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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欢瞥了他一眼:“老头儿,你可住嘴吧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百里无相又摇头:“女娃子怎么这么粗鲁?”

虞清欢道:“废话少说,谈正事。既然种子到手了,下一步要做什么可安排上了?”

百里无相道:“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相公?有他在,安排这些不过是小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更何况还有杨迁和三梦那俩小子在,再不济还有白家那小子。丫头啊丫头,你可真是个小福娃,你都不知道自己身边聚集了一伙怎样了不得的人。”

虞清欢当然知道,但就是想顶他两句:“他们很了不得吗?”

百里无相道:“当然了不得了!你的脑子都不会算吗?白家财力雄厚,那白黎小子握着的银子比国库里还多;那杨迁小子手下的人马有十几万;而卫殊那小子统领着大秦最大的情报网;至于你夫君就不用多说了吧?一个‘淇王’名号,在百姓心中重如千钧。丫头,民心是最真实的历史风向,大势所趋,你们的路已经铺好基石了。”

关键是,百里无相所提到的所有人,都与她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是的,大势所趋。

但这条路的前方还是千难万难。

当上皇帝很难么?只要占据天时地利人和,领兵把皇帝老儿的头割下来往正阳门一挂,再握着玉玺往龙椅上一坐,自然有无数蝇营狗苟下跪三呼万岁。

然而当好一个皇帝却万分不易,千千万万的黎庶子民要兼顾,万里河山要守,文武百官需要驾驭。

无论是哪一样?耗干的还不是心血?掏空的还不是精力?

那个位子有多高,扛在肩上的责任就有多重,从长孙焘浑身的伤痕便可以窥得一二。

最后,虞清欢也没有回答百里无相的问题,只是道:“夫唱妇随,我总会陪着他。”

百里无相牙根酸得难受,他道:“你们夫妻,真不想让人活,受不了,受不了。”

虞清欢转移话题道:“老头儿,你亲自跑这一趟,有什么收获?”

百里无相道:“也没什么收获,薛家人压根没见到,只是看守你们的灰衣人,有些意思。”

虞清欢道:“你也发现了什么,对吗?”

百里无相道:“那小子看似这薛家的人,但实际上他却可以做主你们的事。刚才给你的那些银票,他可说掏就掏,什么人随随身携带几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