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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年是草创期,比较艰苦,每年年底只分一点生活费,把码头建起来了,海鲜交易市场搞定,商业街也初步打造好。

后三年是稳定发展期,赚了钱就做基础设施建设,排管子通水通煤气,大力推动商业配套,建酒店建饭馆超市。打造成一个繁华的海港,吸引了无数客商过来做生意。

最近三年是高速发展,给每家每户统一建了小别墅,居民休闲娱乐设施。

这些年,都在各种建设,发到每家人手里的并不多,顿顿吃肉吃大米饭,每年买几件新衣服是没问题。

但想要顿顿山珍海味,锦衣玉食,那不成。

今天不一样,就分红,将帐上一半的钱发下去。

他一说完话,大手一挥,一堆堆的钱整齐的摆在桌上,大家的眼睛都直了。

以家为单位,纷纷上前领分红,每家的钱都是一样的,每家二千,这可把大家乐疯了,恨不得放鞭炮昭告天下。

大屿村的村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都是现金发放,太刺激人了。

隔壁的村民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为什么他们不是大屿村的人?

“接下去是安东海,来领分红吧。”

好家伙,安东海一个人就翻几番,把众人刺激的够呛。

“安东海,你这下子发财了,说说打算怎么花?”

“你一个人花不了那么多,要不,借给我们一点?”

大家酸溜溜的,恨不得上门打秋风。

安东海想了想,“我打算在申城开家五星百货的分店,这点钱估计不够。”

他是学金融的,先弄个分店做社会实践吧。

他就算毕业了,也不想马上回家继承家业,先在外面闯荡几年,积累些经验。

安忆情懒洋洋的举手,“大哥,我的分红你拿去开店吧。”

她钱还没有到手,一句话就推出去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的也拿去投资。”

南海几兄弟纷纷响应,多开分店好啊。

向阳岛不大,开两家已经是极限,申城人流量多,完全可以多开几家。

好多想跟他们借钱的人算盘落空了,郁闷的不行。

安忆情喝着香蕉奶昔,吃着小点心,舒服的靠坐在院子的葡萄树下。

真舒服啊。

大门开着,外面人声鼎沸,晚上还有一顿酒宴。

流水宴,就是从早吃到晚,一连三天都这么吃。

安忆情是受不了这样的海吃胡塞,偷偷躲懒。

门口传来动静,安忆情看了过去,是安春梅,她怎么又来了?

安春梅被抓破的脸好的差不多了,就是留了疤。

她直直的走向安忆情,眼神闪烁,“安小五,听说你名下还有不少钱,我老公是做生意的,不如投资我老公的厂呀,我跟他打声招呼,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应该可以。”

安忆情惊呆了,这换了思路过来骗钱了?

有这个精力不如干点别的,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

“我跟你很熟吗?”

安春梅是外嫁女,没分到一毛钱,这心里啊,特别不平衡。“我们是堂姐妹,哪里不熟了?”

同样是安家的女儿,她是一分钱都没有,但安忆情随随便便能分到上万。

相差太大了。

安忆情只觉得可笑,“钱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声,进了你手里,那真是血本无归,我要投资有的是渠道,何必跟人品不过关的人合作?安春梅,这些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安春梅脸色一沉,“你……”

以前她一心以为嫁了好人家,能稳稳的压安忆情一头。

她甚至做梦,梦到安忆情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现在,她才发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压过安忆情。

她嫁的再好又如何?安忆情她自己有钱,不用跟任何人伸手讨要。

而且,她考上了名牌大学,以后两人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

安忆情觉得她的心态有问题,再这样下去,迟早会作死。

“别惹我,我不高兴就想让所有人都不爽,比如,阻击你男人的生意,这点小事我都不用亲自动手,信不?”

她一拍脑门,“啊,我差点忘了,听说你跟那老头还没有领证?”

“他哪里老了?只比我大十二岁,我们很般配。”安春梅面色通红,是气的,“我们那边的风俗就是这样的,先生儿子,再领证。”

这是什么鬼风俗?完全把女人物化了,当成生娃的工具。

安忆情凉凉的问,“万一生个女儿呢?不结了?换一个?”

安春梅气的直瞪眼,“你别咒我,我一定会生儿子的。”

有了儿子,她就能顺利的登堂入室,成为有钱人家的当家女主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把正事忘了,“你跟叶阑墨真的有一腿?”

安忆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已经查觉出她对叶阑墨的事情特别在意。

“关你什么事?”

安春梅冷笑一声,“你配不上他,别痴心妄想了。”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小五,恶毒女配又上线了?”

安春梅闻声色变,不敢回头看,叶阑墨什么时候来的?

安忆情嫣然一笑,“对啊,我曾经说过,以拆散男女主为目的,不择手段的女配,像极了跳梁小丑。”

叶阑墨拿了一件长外套,披在安忆情身上,“傍晚有风,别着凉了。”

他温柔体贴的样子,让安春梅红了眼眶,嗖的跑掉了。

安忆情和叶阑墨相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时间过的飞快,又到了回北京读书的时候,这一次多了李咏兰和安北海。

李咏兰既是送儿子去大学,也是想见见父亲,跟他谈谈大哥的事。

这一路上李咏兰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悬而未决的事。

安忆情看在眼里,跟妈妈聊了聊,但李咏兰只是让她专心学业,什么都不要管。

李咏兰是个外柔内刚的人,拿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

一路上都是叶阑墨照应着,大家都过的不错,顿顿吃的不错,晚上有软铺可睡。

几天的旅程终于到了终点,叶阑墨招呼大家拿好行李,护在安忆情母女身边,护送她们下火车。

其实,最挤的就是上下车,艰难的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好不容易挤下来,大家都挺狼狈的,头发乱了,衣服也乱糟糟的。

他们还算好,有的人鞋子都挤掉了。

李咏兰紧紧拉着女儿的手,艰难的挤出火车站,长长吐出一口气。

一扭头见女儿的头发乱乱的,忍不住帮她理了理。

“咏兰,是你吗?”一道震惊的男声猛的响起。

李咏兰的身体一僵,慢慢回头,一张饱受风霜的脸映入眼帘,熟悉而又陌生。

“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