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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焘拉过她的手放到脸颊上,笑嘻嘻地道:“来,先用你可爱的小爪子挠上几把,挠它个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等回头我就找师父再求一贴药,然后让这伤口经久不愈,这样就能彻彻底底毁了。”

“舍不得。”陆明瑜收回手,而后道,“我叫你来,是怕你被灌醉了。顺道让你派人去查一下这刘家,我总觉得不对劲,感觉刘家似乎有人挑唆,所以才会在这样的日子把刘佩云带到我面前。”

“如今形式越来越好,可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刘孝杰那再出点什么问题,归雁城有十数万北齐俘虏,乱不得。”

长孙焘安慰她道:“好好休息,不要担心,方才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陆明瑜点点头,道:“那你出去招呼宾客吧,少喝点儿,小心醉了。”

长孙焘道:“不喝了,让兄长他们喝去,我去看看谢韫。”

谢韫这边,自从那日过后,就没有醒来,不过百里无相说他脉象平稳,一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众人才稍稍放下心。

屠苏那边也有同样的情况,同样的沉睡不醒。

百里无相试过针灸,试过药物,都没能让他们醒来,这会儿百里无相正在寻找唤醒他们的方法。

而司马玄陌一时也想不起来,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谢韫身上出现的问题。

长孙焘来的时候,南宫绥绥正守着谢韫,见长孙焘走进来,起身行了个礼:“殿下。”

长孙焘望着安详熟睡的谢韫,问道:“他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么?”

南宫绥绥摇头:“依旧没有,像是失去了意识和知觉。”

长孙焘用真气探了一下他的脉象,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于是道:“辛苦你了,阿绥姑娘。”

从开春以来,南宫绥绥便常常接到催她返家的信,原本准备二月回去一趟,可为了谢韫,这个计划只得搁置。

她不怎么会照顾人,实际上留在谢韫身边,也只是守着,其他事情都交给下人去做。

如今谢韫这个样子,她忧心如焚,又想起谢韫迟迟没有娶她,这让她陷入一种矛盾与恐慌之中。

闻言她只是淡淡一笑:“这是我该做的,殿下不必客气。”

长孙焘道:“本王已命人带着本王的手信前往南宫家一趟,家里的事你不必担心。”

南宫绥绥抱拳:“多谢殿下。”

从谢韫房里出来的长孙焘,并未在人前露面,而是踱步到百里无相的药房里。

百里无相正埋头炼药,见他进来也不理会,只是小心谨慎地望着眼前的药炉。

四下无人,长孙焘才在百里无相面前露出担忧的神色,他把手撑在桌子上,问道:“师父,谢韫那可有什么进展?”

百里无相没好气地道:“要是有进展的话,我会连徒孙的洗三礼都不去?走开走开,别烦我!”

长孙焘颓然地坐下来,虽然他与谢韫并非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谢韫遇到这种事,尽管大伙儿都没说,其实心弦始终紧绷着。

长孙焘手指在案桌上扣了扣,忽然问道:“师父,晏晏说那日谢韫为乐声所困,您说乐声是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