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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凭讥讽道:“爸,我们家真就缺钱到这地步?”

沈父的眼色徒然变得犀利,“你在试探什么?”

说来可笑,他们沈家,权有,钱有,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但无论是掌权者还是掌钱者,都不知道对方手里究竟握有多少。

沈父从来不过问沈凭的私人资产有多少,就好像沈凭也从来不知道父亲在这层居高在上的职位下敛了多少钱财一般。

相互提防,又循着机会相互试探。

他当真觉得恶心且无聊透顶,“没什么,就是问问。”

沈父仍是盯着他看,那眼神如刀刃一般,带着审视,“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听进去了,就算您不提醒,我也不会轻松的放过岑舒,她想把所有东西都带走,没那可能。”

沈父松了口气,就这一点上,他还算能看得上这个儿子,“你心里有数就行,继续给她打电话,打到她接为止,我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沈凭拿出手机,拨出通话记录中置顶的那串号码。

然而铃声却是从外面传来的。

他仔细听了下,的确是从远到近,身形刚一动,要往外走,病房门推开,岑舒站在门口。

她朝里面张望了一眼,非故意的,对上沈凭的视线,“你在这里呢?”

沈凭看她一眼,再看一眼手机,把通话掐断了。

“舒舒,你手机怎么打不通,我担心了你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