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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意吗?

她不知道,只是人世孤独久了,正好遇到同样孤独的零,所以愿意和他抱团取暖。

似乎就是这样而已。

但似乎又不是这样。

总之,若是零敢求到主子面前,她嫁了又何妨?

毕竟至今也无人为她这样做过。

夜渐渐深了。

大伙顶不住困意,纷纷回房睡觉,长孙焘却叫住司马玄陌,待四下无人时,问他:“你怎会解谢韫的傀儡术?”

司马玄陌道:“这是我师父教的,命师除了掌握改命之术外,所学涉猎极广,世间好多失传的绝学,其实都在命师的掌握之中。”

“可惜我没有那个天分,师父教的各种杂学我都略懂一二,但因在这方面没有悟性,所以师父也未曾教我改命之术,我连皮毛都不懂。”

长孙焘思忖片刻,问他:“你确定命师一脉已绝?”

司马玄陌道:“绝了!干干净净!我师父就是世间最后一个命师,他本想下山助你,结果还没来得及,人就没了。”

“不过,也不是没人掌握命师之术,我有个师兄,据师父说,他是不世天才,比师父还要厉害许多。”

“但大概十几年前,他因为心术不正,被师父设计囚禁于谜山秘境之中,反正他出不来,至今也生死不知,所以我才会说师父是最后一个命师。”

长孙焘眸色一惊,问道:“你师父是何时仙逝的?”

司马玄陌道:“两年多,不到三年。”

长孙焘道:“精确一点,大约在淇州出事前多久。”

按时间算,淇州之事到如今,也有两年了。

司马玄陌道:“大概在淇州出事前三个月。”

长孙焘又问:“与淇州知州顾含璋一家灭门案距离多久?”

司马玄陌默默算了算,告诉他:“淇州最开始出现水毒,似乎与顾含璋家灭门惨案时间差不多,如果以顾家灭门惨案来算,约莫在顾家出事的前四个月。”

长孙焘最后问他:“你见过你师兄么?他年岁如何?谜山秘境在哪里?你师兄犯了何事被你师父囚禁?被囚禁时大概是什么时候?”

司马玄陌被这些问题砸得头晕眼花,但他还是一个个地回答。

“从师父提及的信息来看,师兄应该有三十几岁。我没见过师兄,因为谜山秘境一旦进入便不能再出来,而谜山秘境就在淇州,当地人好像称为灵山。”

“具体我也不知师兄犯了何事被囚禁,那是十多年前的事,约莫在我拜入师门前一段时间,师父是因为把师兄逐出师门,才收我为徒想让我承继衣钵。”

“师父也不怎么提及师兄,只会在感叹我笨时提几句,惋惜他一个人才,却干欺师灭祖、祸及天下的事情。”

长孙焘沉默良久,道:“我有个大胆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