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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五区,赵岩和几位副官,看着邢秩的请假条,沉默片刻,几人还是没忍住八卦:“这,十七年了吧?”

“对啊,从第一次分化到现在,上将第一次请易感期假期吧……”

“吴助理也请了易感期假期。”

“……”

Beta虽然没有腺体和发情期,但只要有alpha或者omega伴侣,也可以享有易感期假期。

几人明白了,这是上将和兰絮公开了。

……

第三天,邢秩一手环着她,合眼浅眠,兰絮则在看终端,果然失联三天,薛斐有来问她什么事,她艰难打字:【别说了,在陪一个alpha过易感期。】

手都没什么力气了。

黏死人了,这个易感期的alpha,看不到她就是不行的,她想念起上将冷冽沉默的时候。

那边薛斐回得挺快:【辛苦了。】

过了一秒,她又问:【邢上将?】

兰絮:【对。】

薛斐重复了一遍:【……辛苦了。】

兰絮看到自己小腿上,乱七八糟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消下去。

这还只是小腿。

他说过他会轻点的!骗人,兰絮鼓了鼓脸颊。

虽然第二天开始,邢秩克制了很多,第三天到现在也只有余韵,给足时间让她休息,可是第一天的沉溺,让她想起来,都浑身发烫。

太荒唐了,像陷入了温暖的沼泽,怎么挣扎也出不来。

她没有别的alpha可以比较,但也能猜到,邢秩是头部了,因为他多年用抑制剂度过易感期,几乎无欲无求,如今铁树开花的后果,她算是体会到了。

她叹了口气。

邢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这三天他合起来最多只睡了十小时,还多是像刚刚一样的浅眠,就像怕兰絮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跑了。

即使如此,他精神奕奕,半点不见疲倦,反而是兰絮呵欠连天。

他道:“第一次易感期是这样,往后会好很多。”

兰絮用手肘抵他的胸膛:“你最好是。”

邢秩低低笑了下,他这个年纪的alpha,大部分易感期只持续半日,几个小时,一般三天易感期,都是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哦,他也并不老。

邢秩圈着她手腕,摸着上面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齿痕,问:“出去透透气么?”

听到他这么说,兰絮知道他“发病”差不多了,回:“好啊。”

……

这片居民区环境很好,二区分到的阳光算挺多的,午后暴晒着,很温暖。

兰絮看到几只狗在阳光下惬意地躺着,她和邢秩都没走近,几只狗猛地跳起来,看也不敢看兰絮,跑了。

她走到哪棵树下,树上的小鸟也哗啦啦飞走。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灭绝师太。

兰絮问邢秩:“你不是说我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了吗?”

邢秩脸不红,心不跳:“动物的嗅觉灵敏,我留给你的信息素,可能比较多,再过两天就好了。”

兰絮:“……”

就说有没有腌透吧!

难怪易感期假期有五天,应该是考虑到这种情况。

她蹭到五天假期,没什么怨言了,后两天睡得可太舒服了,很不想上班。

第五天下午,邢秩穿好军装,戴上军帽,衣冠楚楚,英俊非常,又成了那个克制理性的邢上将。

他站在门口,一手正在调试终端,道:“定了三点半的机甲航线,要不在二区吃晚饭,再回去。”

兰絮咽咽喉咙:“不,今天回去吧。”

如果不是第二天他用这“皮肤”骗得她晕头转向,又用信息素浸透她浑身,她都要以为他是单纯想吃晚饭了。

他的兽性,只有她体会过。

他们坐的是邢秩的私人机甲,速度比星航快很多,只需要星航不到二分之一的时间。

登上私人机甲时,邢秩静静看着她,说:“以后工作的时候……”

兰絮接上话:“我明白的,在办公室就做办公室的工作,其他的下班再说,对吧?”

邢秩:“……”

半晌,他才沉着声音,从喉咙里“嗯”了声。

五天时间,落下不少工作。

五区办公室里,邢秩批复着文件,下意识看向座位。

兰絮跑去对接一些事项了,不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旁赵岩下意识一吓:“上将,这个项目有什么问题吗?”

邢秩:“没事。”

没人能看得出,他仿佛一个挂着在一把气球上的娃娃,风一吹,就飞到了天上,飘得不着北,没有落点。

是alpha的本能吗?邢秩无奈地想,不,是他的本能。

这也是他没料到的事。

17点50,兰絮风一般地回到办公室,邢秩正和赵岩说阅兵的事,兰絮暂时没有报告,而是吨吨喝了几口水。

邢秩看了兰絮两眼,她才反应过来,一忙起来,和邢秩那点小九九就忘光了,她朝他笑了下。

邢秩微微弯起唇角,算满意了。

而兰絮松口气,终于赶在下班前,把今天的工作了结了!

她心情轻松,18点,如往常下班。

她刚关掉五区专属的终端,准备换回自己的终端,却看邢秩也站起来,也要换终端,她新奇地看着邢秩:“上将要下班了?那工作呢?”

邢秩换好终端:“不急的工作,明天再做。”

兰絮:“???”

工作狂变了!居然不工作了!

或许她表情太明显了,邢秩低头,眼底一丝笑意:“你说得对,到我这个位置,该休息就休息,工作就是为了休息。”

兰絮呆了呆:“我说过啊?”

她觉得不能用这种很随意的口吻,和邢秩说话,就换了个语气:“我知道了,上将。”

邢秩松松领口的扣子,在她面前,有种别人从未见过的闲适,他道:“已经下班了,你可以不用叫我上将,絮絮。”

兰絮看到他的喉结,耳尖一热,嘀咕:“知道了……”

“邢秩。”

不是上司,不是上将,是邢秩,她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