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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沁见此,便是来了气。

“师傅,师兄怎了?为何一副对我爱答不理的模样,昨夜骑在人家身上时也是一言不语。”

听敖沁这般虎狼之词,他嘴角微抽,亦是不语。

外边,房瓦之上,孙言一人独自坐于那,轻拭着手中残片。

铃铛虽是被毁,可他心却是还在。

只是,他心似在滴血。

望着那数十残片,他的泪滴忽打在了铃铛残片之上。

对着铃铛残片,他轻声呢喃:“月,当初我没能保护了你,如今……却连这铃铛亦是保护不了。”

“如你望着我这般模样,会失望吧?”

虽他在对残片低语,但残片却是不能回应于他。

很快便是过去了三个时辰,从那清晨,到那午间,他就从未离开过房瓦半步,视线也同是未远离过手中残片。

期间,他泪滴早已是流干。

“啾啾~”

不知何时,一喜鹊竟飞到了他的掌间。

或许是那喜鹊见他这般,飞来安慰他罢。

当然,也可能是因他从清晨到这午间一动不动,那鸟儿将他当做了一尊石像。

只瞧那喜鹊在他掌心啄了啄那残片又啄了啄他的手心。

孙言也是被这一大胆的喜鹊弄回过了神。

忽他轻捏了下这喜鹊,随后又轻开了手掌,似想要将其给吓跑去一般。

然那喜鹊似是被这一举动激怒一般,用劲的朝那他金刚之躯啄了下去。

预料之中,那喜鹊别说是从孙言身上啄下一丝血肉了,哪怕是留下一丝印记也绝无可能。

毕竟一个是那敢踏凌霄殿的魔猴,另一个仅是那遇见蛇鼠都会被食的小雀。

一猴一鸟之间的差距,可不知道有多遥远。

见啄咬无果,喜鹊只能悻悻绕其身后,趁孙言不备,叼他数根猴毛朝着西方腾飞而去。

见此,孙言只是摇头,这雀儿未免也是太大胆了,竟敢从自己这万妖之王身上夺去数根猴毛,当真是不要命了!

望着那雀儿离去的方向,孙言忽身躯一怔。

是啊!同是走西方,那雀儿敢从自己身上拔毛,自己又为何不能从那如来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那雀儿与自己而言,与自己和那如来之间的差距近似相同。

而它都拥有这般勇气,自己可比它强大亿万倍,又为何……须在此懦弱?

将铃铛残片用手帕包好放入怀中,他缓缓起身立于房顶瞧着那西方,不知是在瞧刚那飞去的雀儿还是西天的如来,又或看的是那被镇压在灵山的少女。

半响,笑容重新在他脸上浮现。

将如意棍唤出,他沉声道:“小家伙,你应还未尝过那佛之血是何味吧?放心,从今日起,只要是出现于我眼里的神佛,我定会将其放血让你痛饮个够!”

而那如意棍,似是听懂了他所言之语,一抹泽光忽一闪而过。

高府门外,孙言声音如惊雷般响起。

“师傅!可是吃好喝好了?如是已饱,那便该上路了,徒儿已等不及一路斩杀妖魔,诛尽神佛了!”

听得屋外恢复生机之语,唐僧将筷子所夹之物放下,同是大声回应而去。

“自是已饱,依你所言,便是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