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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阮梦樱同意了, 那次我在酒店开了一间房,她晚上过来了……”

阮梦樱特别漂亮,长发齐肩, 皮肤白皙, 平时她经常穿着一身银行制服,脸上总是面带微笑,对于曾浩强来说, 她如同他所描述的那句诗,“轻罗小扇白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

这句诗还有后面两句, “疑是仙女下凡来, 回眸一笑胜星华”,而阮梦樱无疑是这样的女孩。

曾浩强有家庭, 但早就厌弃了人老珠黄的妻子, 他喜欢在外面寻欢,然而阮梦樱是他触不可及的梦。

他将她当成性幻想对象, 生活中时时对她关注,几乎到了“望梅止渴”的地步。哪怕阮梦樱遗弃的物品他也会收藏起来, 闲来无事时把玩。

那天晚上, 曾浩强在房间里紧张异常,心脏就像是随时都要突出胸腔, 他准备了润滑剂、助兴剂, 还给阮梦樱准备了各种情趣内衣,他只想在这个晚上和她共度良宵,完成人生的美梦。

直到阮梦樱出现在门口敲响门后, 他几乎是颤着手开了门,当她的美貌出现在门缝里, 曾浩强浑身都麻了起来。

她和平时不一样,表情有些冷,走进门后,曾浩强将门关上,在拉门链子的时候,阮梦樱伸出白皙的手将链孔挡住了。

曾浩强突突的心脏立即停止,阮梦樱不愿反锁门,这说明她还有些犹豫,曾浩强情急做起思想工作:“梦樱,我答应你,只要你今晚配合我,那笔钱我给你补上,我决不食言。”

曾浩强粗气连连扑在阮梦樱的面颊上,以至于她偏了偏头,表现出嫌弃,但曾浩强却喜欢她被迫无奈的样子。

他甚至打好了如意算盘,他有了阮梦樱的把柄,只要有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她以后不得不顺从他。

阮梦樱冷冷地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曾浩强喜不自胜:“你快说,别说一件事,就算一百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此时的他根本就无法按捺内心的兴奋,他早就幻想着阮梦樱穿上情趣内衣时的模样。

下一秒,他看见阮梦樱从外套口袋里取出纸笔,在他的好奇中,她说:“你写个字据,证明今天过后,我们的事情一笔勾销,那笔钱我会还上,不需要你帮忙。”

曾浩强自知他也不是个棒槌,他瞬间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阮梦樱想做什么,无非就是留下他威胁诱骗的证据,他知道阮梦樱根本就是不情不愿,或许他写下字据后,她就反咬一口,到那时,他根本无法控制她。

但是他无法舍弃她,他哄她说:“怎么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就答应你,不仅补上那笔钱,我还给你一笔钱,我说做到。但字据不能留,这种事情万一传出去,以后对你名声也不好,你也知道我有老婆,我也不敢乱来。我喜欢你,是单纯的喜欢,过了今天,我绝不会纠缠你,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行。”阮梦樱冷漠摇头,“你不写,我就不同意。”

曾浩强只能继续软磨硬泡,将她半推半就推到了屋内,推到了床边,阮梦樱态度坚决,这让曾浩强失去了耐心,他气急败坏,将她抱起扑到了床上,拼命脱她的衣服。

阮梦樱大喊大叫,曾浩强抓起床上的情趣丝袜,堵住了她的嘴巴,用力压住她的双手和身体。那时阮梦樱拼命挣扎,从他的臂力中挣脱,滚到了床下。

曾浩强再次扑上去,但是阮梦樱突然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把美术刀,她抵住自己的脖子,满眼惊恐失色,“你再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那一刻,曾浩强终于冷静了下来,就像一盆冷水从头顶浇灌,如果阮梦樱死在这里,那么他就是杀人凶手。

原来她早就准备了刀子,就是打算今天来诓骗他的字据,再试图用这种方式逃脱。

但他必须要冷静,他气喘吁吁地劝她:“梦樱,别这样,别这样,我错了,我和你道歉。”他试图靠近她,抢她的刀子。

阮梦樱很警惕,她挪着屁股向后退去,“你别靠近我,我随时就死给你看。”

