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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附近唯一一家营业到深夜两点的诊所。

祈妄的伤口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他并没有怎么把重量放在喻年身上,也没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一声不吭自己走到了诊所里。

诊所的医生帮他把伤口重新又缝合了。

医生一边看一边皱眉,问他,“跟人打架了吗,你这伤口是被利器划伤的吧,年纪轻轻,别火气这么旺,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手。不过你也挺能忍啊,不觉得疼吗?”

他缝线的时候,祈妄一声不吭,除了脸色有点白,几乎没有反应。

倒是喻年,嘶了半天,想看又不敢看,瞄一眼自己就跟着抖一下,把医生都看笑了。

他听见医生的问话,也狐疑地看了祈妄一眼,眼神里透着迷惑。

祈妄皱着眉,他本来不想解释的,但看喻年犹豫不定地望着他,脸上一片茫然,他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是有人在我工作的地方,我被别人的碎酒瓶划了一下。”

本来他不至于受伤的。

可是来闹事的本来就是客人,他不能认真跟人动手,而喝醉了酒的人也根本没个分寸,从背后偷袭对方,他去挡了一下,啤酒瓶就从他背上划过去。

医生啧啧了一声,“那你也挺倒霉的,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冲动,每个月都有几个闹事的来缝伤口的。”

他一边说,一边又缝了一道。

喻年光是瞧着,都觉得心脏一颤一颤的。

虽然祈妄和医生都很淡定,可他看见那长长的伤口,反而有种感同身受的疼痛。

他还注意到,祈妄的脖子侧面也有条伤痕,是陈年旧伤了,早就结痂了,但长长的一条,像是要把喉咙割破,只是被碎发挡住了,看不明显。

他忍不住心里吐槽,这什么店啊,客人怎么跟黑道似的,动不动抡酒瓶子。

他问医生,“他这个伤口要多久能好啊?”

医生瞄了他一眼,“正常来说,七到九天可以来拆线。但他这又绷开了,有点严重,可能也要再养两天,待会儿给他开点消炎药,记得吃。”

这医生大概长夜无聊,还有点八卦,又问喻年,“你是他弟弟吗?你对他还挺关心的。”

喻年被问得一愣。

他抬眼看了眼祈妄,祈妄也在看他,刚刚扶着祈妄过来的时候,他的白色衣服上还是沾上了祈妄身上的几点血迹。

他摸了摸袖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怪怪的。

“不是,我是他……”他说到这儿卡了一下,“同事。”

“同事啊,那你们关系还挺好,”医生已经给祈妄缝合好了,“好了啊,你这几天不要做剧烈动作,老实一点,撑到拆线就好了。”

喻年摸了摸鼻子,也没高兴反驳。

伤口处理完,祈妄跟付了治疗的费用,拿又了医生开的药。

喻年打了个哈欠,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带着鼻音说,“那谢谢医生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走到了祈妄身边,扶住了祈妄。

祈妄眉梢微动。

缝合完他已经没有那么难以活动了,刚才主要也是在浴室那一下摔得太重了,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并不太需要喻年扶着了。

但喻年显然没意识到,还把装着药的袋子从他手上拿过来,一副拿他当作病患的样子。

看他原地不动,喻年抬起头,奇怪道,“你怎么不走啊?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祈妄盯着喻年看了几眼。

他还真是没想到。

宋云椿还拜托他多照顾喻年一点,可居然是他先受了喻年照顾。

“没有。”他说道。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试着把胳膊从喻年手中抽出来。

作者有话说:

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要不之后还是改成晚上九点更新吧,总觉得这个时间比较适合我⊙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