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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林忍让要给两口子交账呀,好些人来是带着礼金的,这边没打算收礼金,人家就都偷偷的塞到林忍让这里来了,“我都怕把人给记错了,不是有监控吗?回头我得看看监控认人,这么多钱呢。”

桐桐才一进门,林忍让就赶紧追着说了这么一句。

四爷就叫桐桐去洗手,“换个衣服出来吃饭。”

齐芬芳从厨房把饭菜给端出来了,“今儿一天都饿着呢,晚上别狠吃。”

林雨桐出来就说林忍让,“您也真是的,非今儿给我交账吗?”

那么多钱呢,我不交账我也睡不踏实呀。

客厅的沙发边上放着两包东西,一个是林忍让办的那个健身卡,人家那个健身中心给送的装衣服的包,不大,但也不小,泳衣啊,健身服呀,运动鞋拖鞋之类的都能塞的进去,现在那里面装的全是钱。还有一个齐芬芳出去买菜会拉的那种带着拉杆的菜筐子,上面带着绳子,也能系上,这种包都是暂时放在车上的,用的时候直接拉出来就行。

齐芬芳指了指,“里面也全都是,谁给了多少我们也没看,都是在红包里封着呢,回头你们自己看。跟你们邀请的名单对一对,就怕给你们弄差了。”

行吧。

林雨苗搁在边上问说:“要是每天去医院的人流量有今儿这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那医院一天大致能挣多少?”

你可问的真直接。但我能告诉你吗?

“这可不好说。医院也分淡季旺季的,像是最近,入了秋了,咳嗽的人就多。今儿门诊上,有多少都是咳嗽的患者。还都是一咳嗽就轻易过不去的。要是换成夏天,病人就相对少一些。”

林雨苗还要再问,周安民给拽回去了,他笑道:“今儿找我请托的可不少。问你这边要不要规培医,想过来定向培训培训……”

这是正事。

林雨桐就道:“回头定下来了,我跟你说,有名额的话当然是没问题了。现在病人挤的人到处都是。还真就是缺人手。”

“当时选的地方也有点小了。”苏南就道,“现在还是显得有点挤。新址那边设计的要更合理点。还有路段这堵车,半拉子东城区出现了拥堵,那么多的停车位,愣是不够用。在新医院那边,地下停车场是非修不可的。这边前两个月先观察观察,如果停车位还是不够,就要考虑立体停车位了。”

交通问题不解决,周围住着的人会有意见的。

有的人觉得好,因为人流量大愿意跟着发点财。但永远也会有那种挑剔的人,觉得你干扰了人家的正常生活秩序。就像是住在对面的棉纺小区那边,平时出了小区过马路,这边是卖什么的都有。小市场能满足一切需要。路边和附近城中村的里的小饭馆,又便宜又近便,不想做饭了,出了门就到。但现在,满大街都是车,路上堵的好几个交警在指挥交通,加上来来往往穿行的行人,怎一个乱字了得?

苏南说的这个倒是个大问题,“不行给两边架个天桥。这事明儿我叫人跟区里那边联系。如此也是考虑到安全问题了。”

但这也未必人家就乐意。走天桥不得上上下下吗?

四爷就说林雨桐,“你还是得找个处理杂务的,宋恒斌光是医院里的事就忙不完。”

是啊!

还得找个人。

“那叫你姐夫去呗。”林雨苗就道,“怎么说,去了也是副院长呀。”

一样是私立医院,现在这个医院就是单纯的大夫,这边是副院长呀。

周安民能气死,“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哪里说错了?那个宋恒斌年薪都是四十万,车给配上,这还不算,完了年底还有奖金。照桐桐医院这火爆的程度,年底的奖金能少吗?这加起来就更多了。可现在私立医院,一个月才三万。

在不知道周安民叫林家老两口收着大部分工资的情况下,林雨苗就觉得周安民换个工资更高的地方比较划算。再说了,自家人总是不会亏待的嘛。

周安民气的也不管这里都是人家娘家人,瞪眼道:“闭嘴吧!知道什么呀?大夫是靠什么吃饭的?靠的是手艺!我一个临床大夫,好好的业务我不干,跑出干事务?我脑子有毛病呀?再说了,你以为什么事都是桐桐说了算呀?那背后的股东人家都是瞎子!管事务的,手里天天管的都是钱。钱进钱出的全从这人手里过。那个宋助理能叫桐桐挑,那是因为人家牵扯到医院的管理。这管事务的,整天要往出花钱的那种,得人家股东说了算懂吗?桐桐叫我去?人家咋想?任人唯亲,没猫腻人家也怀疑有猫腻,你能不能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

林雨苗被说的讪讪的,“那什么……那么麻烦吗?我不知道呀。我要是知道我不就不说了吗?不说还不行吗?”

