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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不确定的问四爷:“人格分裂?”

听这意思,应该是的!

四爷扭过脸来,才要说话,就见桐桐面色一变,说了一句:“不好!”他转过脸去,就见那个阴冷的扑过来,拉着刚下车的那个转身就跑,还不等人反应过来,就不见了这两‘人’的踪影。

去哪了?

不会出事吧!

林雨桐赶紧下车,四爷跟着下来拉她:“你急什么?出不了事。”

他一稳,林雨桐马上也就明白过来了。那两人的情况明显就是人格分裂。但那阴冷的那个明显是后来所诞生的次人格,而那个性情腼腆纯善的,才是主人格。次人格要是能干掉主人格,以她那性情,早干掉了。而且以她那种性子,自杀吓唬人是有可能的,但真的选择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却不大可能。所以,是谁做主结束了生命,还有待商榷。

暂时看来,主人格拿次人格没法子,但次人格要是面对主人格的抗争,好似也束手无策。这两‘人’活着的时候只能交替出现。倒是死了之后,彼此分开了。这对两人来说,该是好事。但如今看这样子,这是有利有弊呀。分开了,反倒是不完整了。要做某些事,独自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另一方若是不真心配合,单独一方就是做不到。

花格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只看两个人紧张,说的话又前后不搭,被吓的不轻。这会子手放在方向盘上都打颤:“刚才怎么了?”

“没事!”林雨桐返回车里,“你这边应该没事了。不过那房子你最好还是动一动,不一定要卖,但那婚房的布置……动一动吧。”

这次真就是这家伙倒霉,带着那么一串珠子,又对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说娶她的话,神魂吸引了过去,偏家里又是婚房。而这个带回家的‘人’,脑子又属于不大清楚的。这才出了这次的事。至于是出门就撞钱兴的事,只怕是那个阴冷的姑娘作祟。她应该是能感受到主人格的气息的。

这只是猜测。她把这些说给花格子听,花格子只僵硬的点头,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开车把四爷和林雨桐送到家,顺便赖在四爷家的客厅里。

在这边过了一夜,一大早就起来出去了。才说家里没有外人熟悉自在一些,这家伙赶在九点四爷吃了早饭就又回来了。这回笑的谄媚多了:“还真说对了……这姑娘确实在看心理医生,她父母也说了,说她近些年阴晴不定的,那心情不好的时候跟换了个人似的,对谁都冷冰冰的。”

所以,人家这俩小高人确实是没骗自己的。

他也不含糊,直接给了五万,“那房子我今儿叫朋友重新收拾,什么红颜色的都不要的,重新喷漆,不是黑就是白的,收拾利索了之后,我就找个命格旺的低价卖了,重新再买一套别的。”说着,就问说,“如今没地方住,我昨儿听说你要买楼上的房子,那这套房子你转租给我算了……”住在这里紧挨着高人我心里踏实!

行吧!四爷正缺人用呢。这花格子是自己送上来的劳力。正好要装修租来的院子那边的两栋老楼,这家伙做装饰品的,像是装修公司他应该比较熟悉,叫这人搭桥,倒是省劲了。

花格子不怕麻烦,就怕人家见外跟自己生分。四爷一说什么事,他马上拍着胸脯子保证,保证给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原本还觉得那个院子有些阴,如今看了这两人的本事,他倒是真不怕了。

正说着话呢,花格子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了,他眉头皱了一下接起来,嗯嗯了三两声之后,又说了一句:“我得问问……做不了主……你等我给你回话。”

这边撂下电话,那边林雨桐从门外闪了进来。

花格子急忙道:“大师,那个钱兴给我打电话了。”之前两人频繁出事故,总能碰到一起,就像是花格子知道有蹊跷,调查到钱兴这里一样,钱兴也知道花格子。

林雨桐皱眉,对钱兴她是没有一丝好感的。

花格子也知道这一点,就低声道:“那混蛋便是被弄死了也不冤枉,可他家还有老婆孩子,便是他老婆也有不对,孩子总归无辜……”

林雨桐其实挺无奈的,她是能看见,好像也有了点别人没有的能力,四爷画的符箓威力确实非同一般,但是吧……她自己本身是不会用的。昨儿这花格子是跟牛皮糖似的沾着,她跟四爷没来得及沟通。今儿她下来,也想着这个时间点,这家伙怎么着也该走了。因此,她借着楼里没有人的时候跑四爷这边,为的是跟四爷商量后续的事情。

比如,正经的该找个老师学几手了。横冲直撞迟早会出事的!

她心里这么计划着,四爷也是说今儿出去就买台电脑,回来就装上,上网方便,也好查一查,现在这一行都有哪些前辈高人。自己不好出现在高人的面前,但是桐桐却可以。

谁知道相互还没沟通呢,花格子又扔来这么一个事情来。

四爷还是不想见,只告诉花格子:“你可以叫他去半人斋,那里有护身符。这东西能保平安!”

