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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绵从小身体素质就不怎么样,就算是体育项目,也是选择爆发性比较强的项目,她耐性很差,这一点从她大学时期测八百米就能够看出来。

这就导致某些运动,她一样很差。

本来还以为只是沈御和她开玩笑,每次第二天,沈御总是亲昵揉着她的脑袋,说她是“小趴菜”。尤绵怎么能允许被说菜呢。

上次说她物理菜,人家拼劲老命考了个九十扬眉吐气,这次尤绵当然不服。

“哪菜了,你说说?”尤绵浑身酸痛,她气鼓鼓瞪着沈御,对方倒好像没事人一样,还给她泡了杯枸杞茶暖身体。

“说都不想说。”沈御将玻璃杯递在她手心里,“每次都给我画饼,说要带我玩刺激的,结果每次都是你哼哼唧唧说不行了,撒手倒头就睡。”顿了顿,他补充道:“人菜,瘾还大。”

六个字像道雷一样劈在尤绵的脑门上。

每天要死要活,努力咬牙坚持,闷声忍受辛苦这么多日子,身上这么多咬痕吻痕,深紫红色斑斑点点,最后被他说菜?

尤绵攥紧了枕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瞧不起。

沈御起身,将窗帘顺手拉开,刺眼明媚的眼光洒在房间的木地板上,尤绵上一秒还信誓旦旦要掰回一局,下一秒像个小乌龟一样缩进了被窝里,“哎呀,再睡会再睡会。”

“懒小屁。”沈御隔着厚重的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乖,等会真的要起床吃饭了。”

“知道了。”尤绵蒙着被子模糊回应。

沈御连被带人一起抱在怀里,安静抱了会,才让她再赖会床。

其实尤绵自己也不知道沈御每次到底尽没尽兴,他很少留破绽,这种事情做到后半场,尤绵基本就意志不清了,一些细节根本回忆不起来,也不好意思回忆。

而且每次沈御都会尽量让她感觉舒服,尤绵窝在被子里,来回打着滚。

如果,如果纵容他呢,按照他的想法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既然说她是小趴菜,那就让她看看他的极限在哪。

————

今天尤悠球轮到尤绵带,雪白色的萨摩耶乖乖坐好,正冲着她歪头笑呢,它吐着舌头,天生就是微笑唇。

尤绵没有它这么开心,她弯下腰,拿着小铲子,皱眉捏了鼻子,“你拉屎好大坨呀。”

尤悠球听了这句话,晃动着尾巴,还凑上前,好像讨要奖励一样。

尤绵吓坏了,一把拉住狗嘴,“不准吃粑粑。”

想当年这只小狗真就是沈御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的,尤绵用袋子清理好地面,她实在想象不到沈御当铲屎官的模样。

尤悠球凑个毛茸茸的脑袋来蹭尤绵。

少女侧过脸,两只手扯了扯狗脸,问了个致命的问题:“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呀?”

还好尤悠球不会说人话,它呆呆地望着尤绵,只会吐舌头。

“喜欢爸爸汪一声,喜欢妈妈汪两声。”显然,尤绵没打算放过它。

尤悠球收回了舌头,不知所措地低着个脑袋随便嗅了嗅,然后又咧着嘴望向尤绵,小声“汪”了下。

“嗯?”尤绵狐疑地盯着它。

尤悠球哼唧了着又汪声,尤绵满意地拍拍它脑瓜,“走吧,今天啃大骨头。”

萨摩耶属于中大型犬,牵着它的尤绵总是被容易带偏,基本都是她人跟在狗屁股后面跑。

沈御站在楼梯口,看着小姑娘牵着个大狗满小区跑的身影,耐心等她带回家。

尤绵气喘吁吁抹了把汗,扶墙站在他面前。

“真可爱,可以摸吗?”男人朝前靠近了一步,俯身低声问道,语气礼貌客气,就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尤绵抬眸瞥了他一眼,自家的狗为什么不能摸,“摸呗。”她说。

下一秒,沈御修长的手搭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

不是摸狗吗?

“你的体能训练,不怎么样。”沈御风轻云淡地评价道,“是金子,去哪都会发光,不要执着于自己的不足。”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尤绵的肩膀,“天生不是运动的料,就算了。”

三句话像三把箭,唰唰唰插中尤绵的小心脏。

“沈御!”尤绵看着男人牵着狗慢悠悠走路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沈御顿了顿,侧过脸听她要放什么狠话。

尤绵深吸一口气,“早晚要让你下不来床。”这句声音小了很多,没什么底气。

但是沈御听得一清二楚,他勾唇笑了笑,不说话。

早晚。

早上,晚上,原来都可以要。

沈御是这么理解的。

她想下不来床。

————

沈御很少在尤绵面前喝酒抽烟,从来不会让她当面撞见,也不会让她闻见烟味,他身边的朋友也都是这样,觉得尤绵是小妹妹,怎么说也不能带坏。

拜见他女朋友必须得先用空气清新剂喷个两三回,干干净净香喷喷地去见。

这些尤绵都不知道,她只觉得沈御的朋友们各个都很爱干净,很有礼貌分寸,却不知道他们其实私底下烟酒都来。

几个大老爷们见到小姑娘隔了几米就开始掐烟头,扔酒瓶,再摸出个小瓶瓶罐罐地喷来喷去,甚至有人随身携带花露水。

江苏这边的孩子,从小家里就给门禁,超过这个点不回家,是要挨骂的,尤庆丰和田恬给尤绵定的是晚上六点,后来看她谈恋爱,才勉强延到晚上八点。

超过这个点不回来,是肯定会好一顿催的。

尤绵也给沈御设了门禁,晚上九点她必须得看见活的沈御乖乖回家。

而且这个规则,沈御的朋友都能记住。

“得,还有十五分钟,这哥必须回家。”

“这么怕老婆,哥你怎么当榜样的?”

“懂什么,这叫好男人。”

男人懒散地靠在皮质沙发,耳边就当吹过一阵风,昏暗光线下,他淡然垂眸看手机,给尤绵发消息。

御:今天怎么没有打电话催我回家?

御:给我打个电话催一下,好不好,老婆。

御:求你了宝宝,给我打个电话

御:【爱心】【爱心】

尤绵被他连续不断的消息吵得不行,拿着手机没好气地一个电话准备打过去。

御:【转账:1314¥备注:说话好听点,我用扬声器】

尤绵冷笑一声,她是这么容易被贿赂的人吗?

“歪,哥哥呀,怎么还不回家,我想你了。”尤绵捏着个嗓子,柔声说道,顺手将转账收下了。

听得一群大老爷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啧啧啧,有老婆了不起啊。”

“哎哟这小声给我听得,真甜。”

“再给我听听,小嫂子声音真好听。”

“点错了,怎么是外放。”沈御镇定地说着,手指流畅地切换了听筒,“乖,现在就回去。”

“小气,不给听了。”几个朋友摇摇头。

“行了吧?演完了?赶紧回来,顺便带份章鱼小丸子,还想吃上次那家酒酿元宵,哦,我的取件码发给你了,带上来哦。”尤绵瞬间变样了。

“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沈御已读乱回。

“你在说什么呀,我说的这些你记住了没有呀沈大屁。”尤绵困惑。

“嗯嗯,我也爱你。”沈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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