曾浩强发现她脖子里已经溢出了血痕,他开始害怕,万一她失手了呢。他向后退了两步,“对不起,你先冷静一点。”

他亲眼看着阮梦樱胸脯剧烈起伏,头发缠在脸庞上,发缝里,眼睛死死盯着他,她从地上慢慢爬起,退到门边,开门跑了出去。

曾浩强一拳打在软绵绵的床上,因为刚刚的激烈,被褥下的各色情趣内衣全都暴露了出来,就像漫天的彩虹。他抓起来用力撕扯……

审讯室里,曾浩强望了望白炽灯,再次面对前方严肃的刑警说:“那天晚上,阮梦樱确实来到了房间,没想到她一进门就向我提出一个要求,她要我立个字据,你说这种事能立字据吗,别看她外表清纯,其实一肚子坏水,她想耍小花招,抓我的把柄,我当时好哄歹哄,她就是要我立字据,我有些急了,就抱住她亲她,她一脚踢中我下面,从房间跑了出去。”

曾浩强描述到这儿,嘴唇发白,汗珠沿着面颊一直在下坠,然而眼睛里却带着一丝愤恨,似乎那件事受欺负的人是他。

他说:“第二天,阮梦樱告诉我,再逼她她就告我强奸,她说会把钱补上。我很舍不得她,但是我不能逼得太狠,所以就警告她,如果一周不补上钱,只能通过别的方式解决。阮梦樱像是听清了我的话,结果三天就把钱补上了,也就是那天,她辞职了。”

曾浩强的故事讲完了,审讯室一片寂静,梁云峰林滔和蔡双玺都呈现一副微微震惊的状态,因为这个故事他们从来没有预想过,这件案子的起点就是钢琴,阮梦樱要买钢琴给弟弟,路鹤找到了事情最初的起点。

而那笔补上的钱,似乎就是阮梦樱后来消失一年的重要线索。

好像路鹤早已发现了这条线索,他只是想传唤曾浩强来验证一下,三个人不免再次向路鹤投去钦佩的目光。

曾浩强像是忏悔说:“我就是鬼迷心窍,要不是她漂亮,我绝不会犯了一个男人该犯的错误。但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其实阮梦樱不补上这笔钱,我也是会代她还的,那笔钱对我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梁云峰拳头都捏紧了,他没想到曾浩强的真面目如此龌龊,什么叫鬼迷心窍,什么叫人家长得漂亮,就犯了男人该犯的错误?

路鹤冷声道:“别虚心假意了,如果不是你,阮梦樱根本不可能走上不归路,你还在这假意惺惺!你瞒报银行违规行为,强奸未遂的事实一样会受到法律惩罚。”

听了这句话,曾浩强面如土色,整个人都颤颤栗栗着。

审讯结束了,路鹤一个人走到了外面,在空气中冷静了一会,其实他很不喜欢听这些故事,这些悲伤的故事,这个故事里,阮梦樱做了违规操作,她为了弟弟,就是为了给他买钢琴。

路鹤从清水市回来后,就试着侧写阮梦樱的心理,初中时,阮梦樱父母离异,其实她想跟着母亲,想和弟弟在一起,她那时候很小,所以她以为是她做错了事,所以妈妈才不要她。

她把这种怨恨发泄在父亲身上,如果不离婚,她就可以跟着妈妈,和弟弟永远在一起,因此从初中开始,她就和父亲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她一直渴望回到妈妈的身边,和弟弟生活在一起,这种愿望一直持续到长大,她想要表现自己对妈妈和弟弟的爱,她一直想买个钢琴给弟弟,这是她最真实的情感。

可是她却被朋友骗了,正是因为那个心系她重重亲情的钢琴,她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在客户的一笔账里做了手脚,也是从那一天她担心受怕,一直想还上钱,但最终,不但钱没有补上,而且还被曾浩强发现。

她担心被举报,她更担心妈妈和弟弟知道这件事,那样她为那个家,做出的所有努力就全部白费了。于是她答应了曾浩强的条件,但是骨子里的刚强让她逃出了曾浩强的魔掌。

很快,她补上了这笔钱,离开了银行。

而补上的这笔钱,大概就是她消失了一年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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