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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拿出来的那些办法,哎!也就那样吧。”

李易把张说一顿贬,顺便姚崇他也没放过。

没办法,史书上记载得明白着呢。

李隆基夫妇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就是易弟眼中的张说和姚崇,名相啊,行政没什么可说的?

“易弟,这二人的政令,兄觉得还不错。”李隆基为自己的宰相说话。

王皇后点头,表示支持老公,对呢,两个宰相都很厉害。

“三哥,他俩的政令对士子比较多,明年和后年,那个天灾人祸,正常情况下姚崇处理得还算可以。”

“虽然也死了一堆人,关键时刻,姚崇挺有担当。”

“可惜,他不接地气,腰弯不下去。”

“不知工、不悉农、不精商、不通教。”

“教育是根本,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

“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

“世人逐利,当以利驱之。”

“商农工良者,方能叫大唐昌盛。”

李易提出自己的观点,应该奖赏对农事、工事有好发明的人。

李隆基喝口酒润润喉咙,听别人说话,把自己听得口干舌燥。

王皇后有自己的想法,说:“对工农好,士该如何?”

“嫂嫂是把士与工农商对立了。士带着工农商啊,当官的和求学的,指导其他行业,然后升官。士就高兴了。”

李易笑着说道,事情简单,把士抬起来,让士想办法促进其他三个。

李隆基追问:“商呢?”

“收税,把百姓租庸调的调给免了,用商税雇人干活。如今额外的工匠不也是分短、中、长工么。朝廷给绢帛。”

“现在人种不了那么多地,尤其是还要种桑树、麻、枣树,再去干活,地里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收入就少,看着给了很多地,让他们交租交庸,实则他们一被调之后,拿不出东西。”

“若以绢帛代替调,还要有人纺织,或用粮食、桑麻卖钱。”

“这其中,商人在百姓收获的时候压低价格,等着百姓缺了,又抬高价格。”

李易给李隆基分析着商人的坏。

至于好,商人好不好,在于法律强不强。

法律有漏洞,钻得最多的是商人,其次是其他人。

他说的这些事情,换到他那个时代,大家都懂,甚至想得比他还深。

可换到大唐,那就不一样了。

李隆基果然受到冲击了,他哪知道这许多事情啊。

他出生就在皇家,也没去哪个贫困的村子生活上一两年。

他能接触到的事情有局限性,租庸调是根据前朝来进行的。

听到跨越无数个朝代的人跟他讲士农工商,他已经听傻了。

这么简单?士不同意,就把士再次拔高。

谁能让农和工作得好,谁就获得奖励。

“易弟,你这庄子还要作甚?”李隆基换个话题,受冲击太大了,得回去好好想想。

“我呀,打个样,告诉其他人,一个庄子可以治理成什么样子。”

“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一个庄子我都打理不明白,我怎么能去当官?”

“庄户我都不能让他们吃饱穿暖,我怎么敢去当官?”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李易坐直,微微抬起下巴说。

他有着自己的骄傲,这是阅历和知识的积累。

这是千年后的经验对此时代的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