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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被她脚尖挑得颤颤巍巍,露水溅在了冷山雁的大腿布料上,洇湿了一片。

冷山雁眸光微暗,喉结吞咽了一下,哑声道:“您的身体只要不做高强度运动就没有问题,自然是可以正常恋爱的。”

“像我这样的病秧子,谁会跟我恋爱呢?”沈黛末自嘲道。

“小姐,您为什么会这样说?”冷山雁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睁大,没想到沈黛末会这样看自己。

像她这样性情温柔的人,就算没有家世和容貌,也会吸引无数狂蜂浪蝶,这些年孟家两兄弟严防死守,不知道解决了多少男人,也只有她自己对自己的魅力惘然不知罢了。

“没什么。”沈黛末并未继续伤感,反而伸手摸了摸他额前微湿的碎发,笑意轻柔:“你才洗了澡吗?头发这么湿?”

冷山雁身子向前微倾,喉结不停上下滚动,狭长上挑的眼尾泛着晕红,像一尾上了诱饵的钩子。

“我才泡了温泉回来,最近天气湿寒,泡温泉最舒服,小姐不如试试?”

“……也好。”

“小姐、”孟灵徽气喘吁吁地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钓鱼竿,明明比孟燕回晚去,他却先回来了,看向冷山雁半跪在沈黛末的面前,岔开的腿离沈黛末只有一寸的距离,内侧的裤子还有湿润的痕迹,暧昧至极。

冷山雁看见孟灵徽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大衣中,宽大黑沉的大衣衣摆合拢,遮住了他修长的双腿。

孟灵徽的眉眼瞬间无比复杂。

沈黛末起身伸了个懒腰:“辛苦你了灵徽,不过我现在突然没兴趣钓鱼了。”

“那您是要回去了吗?”

沈黛末脚步轻快地往山顶的专门温泉汤浴走:“去泡温泉!”

*

水汽湿润的露天温泉被石头圈着,不断蒸发着氤氲的热气,温泉水色乳白如牛奶,沈黛末惬意地浸泡在其中,感受着热气渗透进肌肤里。

孟灵徽半跪在池边,撩起她被温水打湿的长发,细长的手指从缓缓从肩头滑到她的脖颈,力道适宜地揉捏着为她缓解疲乏。

不一会儿,孟燕回也进来了,手里端着水果和红酒。

沈黛末手臂搭在温泉池边,一边看着投影的电影,一边咬着汁水丰沛的红提,好不快活。

忽而,手机响了。

沈黛末一瞧,是楚艳章的电话。

她的眉心淡淡的蹙了下,放在一旁任由铃声不断响着却不接。

对方打了两次,终于停歇。

但没一会儿,席氏又打来电话,喋喋不休对楚家的不满。

席氏絮叨了十多分钟才挂,沈黛末也没了看电影的兴致。

这时,孟灵徽柔声开口:“小姐,温泉不宜泡太久,对心脏不好,您该起来了。”

“是不太好……”提到心脏,沈黛末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白天,冷山雁微湿的黑发,映着隐约腹肌轮廓的黑色高领毛衣以及他在她衣服里像蛇一样冷凉的手指。

她深饮了一口红酒,道:“我再泡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

“是。”

“对了,今晚我就住在温泉山庄。”

“是。”

孟家兄弟退了出去,孟灵徽去卧室里点沈黛末喜欢的助眠熏香。

而孟燕回守在温泉外,门外整齐地放着沈黛末即将换上的干净睡袍。

“这是怎么回事?”孟燕回看着睡衣上的脏痕,暗骂了一声,重新去拿了一件。

一个黑影幽幽地从门缝里漂了进去。

沈黛末正在闭目养神,忽然感觉一双熟悉而微凉的手从她的锁骨往下滑。

她睁开眼,冷山雁坐在她的身畔,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衣,外披着白大褂,但同样将纽扣系得一丝不苟,但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泛着湿热的雾气,成熟而清冷的韵味在他的眉眼间散开。

“小姐,您泡了太久,我担心您,就进来看看。”他声音低哑而蛊惑,袅娜的薄雾水汽在他身后散开。

他的手臂越滑越深,手臂没入乳白的温泉池中,溅出的水花湿透的衣衫,西装裤也被打湿,贴着他修长而紧实的大腿轮廓。

“冷医生、你、”沈黛末有些诧异。

但冷山雁却俯身贴紧了她,喘声微微,温泉水泛起层层涟漪:“我知道小姐因为楚少爷的事情而不开心,他无法为您做的事,就让我来吧。”

沈黛末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至少孟灵徽他们都没发觉,却没想到自己的心事被跟随多年的家庭医生给看穿了。

她的脾性温和,但不代表没有脾气,楚家三番四次推脱婚事,纵然面上不显,心里也是不高兴的。

只是冷山雁这种禁欲又蛊人的皮相和性格着实戳在了她的xp上,但她不太愿意吃窝边草。

“冷医生、”她伸手拒绝,但冷山雁竟然直接咬上了她的耳垂,含在舌尖反复舌忝氏,喉间溢出交缠。

沈黛末享受得深吸一口气。

冷山雁趁势更加深入,整个人滑入了水池中,白大褂被打湿,紧实的胸肌腹肌湿淋淋地遮遮掩掩,乌黑的发梢滴着水,眼镜片上更是凝着水珠。

他深邃黝黑的眼神像是燃烧着明亮的火光,搂着她的腰,渴求似地蹭着她的脸颊和颈窝,眼镜框的凉和他肌肤的滚烫交织得难解难分。

“冷山雁、你别、”沈黛末声音软了下来,原则有些动摇。

冷山雁的软腻的舌趁着她开口的瞬间滑了进去,搅动着淋漓的水声。

沈黛末不自觉地抓着他潮湿的头发,深入下去。

就在此刻,楚艳章的电话再次打来。

看到来电显示,沈黛末的眼神清醒了些,但这时冷山雁忽然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脖间的领带上,甚至主动握着她的手将领带绕了一圈。

吸饱了酣畅乳白温泉汤水的领带在沈黛末的手里紧紧缠绕着,另一端被迫收紧,仿佛项圈一样套在他修长的脖颈,在冷山雁的脖子上勒出诡异而美艳红痕。

他快乐得颤抖,大腿乃至腰臀的肌肉都紧绷地发疼,好像有一群饥饿的蚂蚁在不满地撕咬他的血肉。

“小姐……就当是为了气楚少爷。”他伸出湿热的舌尖疯狂在她脸上脖间狂舔,为了引诱心爱多年的人,不惜将自己当做他们未婚夫妻间斗气的工具,发泄的玩物。

沈黛末捏着手机的手指一松,紧紧攥着冷山雁的领带,另一只手落入池中。

冷山雁突然高亢地叫了一声,眼角溢出充盈的泪水,将他天然冷媚的眼尾冲刷得泛着晕红。

他大口喘着,仿佛才从窒息中得到解脱一般,不断呼出灼烧的热浪。

“啊、哈、小姐、”冷山雁眼角浸润着泪痕,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汹涌而来。

他紧紧抱着沈黛末,这种空虚如虫噬咬般折磨着他,深深得潜藏在皮肉之下,哪怕抓挠得浑身鲜血淋漓都得不到丝毫缓解,他仿佛濒死一般,只有沈黛末、只有沈黛末能救他。

“小姐、小姐、”他细碎地亲吻着沈黛末,发出滋滋的声响。

“小姐,您该——”

孟灵徽和孟燕回站在门外,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冷山雁下巴趴在沈黛末的肩头,碎发水珠淋淋滴落,绯红的狐狸眼眸轻挑掀起,得意地看向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