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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嘉煜歪着小脑袋瓜,自顾自地玩水,根本听不懂他爹在说什么,反倒是一旁拿着干毛巾擦身上水渍的梁清清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在跟他说什么呢?瞎说。”

“哪里?瞎说了?”范彦行挑起一侧的眉头,似笑?非笑?道:“你就说我哪个字说错了吧?”

听着范彦行的话,梁清清认真思考了半刻,发现自己还真的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默默闭了嘴,在这个家?里?,她的确说一不二,范彦行向来什么都?顺着她,当然,除了在床上。

想到这儿,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白天?范彦行说的那句“晚上我也在下面,好不好?”,简直是虎狼之词!

耳尖缓缓红透,长睫颤了颤,借由收拾范嘉煜脏衣服的动作掩盖了自己的不自然,失神的空隙就连范彦行什么时候给他洗好了澡都?不知道。

“小煜睡着了,我抱他回房间了。”范彦行说完,见梁清清没反应,便拿膝盖戳了戳她的屁股,“想什么呢?”

“啊?”梁清清被吓了一大?跳,恍然收回思绪,扭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范彦行狐疑地盯着她微红的脸看了一会儿,才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梁清清顺着他的话头看向躺在他怀里?的范嘉煜,一双大?眼睛闭得?紧紧的,浓密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样在白嫩脸颊上留下一片阴影,小孩子精力有限,玩了这么久的水,就算再精神也该熬不住了。

“你抱他回去吧,我先洗澡。”她收回视线看向范彦行,后者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她一抬头,他便趁机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喉结滚动一番,沉声道:“等我一起。”

“谁要等你一起,赶紧抱他回去,等会儿把你儿子冻感冒了,我看你上哪儿哭去。”梁清清的指腹在唇上压出一道痕迹,耳尖上的红晕越发深了。

范彦行瞅了一眼被大?毛毯裹得?密不透风的范嘉煜,很想说不会感冒的,但是转念一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赌不起,便抿了抿唇,点头道:“我给他穿上衣服就来。”

“快走吧。”梁清清推着他出了浴室,将门给关上,扭动锁的开关,咔哒一声成功上锁,指尖滑过冰冷的门把手?,她咬住下唇,犹豫片刻,还是又给拧了回去。

就,就当作是给他帮宝宝洗澡的奖励了。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被范嘉煜泼水打湿后就湿漉漉的挂在身上,有些沉甸甸的难受,她伸出手?脱掉扔在脏衣篮里?,然后解开内衣,脱下裤子,没一会儿就光溜溜的了。

先将范嘉煜的洗澡水倒掉,再把大?水盆收起来立在墙边,她才把另一桶热水搬到空地上来,省城不比村子里?地方大?,根本放不下浴桶,这年代又没有普及热水器,所?以只能把水装在桶里?用毛巾擦拭着洗。

秋冬气温低,见范彦行迟迟不来,她便只想速战速决,谁知道刚洗到一半,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她被门带进来的冷风吹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拿毛巾挡在胸前?,猛地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眸。

“这么乖?在等我?”范彦行一进门,熟练地先将门反锁,随后单手?脱掉身上的毛衣,露出劲瘦的好身材,他的肌肉不过分夸张,每一块都?是恰到好处的长在该长的地方。

毛衣和长裤被随意扔在洗手?台上,薄薄的黑色布料包裹着早已蓄势待发的磅礴。

梁清清被他的话戳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去,不想理他,结果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然后凑了过来。

修长手?指拿起一旁的香皂在手?中揉搓起泡,随后抓起她的胳膊将人拉进怀里?,沙哑嗓音循序渐诱,“冷的话就靠我近点儿。”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他的身体不同于她的凉,一年四季都?是滚烫热乎的,在冬天?更?是行走的大?火炉。

“已经很近了。”她扬起下巴,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那处青筋的存在感便愈发的强。

范彦行慢悠悠地帮她和自己涂抹着香皂,伴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郁,直到身体的每一处都?抹上,随后用热水把泡沫冲洗干净。

在这一个过程当中,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气氛却莫名的缱绻暧昧,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重,梁清清垂眸看着不停在腿边磨蹭跳舞的磅礴,都?替他憋得?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整个身体就倏然腾空,被抱坐在了洗手?台上。

上面垫着他脱下来的衣物,所?以一点儿都?不冷,但是她的身子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因为他说:“还能更?近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