完手出来,双手背着仰望天空,突然笑道:“仍记得当年带军北上,战况惨烈,死伤太多,无法将将士遗体带回故土,只能一抔抔黄土就地掩埋,今日,是他们的忌日。”

萧天洛顿时默然,比起古人来,他牺牲的战友们均是一捧灰回归故土,葬在烈士陵园中,相较之下,是不是要幸运很多。

但若可以,他更宁愿他们鲜活地存于世间。

老夫人带着祝久儿、贺怀远布置了这些,香烛火钱都准备好。

老侯爷擦干净手,从老夫人手中接过酒坛,坛口向下,晶莹的酒水缓缓淌入地下,老侯爷鼻尖微酸,倒完酒后,又郑重地转身,面朝北方,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