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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热一下。”李易郁闷地端着海螺去回锅。

之前煮完翻炒几下就完事,现在凉了,要用油爆。

十几秒就翻出来,时间长了咬不动。

李成器跟着去,他就愿意看李易做菜,特别认真,动作还协调,关键是做的菜好吃。

“好了,回去先不聊了,吃完再说。”李易端盘子。

“你再给我炸几串儿焖子,不要那种炒的。”李成器看到有小孩子在吃焖子。

他说的炒焖子是指黑焖子,李易那个时候滨城的焖子,还有河北等地的。

不一样,用的淀粉和配料不同。

正常自己家做焖子就是黑焖子,所谓的黑不是真的黑,是不透明,颜色发暗。

但东北不算滨城,是指辽宁更北边的焖子,是人家香肠厂出品的。

那个焖子更白一点,用的是制作香肠的尾料勾兑。

李家庄子就制作香肠,制作出来的焖子有好几种,炸着吃的那种就是香肠尾料。

李易没有地域歧视,因为他以前的买卖很多地方都有,谁歧视谁呀?

但他更喜欢哈尔滨那里的香肠尾料方法制作的焖子,小时候吃是几分钱一斤。

后来一毛多,两毛多……一元二,再贵的时候他没经历过,已经到大唐了。

指的是批发价,他一般买烧烤什么的从来不点焖子和豆皮。

因为焖子一元多一斤,豆皮不到三元一斤,去农贸市场买。

然后一斤焖子能够卖三十多元,一斤豆皮能卖四十多元,他就吃肉串儿,肉串儿。

肉串有好多种,一种是铁丝串儿,一斤穿二百个,只能油炸,油炸之后肉的体积变大。

一种一斤穿四十串,一种穿二十串。

后来都变成了二斤肉穿三十个串,烤的就显得小,油炸的就显得大一圈。

说白了就是油炸的肉比烤的肉,看上去更大。

炒菜的时候,看厨师把肉片得透明,然后切的丝感觉比头发丝粗几倍而已,用淀粉、料酒抓一抓,下油锅滑开,马上就变大了。

烤是缩水,炸是膨胀。

李易就给李成器炸焖子和小肉串,他没那么多捆绑用的细铁丝,用细竹签子穿。

“易弟,为何你庄子的很多肉串很小?”李成器看着,感觉吃着不过瘾。

“小串儿吃得是调料的味道,大串儿吃得是肉的鲜嫩,小孩子对味道最敏感,愿意吃味道而不是大肉块。

理论上来说,不应该让孩子过早接触更多的浓郁的味道,那样会挑食。

实际上呢,当人逐渐长大,会接受曾经不爱吃的东西。

口感和味道并没有改变,改变的是人品尝味道时候的角度。

就跟大唐朝堂治理地方一样,不能因为某个地区一点小的问题就否决大唐整体的功劳。

同时也不能因为要维护大唐的颜面而无视小的地方。

百姓的眼中看到的就如咱们身体皮肤上的一个疙瘩,整张脸是好的,有个疙瘩,谁能忽视它?”

李易顺着孩子吃串儿的事情讲政治、讲民理。

所有的大病都是从小病发展过来的,只不过在小病的时候不理会,大病了才会重视。

身体有小疾病的时候,自己知道,却不想承认,同时也不允许别人提,这才是最可怕的。

人是如此,国家亦如是。

当疫情出现时,一次次地对自己撒谎,一次次要求别人跟着撒谎,最终的结果……依旧是撒谎,皇帝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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