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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

对面威胁给了,哭闹给了,什么手段都用尽了。

哪怕是去体总那里找关系来压,张简方把冬奥名单和团体赛入场券一拍,就那么冷冷地望着对方,人家夹着尾巴就跑了。

“就一场赛事而已……”对面浑不在意。

很不巧,这个比赛是夹在GPF和法国站之间的,丛澜舒傲白等人刚结束一场比赛,时间没差几天。

而且丛澜的腿上又复发了,舒傲白的脚踝和腰也没好到哪里去,至于褚晓彤,她的腰背老毛病了,一年比一年难受。

这群人现在就差嗑止痛药训练了。

张简方冷笑:“一场赛事而已?比一场少一场,为了准备一场赛事他们就没日没夜地训练,冬奥赛季每一场比赛我们都是两年前就开始规划的,我告诉你,丛澜他们宝贝得很,我不可能拿他们来撑这破面子!你爱咋滴咋滴!”

更别说他完全是被摆了一道,不打上门就已经算他涵养够好的了(实际上是他夫人拦住了没让他撕破脸不然以后不好翻旧账怼人),还把一号们都送过去?

张简方:啊呸!你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精打细算的脸,算盘的声音老子在北京都听见了!

于谨跟后勤团队里的几位运动康复专家,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也就是放完假又回来的那个月,针对队内的各个运动员身体状况,将他们今年的赛事进行了又一版的规划。

其实花滑跟短道有点相似的地方是,训练会减员,比赛也会。

丛澜、褚晓彤她们,在比赛时受伤并不罕见,而且,为了比赛对训练方案进行变动,也会对她们的身体造成影响。

运动员需要比赛,因为他们要进入竞技状态。

但他们不能什么比赛都去,因为他们要保留实力。

冬奥赛季很辛苦,八月初就有男单训练受伤宣布退出今赛季GP选站,而这只是一个开端。

截止到十一月,陆续有二十多人退赛、修改赛期等等。

张简方怕的是,十一月这个所谓的分钱赛,会让丛澜她们发生意外。

这是所有人都不想见到的。

马上就冬奥了啊!

“不去挺好的啊,”丛澜得知这件事了以后并没觉得怎么样,“我也不是很喜欢只比一个单项,你说我要是就比自由滑,是不是我这段时间要侧重练习这个节目呢?那我短节目怎么办?”

高中为了保送,有些竞赛生会放弃正常课程,专注自己要学的化学、数学、物理等竞赛内容。

丛澜索契时候没有被保送,就是她没时间参加这些,也没时间去学太多的东西。

换作花滑这边也一样。

超级杯是11月24日开始,GP的最后一站SA也是这一天,而GPF是12月7日,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

去GP分站的也就不能参加超级杯了,带伤的为了保证GPF的成绩,也对这个赛事没什么兴趣。

再说了,只比自由滑的时候,谁能不把训练侧重在这边?

他们要的又不是去参赛就好,而是必须拿第一不能丢脸啊!

于谨:“我也觉得去了没意思,又没积分又不认成绩的,费时间。为了个比赛得调状态调训练,有这个时间都够你巩固43了。”

褚晓彤好奇:“所以最后是谁去?”

于谨还没回答,丛澜先感慨了一番:“卓铮走了以后,我们失去了许多。”

于谨:“???”

褚晓彤在一边开始笑。

卓铮和楼翎易儒他们最八卦了,尤其是卓铮易儒,俩人可以扒在张简方办公室门口偷听。

周妍宁去了,还有跟她差不多算是一个时期进队的。

丛澜:“好哎,给妹妹贴补家用。”

小孩子最缺钱了,丛澜当时对着奖金还流口水呢,跟褚晓彤在酒店里盘算什么时候能到账,到了以后要去买什么。

拿到津贴的时候格外快乐,毕竟是自己赚的钱嘛!

只不过坑的就是张简方了。

比赛嘛,少一个丛澜褚晓彤,就等于少了一大笔热度和赞助费。

这件事情怎么解决的,于谨不在意,反正天塌了有张简方扛着。

张简方翻个白眼,死命扛着不松口,揣起小包就去浙江了,打算跟人联合着把花滑塞到人家的省运会里。

这一年来,他在这方面也没少去勾搭,不是,跟人联络感情,东北那块儿省运会的花滑早就有了,南方也别落下嘛!

“先浙江,再广东,一个个都别想跑!”

张简方都盘算好了,平昌冬奥过后就找奥组委申请支援,争取京张周期的四年,让学习花滑的人翻一番。

张简方,一个很会做梦且努力落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