这多尴尬的。

小四就起身,“叫二姐早点歇着吧,忙一天了。回去睡觉吧,都走吧。”

对林雨苗这种信口开河,林雨桐已经没有真没兴趣关注了,更不会往心里去。吃了饭,泡了脚,四爷给在边上摁着,然后摁着摁着就睡着了。

在医院走入正轨之前的这段时间,她是最忙的。早上早早的,五点就起来,赶到医院五点四十,然后在医院的食堂吃早饭,吃完六点。就开始带着人查房。

病房是分着管的,各人管着各人的一摊子。林雨桐先上桂枝这边,“昨晚有什么状况。”

“有一个病人,起身上厕所的时候晕倒了。”桂枝就小声道,“就是说突然体力越发不好的那个。”当时她都不直到为啥给转到妇科这边了。

林雨桐想起来了,直接先拐进这边的病房,病人是清醒着的,看见林雨桐还笑了笑,“林大夫……”

林雨桐点头,“没事,躺着。”她又给号脉,然后问了一句:“是不是半年前流过产呀!”

病人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对!流过产。但是感觉体力不支,比流产要早。”

“体力不支,就是身体出了问题了,导致的结果是流产。”林雨桐就问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感觉像是体力劳动者,但是从言谈举止又觉得不像。

“我是搞测绘的,常年在野外跑。”女人苦笑了一声,“在我们这一行,女人确实不如男人。”

“没事,中气下陷了。不是大事,在医院呆三天,不用针灸,就是按时吃药。不让出院是怕你突然晕倒,兴师动众的折腾。服用三天之后,带着药回家,连吃半月,就没事了。”

给病人解释完了,她跟桂枝往出走,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一般的程序就是,先住着,三天内看效果。如果有效果不明显的,这三天也该发现了。及时汇报上来,林雨桐挨个去查,最多不会叫住院超过七天。

正说话呢,护士急匆匆的跑过来,“林院长,门诊楼来一急诊病人,咱们门诊还没开……”更没急诊呀。

林雨桐赶紧就走,“什么情况?”

四肢抽搐,大小便失禁,口角流涎水,但是没有白沫。

也就是说,根据护士的经验,不像是羊癫疯。

林雨桐急忙过去,这人就在医院前面的广场上,好些晨练的人围过来看热闹。躺在地上四肢抽搐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身运动装,应该也是在晨练,这突然发病了。边上一个中年妇女,无助的喊着大夫。

林雨桐过去下了针,人慢慢消停下了,不抽了,“不要给病人再用镇定了。他这情况吃两副药就好。”

说着起身,叫护士帮着给把病人先带进去。

家属忙不迭的点头,起身的时候才想起问一声,“不是精神病?”

不是!

“孩子太累了,劳累过度。而且,应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是工作上受打击了,还是失恋了,家里人多关心关心。不管是彻夜不眠,还是时不时的抽搐,,甚至连饭都得人喂……都只是表症。西医上说是癔病性精神病……用安定药物,这不行啊!给安定之后不抽搐了不是病好了,是压根没找到病根在哪。”

明白明白!我也就是老觉得用安定不好,才拉着儿子出来锻炼的。

把这边安顿了,才说要继续呢,美奈子就从边上过来,“看林院长看病,总是能受益良多。”

林雨桐点头,“美奈子小姐先走一步,我一个小时以后去给山本老先生看诊。”

“林院长,我有个不情之请。”美奈子朝前走了两步,“祖父的病很复杂对吧?”

嗯!林雨桐点头算是回答。

“我想请一些专家来,跟林大夫一起会诊。不知这算不算对您的冒犯。”

林雨桐耸肩,“很正常啊。作为家属,你有这个权利。那就是说,暂时不用为山本先生制定任何治疗方案了对吗?”

“是的!希望您不要介意。”

“介意是不会。但我得提醒美奈子小姐,尽快。我只给三天的时间等待,如果三天之后,还不见你的专家组,我想我既然不能给治,那就得请山本老先生出院了。我希望你也能理解。”

“当然,我知道您这里现在是一个病床都难求的。”

那就好!

这三天,林雨桐都是按照肾癌给开的方子,老山本也是耐得住性子的,竟然是一句也不多问。就真照着这个方子吃了。那就吃吧,你不问我也不说,咱们刚刚好。

这几天,医院涌来了好几十个规培医,人手紧缺的状况一下子给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