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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亲戚、他可是你表叔、”

“温澜生你又在发什么神经!”谢岑正在茶室里打牌,听到儿子打了人,急匆匆的赶过来就看到温澜生当着表叔儿子的面,狠狠抽表叔的巴掌,表叔那张脸都快肿成了猪头。

可温澜生却丝毫不听,指甲都快把对方的脸挠烂,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身下的人不是表叔,而是容修,他想杀了他。

最后,是几个人合理才把温澜生制止住。

表叔捂着脸,谢岑又哄又劝,花了不少钱才把这件事平息了下来。

终于把表叔安抚好,谢岑狠狠的瞪了温澜生一眼。

*

云水湾,远离一切喧嚣。

繁夏坐在容修家客厅里软的几乎可以让整个人陷进去的皮质沙发上,落地窗方正的边框,如同一张画框,将初秋的风景框进了她的眼中,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传来令人心安的做饭声,繁夏久违的放松了一下。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手机里的电话一通接一通,即使她按了静音,但微微的振动在此刻极度放松的空间下,显得突兀又生硬。

繁夏没有看来电显示都知道是谁。

温澜生。

从她离开酒店后,电话就没有断过,未接来电显示早已经99+,可她还是不打算接,就这样看着手机屏幕一次次亮起,温澜生的头像一次次在她眼前亮开,就好像是他在拼命求救。

而每一次的自动挂断,就像是勒断他的喉咙,掐灭他的希望,就像幼年的她,就像被汽车一次次碾压的母亲。

手机的不远处,容修的西装与马甲就搭在沙发扶手上,裁剪高级笔挺的西装外套随意堆叠着,产生出线条优美的褶皱,繁夏指尖摸了摸西装的面料,手感很好,就像它的主人。

繁夏眸光看向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容修,脱下了正式的西装外套,他只穿着条纹衬衣,袖扣解开,袖口挽到手肘处,小臂肌肉白皙而紧实,低着头专注的盯着菜板上的虾仁,手中拿着一把刀在去虾线。

他的动作娴熟,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是山海集团的掌权人。

她一直以为,容修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虽然他曾经跟她说过他的厨艺很好,但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容修自吹自擂,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精通厨艺。

那样专注而认真的表情,似乎是在完成一场极为重要的任务。

繁夏道:“需要我帮忙吗?”

容修抬起头来,在外人面前冷厉的外表消失,他笑容温和:“不用,你等着就好,要是无聊就看会儿电视。”

繁夏恍惚了一下,很多年以前,爸爸也是这样,一边在厨房里忙碌,一边推开下了班想要帮忙的妈妈,让她去客厅看会儿电视。

“好。”鬼使神差地,她竟然答应了。

其实繁夏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电视,一来现在手机很方便,二来她太忙了,仅有的几次看电视,也是因为家里来了亲戚,打开电视听着热闹一些。

记得她小时候最爱看少儿频道,但现在连是多少台都忘记了。

她随便调了一个中央电视台,听着里面的新闻主持人说着一口熟悉的播音腔,讲述着国际新闻,哪个地方又在罢工,哪个地方又在打仗了,温馨的饭菜香味传到她鼻尖。

繁夏靠在沙发上,这一刻,她得到了久违的安宁。

但手机还在不知疲倦的振动,繁夏拿起手机,看向容修:“帮我。”

容修淡淡一笑,放下正在清洗的芹菜。

电话被接通。

一片狼藉的婚礼现场,亲戚们因为刚才打人的事情无一不对他冷眼。

他原本已经不抱期待,可当看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已经麻木的瞳孔还是惊喜睁大:“夏夏,我......”

“不好意思澜生,繁夏让我告诉你,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工作,请你不要再给她打电话。”

“为什么是你接的电话?你为什么会有她的手机?”温澜生的声音已经接近崩坏。

“她在忙,把手机交给我保管......对了,刚才走的匆忙,忘了跟你这个新郎送上祝福。”

容修薄唇轻慢,刻薄恶劣:“祝你们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