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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扬瞧着她笑,拿了她手里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没言语,觉得酒精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姑娘这嘴现在没边没际的。

帮她吹好头发,再把人抱出去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好,缩在被子里的那颗脑袋还盯着他,纠结他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睡。

周斯扬被她磨得没办法,拿了她床头的手机定了个一个小时后的闹钟,然后弯腰拉开抽屉,从里面捡出来一个盒子,拉开被子塞她怀里:“等会儿这个点你还醒着,就抱着你怀里的东西去书房找我。”

“懂了?”周斯扬看她。

夏烛哦了声,慢腾腾点头:“嗯。”

……

周斯扬去外面的浴室洗了一下,换过衣服拿着手机直接去了书房,几个联合项目的会,确实很重要。

因为刚刚照顾夏烛,他接进视频的时间比约定的晚了几分钟,对面一个相熟的合作人,用法语问他一向守时,今天怎么会迟到。

周斯扬摸了旁侧的眼镜戴上,一面低头翻文件,一面轻敲了两下桌面,用法语回:“我妻子喝醉了,照顾她。”

对方惊讶,说还不知道周斯扬结了婚,再就是用一句不标准的中国话,恭贺周斯扬“新婚快乐”。

周斯扬轻轻提唇,点头,仿似不太在意地应下这句恭喜。

围绕这几个项目已经做了几个月的预算和市场评估,早两周就说要拍板定下来,但因为几个大佬太忙,时间聚不到一起开会,拖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有今天晚上这场视频会。

四十分钟,几个人把项目的所有核心问题又过了一遍,确认无误,交由下面人推进,视频挂断,周斯扬拽了拽领口,往后靠,再看手机,正好是给夏烛订闹钟的时间。

摸了摸手机屏,拨了电话过去。

夏烛两分钟前刚被订好的闹钟吵醒,睡了一觉,清醒了点,手背蹭着眼睛缓了会神,又想起刚刚在浴室的那通操作,瞥眼看到被她压在手臂下的避孕套盒,还没迷懵过来,周斯扬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醒了?”男人声音略显倦怠,但混着此时微弱的电流音,更加好听。

夏烛抿抿唇,余光扫到那盒安全套:“嗯……”

听声音,周斯扬就知道她酒估计醒了一半,所以又开始不好意思,他眼睫半垂,笑了下,左手两指轻点膝盖:“拿着东西过来。”

“不然你就自己从抽屉里再挑一盒。”

夏烛踌躇着:“不了吧,时间晚了,该睡觉……”

周斯扬:“刚磨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该睡觉?”

“……”

“过来,”周斯扬手机开成免提,调出去掐了个秒表,“两分钟,不然咱们就掐表再说点别的。”

电话挂断,夏烛在床上坐着犹豫了几秒,这事情确实是她理亏,绷唇搓了搓脸,踩拖鞋下床,拿着东西往屋外走。

几步远的距离,推开书房门,握着门把,小心翼翼从门缝探头,往里瞧,周斯扬坐在办公桌后,正低头看文件,米白色的衬衫领口松了几颗扣子,清隽又性感。

夏烛凝望着那处,咽了几下嗓子。

周斯扬没抬眼,文件往后撩了一眼,签上名字:“不催你不会过来是吧。”

夏烛不愿意让自己显得生涩笨拙,清了清嗓子,手从门把上松下来,拉门往里走:“……我正要进来。”

周斯扬合上文件,放了手里的笔。

夏烛走近,离办公桌两米,停住脚,不知道还应该往哪里走……是要在书房吗,可是要在书房的哪里?

她垂眸挤了挤眼睛,太阳穴还是胀痛。

周斯扬目光落在她身上,黑色的吊带睡裙,侧腰是很透的蕾丝,半低着头,头发没束,散在后脖颈,皮肤白得跟牛奶似的。

每次都是,夏烛越表现出羞涩,他越想逗她。

他敛了笑,把桌子上的文件往远处推了推,偏头看她:“东西拿了?”

