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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好哦,我最多只能答应你一半。”

余沐梵靠在时临易怀里,仰起漂亮的脸,严谨地补充道:

“46年真的太久了,万一我活不到那个时候……唔。”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全部堵了回去。

时临易单手环过他的腰,另一手捧起少年的脸,俯身吻住他的唇,把自己不想听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不会发生那种事。”时临易认真地说。

“啊……”

余沐梵已经顾不得思考他说了什么,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没有太多初吻的实感。

因为时临易的吻,很轻很轻,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明明被珍视了,余沐梵却不禁感到失望。

落差,好大。

“时临易,你只有这种程度吗?”余沐梵幽幽叹了口气,“我现在相信你没藏成人学习资料了。”

连接吻都不会,害得自己白紧张了。

——本来以为会被吻到腿软呢。

“算了吧。”

余沐梵默默决定,不为难素了二十几年的老男人。转过身,结束这个纪念交往的吻。

“沐沐。”

余沐梵才迈开腿,就听到后面的人叫住自己,声线暗含危险。

“嗯……啊!”余沐梵还没反应过来,腰就被用力箍住。

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靠,瞬间坠入炙热的怀抱中。

时临易的气息拂过自己而后,伴随着一阵令他战栗的酥麻。

余沐梵小小打了个哆嗦,然后就感觉,下巴被一只手温柔却不容抵抗的托起。

“脸转过来。”时临易说。

余沐梵向来无法无天,现在却好像被蛊惑似的,乖乖把脸转过去。

感受到时临易靠近,他心跳加速,有种即将被攻城略地的预感。

时临易绝对是最高端的猎手,不紧不慢审视自己的猎物,指腹安抚似的滑到余沐梵耳后,捏捏不知何时变红的耳垂。

“别怕。”

“没、没有,……我才没怕。”余沐梵听到自己声音,竟然不自觉的打颤。

时临易笑了下,因为贴得很近,余沐梵甚至能感受到胸腔共鸣,震得自己心跳加速。

猎手的动作依然很慢,垂眸凝视余沐梵,无比缓慢的缩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等男人的唇真正贴近自己,余沐梵才意识到,在他靠过来之前,自己的期待已经达到顶峰。

真正得到猎物之后,时临易仿佛卸下伪装,跟‘温柔’一点关系都没有。

余沐梵感觉下唇被不轻不重咬了一下,疼得他被迫张开嘴巴。

腰上的力道愈发收紧,似乎要把自己整个嵌入怀中,融入骨血。

余沐梵必须保持仰着脸的姿势,感觉口腔没有一处不被疼爱,被时临易冷冽的气味彻底侵占。

分泌的唾液甚至来不及吞咽,耳边回荡着羞耻的滋滋声。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久到余沐梵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失去思考功能,时临易才终于放过他。

余沐梵失神的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呼吸,胸口起起伏伏,琥珀色眼睛茫然的失神。

时临易眼眸依然清明,深深凝视他,大拇指腹蹭过少年艳红的嘴唇,顺着微微张开的唇封探进去。

然后,就被回过来神的余沐梵,用力咬了一下。

“太、太过分了!”余沐梵气息不稳的抱怨。

时临易这次没有道歉,眼底笑意更甚。

余沐梵低下头,狼狈地小声说,“先、先别松手。”

——站不稳了。

他早就该想到,不该随便招惹素了二十多年的老、男、人!!!

.

余沐梵呆在休息室,喝了两大杯冰水,才让自己的脸红,看起来没有那么明显。

等他终于可以走出休息室,虞朝朝的生日宴已经开始有一阵了。

像往年那样,宾客们送上礼物,几句公式化的道贺之后。便各自开始觥筹交错,只把生日宴当做攀关系拉拢人脉的场合。

黎于琛第一次挤进真正的上流聚会,自然要抓紧机会,见人先赔上三分笑。

只是,虞家结交的不是名流就是新贵,全部有头有脸。

黎于琛经营顶级夜店,然而在他们看来总归上不了台面。

收到名片,目光中总带着几分轻视。

黎于琛早就料到会这样,也唯有忍气吞声做小伏低,企图搭上一两个人脉。

谁都知道,上流圈是阶级划分最明显的地方。

黎于琛递了一圈名片,四处碰壁。就连Noctiflorous的常客,在这儿也假装不认识他。

嘁。

一群衣冠禽兽。

黎于琛暗暗骂着,忙活半天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只把自己累着了。

他有些丧气,恰巧看到余沐梵不知何时出现,便径直走了过去。

“余沐梵,你为什么会出现?”黎于琛疑惑,“邀请函不是卖给我了吗?”

