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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这种同一系统的,没办法拒绝,如果肯接手也是一件好事。

“债务两清,不会有任何麻烦。”

曾工微微颌首,“这些员工不能辞退,不能开除,若是犯了错呢?”

那些员工的安置问题才是重中之重,县里这么大费周章就是想保住这些人的工作。

“只要不触及法律,犯点小错可以记过,可以批评。”

曾工皱了皱眉头,“可以调换工作吗?”

钱秘书看向朱书记,朱书记微微点头,他这才说道,“这是厂领导的权力。”

就是说,只要留在厂里,发一份工资就行,至于在哪个岗位就管不着了。

“我没有问题了。”曾工坐了回去。

宁嫣深深的看着曾工所坐的位置,轻声说道,“严薇,你的竞争对手出现了。”

严薇也不傻,人家问的这么仔细,意图很明显了。“是我们。”

台上,钱秘书还在问,“还有谁想问题?”

一连问了三声,都没有人出声,他大手一挥,“那就开始拍卖吧。”

严薇第一个举牌,“五万六。”

曾工也跟着举牌,“五万七。”

“五万八。”

“六万。”

众人都以为今天只是一个过场,谁知道,还能看到这么激烈的场面。

随着一声声叫价,大家被感染了,不由自主的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去叫价。

“六万五。”严薇满面通红,情绪很是亢奋,价格咬的很紧,这是专属于两人的竞赛。

“六万七。”

严薇咬了咬牙齿,“七万。”

曾工的眉头紧皱,大拇指下意识的掐紧,这到了他的心理价位。

随着他的沉默,室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七万一次,七次两次……”钱秘书停了下来,鼓励的说道,“曾工,你还有机会。”

曾工深吸了一口气,“七万一。”

这下子,全场的压力到了严薇身上,她如从河里捞出来般满头大汗,这价格超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宁嫣,眼神充满了挣扎。

宁嫣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拍卖拼的就是心理素质。

她微微颌首,严薇大叫一声,“七万二。”

曾工的视线落在宁嫣身上,忽然扬声问道,“这位也暗中参与?”

所有人都盯着宁嫣,神色各异。

宁嫣神色不变,巧笑嫣然,“不,她看我,是在问我,能不能借点钱给她?”

这回答出乎曾工的意料,“你开银行的?”

“这重要吗?我也没有对你做背景调查,是吧?”宁嫣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这是拍卖场,价高者得,拼的是实力。”

嗯,拼的是钱,土豪的游戏。

“曾工,轮到你了。”

曾工眼神明明灭灭,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汗,“七万三。”

明明到了极限,还在继续跟,严薇心乱如麻,就这么放弃又不甘心,“七万五。”

钱秘书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如果拍了弃权,保证金要充公,还要受到一定的惩罚,这事先就说明的。”

“七万五一次,七万五两次。”他看向曾工,“您怎么说?”

曾工捂着额头不吭声,他真的尽力了,权限不够,超额了回去要受罚的。

钱秘书等了几秒,他都没有反应,深吸了一口气,“七万五三次,恭喜这位七号买家拍得。”

全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都紧张的不行,后背都湿透了,刺激!

朱书记全看在眼里,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这拍卖会……以后还可以搞!

严薇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问道,“宁总,你能借多少钱给我?”

宁嫣按了按额头,很无奈的样子,“我有两千的积蓄,我男朋友这些年当兵的积蓄和奖金有四千,都借给你吧。”

是私人借,跟勤丰集团没关系哟。

曾工皱着眉头问道,“这不是单位拍卖吗?为什么要私人借?”

“我超了额度,得自己补上,哎,太冲动了,没管住自己,不该继续跟的,后悔死了。”严薇一张仇大苦深的苦瓜脸,“曾工,要不我们商量一下,你来接手?”

本来心里还不舒服的曾工,有些高兴了,幸灾乐祸的笑道,“女人啊,心思就是浅,没什么脑子,就当买一个教训吧,你自己选的路,自己扛。”

置身其中才知道,这拍卖会的气氛太容易冲昏头脑了,他也差一点管不住自己。

严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曾工,你不肯帮忙就算了,还这么说话。男人啊,就是小气没肚量,哼哼。”

就这样,在所有人同情的目光下,严薇这个自己倒贴钱的大傻冒办完了手续,顺利的拿到了化工厂的所有权,正式更名为蔷薇日化厂,名义上是沪市日化厂在黑省横山县的分厂。

但没多少人知道,她是分期付款的,前期就两万,其他的在五年内还完。

一到没人的地方,苦丧着脸的严薇顿时变脸了,嘴角疯狂上扬。

“我的演技还可以吧?”

虽然比预期的多了一万,但能分期,这样的机会不多,能拿到手实属运气。

这是事业的开端,也是起点,对此,她充满了信心。

宁嫣揉了揉眉心,“你能搞定挂靠单位是你的本事,但接下去的员工安置问题才是关键,那些老油条不好搞,你打算怎么入手?”

严薇已经想好了,红唇一吐,“军训。”

“啥?”纵然宁嫣再聪明,也懵逼了。

“让他们学会服从,磨练意志和心智,改掉好逸恶劳的习气,增强凝聚力,更有组织纪律性。”严薇表示就算一团油腻的散沙,她也能搞定。

“考核通不过就有理由将人安排到最辛苦的岗位磨磨性子,将那些桀骜不驯爱搞事的苗头早早掐灭。”

累成了狗,哪有精力搞事情?就这么简单粗暴。

宁嫣第一次觉得这姑娘有两把刷子,“嗯,明白了,让他们都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