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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总:“知道了,就不能等等吗?这才什么时候?”

张简方:“我这里还想送人出去外训,赶早不赶晚,早一年晚一年差别能一个天一个地!所以第一批经费什么时候给?”

体总负责人无情地轰人:“滚吧,今天不想再看见你了。”

张简方扒着门框:“还没说完呢!别恼羞成怒啊!”

又待了一会儿,张简方掏出了自己的随身小本子,拿笔划掉了12345……

“咱们老百姓,真呀真高兴~”他哼着歌,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掏出手机,他开始摇人(bushi)找人商量今年的赛事安排。

“马上要十三冬了,咱们这个原定章程是不是要改改?新疆的冰上运动中心虽然已经建成了主馆,可周围的配套设施不是还没弄好吗?说好要做高原训练基地呢?”他嗷嗷,“得搞起来啊!花滑这边力量不够,你们也得出力啊!”

错过这一茬,再想从体总这里要大批经费,就难了啊!

一次冬奥,运动员的培养方面会宽松到令人难以想象。

钱还没到手,会还没开,但张简方已经能感受到即将来临的冬奥风潮了。

张简方美滋滋:“我终于能说出不差钱仨字了!”

扬眉吐气!

·

丛澜八月份的主要任务是熟悉自己的自由滑,她这个编舞学得晚了点,加上想放四周进去,难度“biu”地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简直是乘火箭上升。

七月份的高原训练之后,丛澜的状态好了特别多,四周的成功率也在稳步提升,现在4T可以稳定在四成、4S在三成。

于谨看着这个数据,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丛澜甩甩手,只勉强地点头,觉得还算凑合。

日本的那些选手又来了,他们休赛季回国参加了合宿,丛澜他们夏训结束之后,这些人又来到北京。

人一多,丛澜跳出四周的消息就瞒不下去了,八月初她刚上冰,外界就知道了此事。

【四周回来了QAQ我好开心】

【撒花花】

【冬奥申办成功的又一个好消息!】

盼着丛澜四周跳回来的人不在少数,不说有二十万也得有两万,乍一听闻,一群人立刻激动,满网的嗷嗷。

唯一纳闷的就是:为什么是从外网翻译回来的?这合适吗?

先是从日本的某个花滑论坛里出来的截图,被人放到了ins上,有外国冰迷将日语翻译成为了英语,再被中国粉丝发现,译成了汉语,连着截图一起传回了国内网站。

这一通忙活那叫一个累!

瓜队内部的人在保密方面还是有一手的,搅屎棍都被张简方在这五年内丢了出去,留下的都是能干事的。

丛澜的四周跳没想着提前透露,不过也不介意在赛前就被人知晓。

总不能到外界大声嚷嚷,丛澜四周跳回来了吧?

那这像是什么样子?

所以大家的意思是,随缘。

大不了比赛见,反正她会在自由滑里放四周跳,赛场一出,全世界都会知晓。

结果现在被日本选手们给爆了出去,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人干的,但也无所谓。

丛澜训练得满头是汗,坐在休息室内脱鞋,拿了毛巾擦冰刀,将粘上去的冰碴子都擦到了地上。

褚晓彤给她递了一瓶水,顺势坐到了旁边。

“累死了。”褚晓彤抹了一把脸,一手的汗,“天气真热。”

八月的温度真高,外面的太阳都快把人烤熟了。

丛澜:“冰场挺凉快的,就是不见太阳有点无聊。”

褚晓彤:“我今天3A3T又落冰啦!要是顺利的话,今年的自由滑就往里放这个连跳了。”

丛澜:“值得吃根冰棍奖励一下!”

褚晓彤:“哎我听说日本的那群受你四周跳的刺激,最近正在加练呢!”

丛澜疑惑:“我有什么好刺激的?”

褚晓彤:“他们不是来学三周半的么,结果现在女单没人出来,男单倒是有,问题是男单本来出的就快啊,伊豆川雪绘她们几个就有点急了。”

于是就加练了。

丛澜:“那就多练练呗,反正有教练看着。”

褚晓彤摸了她两把:“沾沾四周跳。”

丛澜笑着推她:“一手的汗。”

褚晓彤收回手,喝了两口水:“渴死我了。”

丛澜:“晚上去夜跑,一起吗?”

褚晓彤:“我不想夜跑,我想骑行。我妈刚给我买了辆好看的自行车。”

丛澜点头:“骑行也可以,就是得绕着点儿夜市,我可不想大半夜地又跟你在人家饭店门口溜达,闻着味儿遭罪。”

他们偶尔也会组团出去夜跑或者骑车,就当是放松了,领路的要是跑的远了,指不定会跑到哪儿去,上一回褚晓彤把大家带到了一个夜市。

舒傲白当场就疯了,差点把褚晓彤给灭了。

舒傲白:你知道一个双人女伴在节食方面有多痛苦吗你居然带着我在深夜来到这种地方!!