“那又怎样?”余沐梵瞥了他一眼,“我就算没有邀请函,也能来。”

黎于琛才不信。

虞家什么地方?由得他说来就来?

以为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吗?

自己身为Noctiflorous的老板,在这里都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余沐梵只是店里的服务生,哪有资格被高看一眼?

正当他充满不屑,以为余沐梵无非只是打肿脸充胖子。

却见被人群簇拥的虞赴远和虞朝朝,齐刷刷向这边走来。

“哥!”

刚才接受众人祝贺,表情始终波澜不惊的虞朝朝,几乎飞奔着跑过来,裙摆随着动作上下翻飞。

“你慢点!”余沐梵面对虞家大小姐,语气丝毫没有恭敬和谄媚,反而有些责怪的意思,“你穿着高跟鞋,滑倒怎么办!”

虞朝朝‘哦’了一声,竟然真的乖乖收敛。

随后而来的虞家家主,也是一副很熟络的样子,主动开口询问,“休息得还好吗?”

“挺、挺好的。”

余沐梵回想休息室里发生的事,没有消退的热意似乎又要卷土重来。

他立刻转开话题,跟虞朝朝聊生日宴的事。

虞朝朝表面说一切顺利,其实用眼神偷偷跟余沐梵示意:你再不来,我就要无聊死了。

余沐梵瞧瞧周围那些人,递给他一个‘我懂’的眼神。

会场内其他人,诧异地打量余沐梵,纷纷猜测他是虞家的什么人。

有几个参加过拍卖会的宾客,想起余沐梵是上次那位夜店服务生,却不敢当众说出来。

因为,他们看到慢了几步走过来的时临易,停在余沐梵侧后方的位置,如影随形。

虞朝朝见了,甚至没有特意跟这位商界大佬打招呼。

所有人不禁迷茫,整个会场安静了一瞬,猜测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本来还在跟别人谈话的南家人,瞧见时临易下来,互相使了个眼色。

他们一家子整整齐齐参加生日宴,主要是为了给虞千金赔罪。

好在虞赴远是个体面人,没有让他们家太难看。

可生日宴之前,南家又不小心得罪了时临易的男朋友。

得罪时临易可比得罪虞家严重得多,南家人商量了很久,决定尽早拔除这根刺。

南父堆满笑容,端了杯酒走到时临易面前,姿态放得很低。

“时总,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我向您赔个不是。”

时临易站在余沐梵身后,看也没看他。

“你得罪的人,不是我。”

“对、对。”南父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时临易竟然也这么不给面子。

上流圈拢共那么大,周围宾客即使没有直接合作,也偶尔在宴会场合见面。

南父偷偷瞧了眼余沐梵,他正跟虞朝朝小声说悄悄话,连正眼都懒得给自己。

刚才惹了事之后,南家关起门商量对策。

捅出篓子的南行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

包括余沐梵在夜店打工、跟许凡争销冠、参加拍卖会等等,把他塑造成一个只要给钱,什么都愿意做的捞男。

南家和虞家一样,也是根基深厚的高门,连娱乐圈的戏子都看不上,更别说余沐梵这种‘伤风败俗’之人。

让堂堂南家掌权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夜店服务生低头认错。

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南父面子往哪搁?

南父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便招了下手。

“行安,你过来。”南父把小儿子叫过来,居高临下命令道,“你刚才出言不逊,快给人家赔个不是。”

南行安自视甚高,老大不情愿,却也知道今天必须低头。

他磨磨蹭蹭走到余沐梵面前,有气无力地嗡嗡,“刚才,对不住了。”

“……你的生日蛋糕真的不能吃吗?它看起来好漂亮!”余沐梵假装自己又瞎又聋,完全忽略南少爷,只顾着跟虞朝朝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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