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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信曾为他贴身侍卫,随他见过虞楚黛几次,识得她容貌。

姜近谦闻讯后立即安排人手,将虞楚黛劫回。

说完这些,姜近谦叹息着,露出点苦笑来。

他握住虞楚黛的手,道:“这一路坎坷,而今总算是走到了终点。黛黛,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先打住一下——”虞楚黛默默缩回手,捧着自己的手,尴尬道,“姜大人啊,您说的一切,的确很感人,不过……有没有可能,我已经嫁了人呢?”

她委婉而直接地提示道:“众所周知,我和亲北昭了,是高龙启的妃嫔。”

姜近谦温和的面色骤然变冷,道:“那又如何?你跟着那个人,有过一天好日子吗?”

虞楚黛沉默……那可不,天天都是好日子。要不是突然被绑架了,等她回到北昭,又能整天吃香的喝辣的。

但这话,现在肯定说不得。

姜近谦眼中露出心疼,握住虞楚黛的双肩,道:“黛黛,我知道你在北昭受尽了冷遇。我们之间,这些年来,已错过太多。至于你嫁过人的事,你不要因此而自轻自贱,我绝不会嫌弃你。你放心,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我会好好待你。”

虞楚黛听着姜近谦的话,越听越不对味儿,疑惑道:“我为什么要自轻自贱?姜大人,你这话说得不对,我和亲北昭,说到底是为南惠做了贡献,不管我在北昭过得如何,于南惠而言,我都该是功臣,你却说得好似我做过什么错事一般。”

姜近谦本以为虞楚黛听完自己的话会感动不已,没想到她却如此反驳,道:“罢了,无论如何,此事已经过去了。黛黛,以后我们都别提了。”

虞楚黛读出姜近谦的心思,见他如此态度,也懒得跟他争论,她现在只想劝他放了她。

她从没说过她喜欢他,他这样一厢情愿绑架她,还自说自话,着实令她心烦。

虞楚黛想了想,半胡诌道:“姜大人,这事不是说不提就能当做不存在。我是个很传统的女子,既然嫁了人,无论昭帝如何待我,我都得从一而终。况且,我是南惠帝亲自指派和亲的人,你私自将我绑回来,并不妥当。你别看现在南惠又在跟北昭打仗……其实打不了多久的。届时南惠帝定会追究这事以讨好北昭。”

她这是在给身为南惠人的姜近谦留点脸面,怕刺激到他。

她真正想说的是,依据她对南惠这么多年的了解,不久后肯定又会滑跪,到时候又得送人和亲,而姜近谦这种破坏和亲的人,一定会被南惠帝拿来开刀。

姜近谦听完却冷笑连连,正要说话时,马车恰好停下。

姜近谦起身,将虞楚黛扶下马车。

虞楚黛下车一看,周围环境挺熟悉,竟是南惠王宫。

王座前被捆成个粽子的人是……南惠帝。

虞楚黛疑惑望向姜近谦,这是玩的哪一出?

“如你所见。”姜近谦道,“南惠帝现在在我手中。”

虞楚黛惊呆,“你、你造反了?”

姜近谦走上前去,抽掉塞住南惠帝嘴巴的抹布,给了昏睡的南惠帝一巴掌,将他打醒。

南惠帝面如菜色,见来人是姜近谦,连连求饶,表示愿意禅位于他,只求留自己一命。他衣裳破损,露出下面的血痕来,显然受过不少罪。

姜近谦却没打算放过他,拿起刀,架在他脖子上,道:“姜仲荣,你作威作福,享受富贵这么多年,早就该死了。事到如今,我哪里还需要你禅位?留你一命,做梦。”

说罢,他一刀砍在南惠帝脖子上,血溅满地。

虞楚黛闭上眼,转过头去。

高龙启已经许久没在她面前杀人,即使杀人,也会避免过于血腥。

姜近谦笑着走到她面前,说出这段时间里的事情。

一直以来,姜近谦都是忠君爱国的光辉形象,在姜氏年轻一辈中,他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在一众扶不上墙的烂泥中格外出挑。

不仅如此,他为人儒雅谦逊,从来不忤逆南惠帝,而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无论别人如何辱骂昏君,他都未曾说过南惠帝半句不是。

因此,他很得南惠帝重用和信赖。

但背地里,姜近谦却一直在暗中筹谋,拉拢各地驻军,豢养私兵,势力逐渐壮大。

此番全力攻打北昭,就是姜近谦教唆南惠帝所为。

兵力扑向北昭后,京内防守空虚,姜近谦趁机揭竿而起,带头反叛,诛杀昏君。

他名声在外,振臂一呼后,深受拥护。

造反造得十分顺利,很快便攻下皇城,生擒南惠帝。

姜近谦道:“我忍辱负重多年,终于等到今天。昏君已死,以后,南惠就是我的天下。黛黛,你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

姜近谦显然对今日期盼已久,眉眼间都是压抑多年后一雪前耻的快意。

南惠王宫易主,宫人们最会见风使舵,立即认了这位新主子,任凭差遣。

民间有云,人生得意之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姜近谦的得意,远远超出这两件。

当皇帝比金榜题名难得,而今夜,他还要打算虞楚黛好事成双。

虞楚黛被宫人们带进以红绸装饰过的寝宫中,别说逃走,连传消息都做不到,只得任由宫人们梳洗打扮。

子夜时分,姜近谦进来寝宫。

虞楚黛看着逐渐靠近的人,心烦意乱间,忽然想到一件更恐怖的事。

因连心蛊之故,她和高龙启能共感。

若是姜近谦今晚跟她发生点什么,高龙启也能感觉到……四舍五入,岂不是姜近谦把高龙启也给睡了?

救命!!!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高龙启是她的。

其他女人不准碰,男人也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