褚晓彤:yue——救命鸭!

被丛澜这么一提醒,褚晓彤顿住了手里的动作,她痛心疾首,觉得大家没有领悟到她的良苦用心:“望梅止渴懂不懂?”

丛澜附和:“对对对,您老最有文化!”

褚晓彤感慨:“丛澜澜你阴阳怪气真的很有一手。”

两人坐着聊了会儿,缓了好多,休息过后继续训练的就上冰,有其他事情的就拎着冰鞋离开了场地。

丛澜脚踝和膝盖有点疼,拐去医务室找队医看看。

路上遇到了茱迪,她问丛澜能不能晚上来带场滑行课,自己的脚崴了,没办法上冰。

茱迪:“拜托拜托!”

丛澜比了个ok:“可以呀!”

规律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临近下半旬,Jr的小选手们就忙碌了起来,该去参加JGP的紧张得不行。

于谨这次得带沐修竹去参赛,他不在的时候,丛澜要自己训练。

“跟老丁说过了,他会看着你,”于谨交待,“不许自己一个人练习。”

丛澜不满了:“我又没前科,你怎么每一次都反复叮嘱的?”

于谨嫌弃她说谎不打草稿:“可别了,老黄早就跟我说过,你练3A崴了脚。”

丛澜:“……”

她嘟囔:“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还记着。”

于谨:“你说什么呢?大声点!”

丛澜超大声:“我说我知道啦!!”

“我天你要不要这么大声?”于谨捂着耳朵,脸上露出了痛苦表情。

丛澜翻了个白眼:“你们男人可真难伺候。”

于谨:“……”

好想揍人啊!

JGP里的拉脱维亚站是丛澜当年参加的一站,也是今年沐修竹要去的。

于谨看着这个选站,感慨丛生。

沐修竹超级开心:“我会加油拿第一的!”

于谨知道他跟丛澜的约定,笑着点头:“嗯,加油!”

张简方上任以来,分站赛的名额都是能报满就报满,别的经费可以省,选手比赛这块儿能给就给。

早两年钱不够,就联合省队掏一部分,花滑部出一部分,凑合着用。

后来闹掰了,省队冷着脸不合作,但是丛澜出名了,张简方的钱反而多了起来,腰包鼓鼓的,所以他就更喜欢送选手们外出去比赛了,连B级赛都多了起来。

张简方:有钱就是大爷!我有钱=我是大爷!

至于一些需要走冰协流程,自己掏钱想去国际赛上感受一番的运动员,能给的便利,张简方也让冰协给了。

这些孩子可能是进不了省队、不愿意进、在省队里没资源等等,按照规定没办法报销,但他们愿意自费,张简方也并不拦着。

练花滑的人越来越多,考级的孩子人数也增加了一倍,张简方看着冰协的报表乐得直跳。

他最想见到的就是这种盛景!

JGP不像是GP那么严苛,对mts没什么要求,而且分站的人数很多,像单人经常都是30多个选手,全都可以进自由滑,竞争感还是很强的。

一共七站,国青队用不完名额,就分给了剩下的省队,运动员们在规定时间到北京集合,他们一起出发。

第一站没有双人项目,第二站拉脱维亚则是四项都有,所以跟沐修竹一起去这一站的伙伴有不少,加上教练、工作人员,大巴车坐满了。

小萝卜们叽叽喳喳,就此开启了他们的新赛季。

丛澜留在首体继续训练,学校有课的话能上的就都去上了,生活很充实。

没两天,月底,拉脱维亚站的孩子们回来。

沐修竹下了车一路狂奔,进了首体急匆匆地找丛澜,看到她的时候一个猛冲来到了丛澜跟前。

丛澜拎着她的冰刀:“怎么了?”

沐修竹呲牙笑,举着手里的那个长条木盒:“师姐,我拿了第一呀!”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Jr男单金牌。

丛澜夸他:“小沐真棒!”

沐修竹:“嗯嗯!”

丛澜接过他的奖牌看了看:“跟我那枚不太一样,不过盒子倒是标配,哪儿给的都一样哦。”

先领奖,盒子之后会给,分站赛的都差不多。

于谨从外面拖着行李走来,喊沐修竹:“你跑什么啊?这么急干什么?东西没拿!行李还要不要了!”

沐修竹转身要跑,又扭过头来跟丛澜道:“啊啊我的行李忘记拿了,师姐我先去领行李箱啊!”

丛澜:“去吧去吧。”

去北美外训的冰舞组合秦芷贺舒扬这次也参加了LAT站,他俩进步挺快的,今年差点上了台子,拿了第四,分数也从100左右涨到了120+。

不到一年二十分,这个涨幅让张简方觉得送人外训果然没错!

秦芷贺舒扬并不高兴,两人为没有进入前三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