“拿了……”女孩儿眼神缓慢地左右乱瞟。

“嗯,”周斯扬点点头,“那过来,按你说的,我们睡荤的。”

“但我不太清楚,你想睡多荤的。”男人慢慢悠悠,淡声笑。

夏烛被调侃得耳朵发烫,手指搓着背在身后的小盒子,走也不是,过去也不是,僵持片刻,狠了狠心,往办公桌后的方向走。

还没走近,被人握住胳膊托了腿抱上去,她单腿跪在周斯扬腿侧,另外一条腿悬空无处安放,扶着周斯扬的肩,想要调整姿势。

男人单手扣在她的腰后,另一手拍了拍她的腿内侧:“分开,跪好。”

说罢,握着她那条腿的膝盖,让她正面跨跪在自己身上。

坚实的办公椅,足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不是问你话呢,”又是那种正经中带着色气的笑,“问你想睡多荤的,在这儿行不行?”

夏烛羞耻得根本不想抬头,左手搭在他肩膀上,捏着的盒子摇摇欲坠,几乎要掉下去。

周斯扬伸手往后接住,拿回来放在桌子上,另一手插进她的头发,握着她的后颈让她低头,吻她,再接着松掉盒子的手握住她的右手腕带向她自己,撤唇,靠向她的耳朵,低哑嗓音哄着:“我没洗手,你自己来?”

夏烛连连摇头,抽手上去,环抱住周斯扬的脖子,脸埋到他肩膀里,小声拒绝。

周斯扬笑了,拍了拍她后腰下侧的位置,再次让她跪好,哑声:“你不摸的话,我只能给你亲了,你坐我办公桌上?”

夏烛比刚刚更高频率地摇头,十足抗拒,连声拒绝:“就这样…就这样就可以。”

她因为害羞,抱周斯扬抱得紧,周斯扬没办法,偏头笑笑,拍她的手臂:“你想把我勒死?”

夏烛手臂松了松,但脸还是埋在周斯扬脖颈,誓死不要抬,周斯扬把桌子上的盒子重新塞回她手里,让她自己拆,又让她戴。

“我不会…”夏烛的声音细若蚊呐。

“不会学?”

他托着夏烛的膝盖,让她往贴近自己的方向更跪了些,捏她的手指带过去,一只手握着她的脖颈,让她俯身亲自己,另一手带她从捏,到往下褪。

他拇指搓着她的耳朵,声线低着,气息也不稳:“你自己放?”

夏烛几乎要跪不住,摇头摇成了拨浪鼓,语气有点郁闷:“你说戴好就行的……”

周斯扬拉着她的手重新按过去,捻开上面的发丝,拇指抹掉她皮肤上的汗,再吻上她的唇时嗓音也掺了点黏,气声笑:“说了我没洗手。”

夏烛不动,周斯扬扣着她的后脑,亲了亲她略带薄汗的鬓角,哄她:“自己按着。”

她低头,下巴在周斯扬的侧颈蹭了蹭,依他所说。

几秒后,按着周斯扬的说法完成,顿了两秒,吸吸鼻子,侧头咬住周斯扬脖颈的皮肤。

周斯扬笑,握着她的腰帮她,然后摸她的脸,亲她的鼻尖,低低哑哑的嗓音:“乖了。”

……

第二天醒来,是中午十二点。

前一天晚上去找书房找周斯扬已经是十二点多,后来……办公椅太小,她还是被放在了桌子上,她被他哄昏了头,还真的自己用了自己的手,他就站在她身前,低头拎她的手指,哑哑的声线跟她说位置对,或者不对。

温柔,但非常强势。

总之不知道又乱七八糟干了什么,真正睡觉已经是半夜了。

夏烛真的非常佩服周斯扬,前一天晚上睡那么晚,第二天早上还能起来去出差。

不过好像,他早上起来时,好像喊她了,只不过她实在困,模糊着应了两声,没醒。

周斯扬要去荆北一周,除了公事外,也顺带看看沈淑玉和周永江。

夏烛一周都忙忙碌碌,等周五,临下班前,被通知要聚餐。

工程部没位置,耿凯先来了设计部入职,和夏烛一个组,来了三天,跟组内的人都熟悉了,正好赶上周五,说请大家吃饭。

夏烛算了算时间,周斯扬正好今天晚上回来,想了想,下楼跟陶桃她们一起打车时,发消息跟周斯扬说了一声。

发出去的消息没第一时间得到回信,想是他在飞机上,没多想,扣了手机,跟陶桃和王敏一起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