平安符是所有符箓里要价最低的,以那钱兴的经济能力,完全没有问题。

比起叫桐桐去冒险,他当然更倾向叫别人去冒险。

花格子一听还有这东西,心里想着今儿抽空就去也买一个戴着,然后就打电话给钱兴,告诉了他地方,就把电话挂了。对着四爷却又谄媚的笑:“那我先去找人,一会子带人去现场看看。”

是说重新装修那两栋楼的事。

把他打发走了,四爷跟林雨桐才一前一后的出门,往租来的院子去。

今儿去的比较早,门一推还是一条缝。两人从缝里低头钻过去,没叫看门的邱大爷开门。不过铁链子呼啦啦一响,邱大爷也听见了,拎着扫把从水房那边出来,看见是林雨桐和四爷,就又去忙去了。

这地方不算大,但看上去大白天的都觉得阴森。

两人重新看了看两栋楼,这怎么装修,墙体怎么打通设计比较好,都得做到心里有数,结果转了一圈出来,才发现邱大爷带着个小伙子一块从水房出来。

“我孙子。”邱大爷这么介绍的,“锅炉长时间不用了,叫他过来检修检修。”

很操心的样子。

林雨桐就看着小伙子,见他眉眼开阔,想着又是个会检修锅炉的,便问说:“那以后定期给咱们来检修,算是兼职,工资不少给。”

谁知这小伙子反倒是低了头,邱大爷就说:“要是不嫌弃就叫他来……这小子在火葬场上班……”

这倒是林雨桐没有想到的。不过也可以理解,这地方邪性,只怕人家修理工不愿意来,邱大爷才找了他孙子来。

说实话,眼前这小伙子长的帅,个子高,沉默寡言的样子又叫人觉得酷,只是接触起来,好像有点拒人千里的样子。

邱大爷就说:“主要是怕你们忌讳。”他看了那小伙子一眼,也没瞒着四爷和林雨桐:“这小子命苦,他是遗腹子,偏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孩子没生下来就咽气了。这都装殓了入棺了,他小子出生了。生下来就没人要,说是克父克母的,命太硬。我一个孤老头子,无儿无女,也不信那一套邪……又是我们邱家的后辈,干脆就我养着……反正糊里糊涂的也养这么大了。早前在村里,老家的那些人,还嚼舌根。孩子大了,更是说什么的都有,家家都不叫家里的孩子跟这孩子玩。我寻思着,孩子不跟人相处也不是个事,就带着孩子出来了。出来了是出来了,可我这一条胳膊,能干啥?就在医院的太平间干了几年。谁知道这么着以来,这孩子跟死人打交道的时候倒是比活人多了。早几年还上学,后来也不怎么爱上了,十来岁就在医院,帮人家抬抬病人之类的赚点钱,又有那种送殡仪馆的,也叫他帮着抬尸。殡仪馆那地方谁爱去那里上班?他这性子,倒是合了那边领导的脾气,前几年给招了进去。别看工资不高,可好歹也是有编制的正式工。”

所以,不大可能来这边打工。

啊!命虽然硬,但运道不错。

四爷倒是觉得这个人还行:“这里地方大,人少,该上班你照样上班,下班回来住就是了。”两边都是门房,邱大爷住一边,这个小伙子也能住一边嘛。

门房都是一室一厅一卫的格局,住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邱大爷好像还有点不乐意,但是这小伙子马上应承:“就这么定了,我不要钱,我也不缺钱,我就是住过来陪我爷爷。”

林雨桐的视线在这爷孙俩之间转了一圈,见邱大爷只是叹了一声没说话转身就忙去了,也不好再问。

那个邱毅话更少,自己给自己收拾住的地方去了。

她就看四爷:这招的都是什么人?

四爷拉她:“走,再转转。”之前转了这么两圈,能察觉出来这地方有问题,却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这又再转了三圈,还是没看出端倪来。

于是两人干脆不勉强了,只告诉邱大爷一会子可能有装修公司的人要来,叫帮忙看顾一下,然后两人就直接去建大。

建大占地面积是极大的,这一片应该是规划给建大的。但之前的那个院子,像是从建大的地盘上生生划出那么一角出去。原本方方正正的校园,就少了一小片,显得参差。

为什么要把这一片划出去,还偏这一片就有些问题?这答案嘛,只能从建大寻找。

四爷买了几包烟,塞给保安。

如今学校还没开学,也没多少学生和老师。保安相对来说比较清闲,就坐在门房里,空调开着打扑克。有人给烟,还是舍不得买的好烟。那一个个的就打开了话匣子。资格最老的老孙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才道:“那地方邪性的很,没看见那院子跟咱们学校的隔间墙那块,做的都比别处高吗?”

还真没比过!

倒是楼注意到了,“我看那楼有些年份了。”感觉都像是解放前的老楼。林雨桐开言引出一个话题来。

“还真说对了!”老孙一下子就坐直了,“楼体就是民国的。那楼顶是后来翻修过的。咱们这一片在民国,在解放后好些年,也都只能算是城郊,真正的城里都是说城墙里面的。这地方原本就是学校,是洋人开的什么学校来着,学校主体是在那边的院子那块的。可是解放后那里干啥用了咱也说不清,只知道咱们建大是五十年代建校的,自打建校就没把那一片规划到校园里,早些年,好像还想过把校办的印刷厂放在那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不了了之了。九十年代的时候,那一片就卖了。卖给如今那位房东他爸了,听说原本是计划在那一片盖商场的,结果还没动工,生意就被人坑了一大笔,房东他爸那个时候年纪可不大,正是壮年,结果给气的高血压犯了,又引起了其他病,不知道是心脏病还是冠心病,反正没多久人就死了。房东他爸死了,房东那时候还上学,家里没人能经营。也正好,那几年民办学校兴起来了,哄的农村那些没考上高中的孩子过来学什么微机,能招到学生,学费还不低,当时那院子特别好往外租。几家都抢呢,房东也算是靠着租金过了几年好日子。可这学生一多吧,那边就出事。如今算起来,这都出了五六件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