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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域推门进来,轻声问: “怎么了?”

时之湄抬头,闷闷不乐地说: “我才吃了两天晚饭,就胖了一斤半。”

苏域坐在床沿,手搭上她的腰,随意揉捏。

“你现在这个样子,至少要胖十斤看起来才正常。”

时之湄打掉他的手,呵一声, “我真胖十斤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苏域顺势去摸她的发顶, “你胖二十斤我也会这么说的。”

“太假了吧。”时之湄躲开他的手,忍不住轻嗤, “我要是不长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苏域蹙起眉头, “怎么忽然扯到这个上面了?”

出口以后,连时之湄自己都愣了一下。

因为这个问题隐含的更深层意思是她自我感觉除了脸和身材,其他地方都不会得到别人的喜欢。

不应该这样想的啊。

时之湄抿唇,忽然丧失了语言能力。

“如果我说喜欢你信吗?”

苏域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清澈见底。

时之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心头漫上来的却不是开心,而是茫然无措。

她迅速掩饰掉异样的情绪,倾身上前,亲了下他的嘴唇,娇声称赞, “苏域你好好哦。”

苏域拉她起床, “好啦,快点下去吃东西。”

吃过晚饭,服务生进来收碗筷。

时之湄回卧室卸妆。

苏域跟在她身后进来,在床边躺椅上落座,摆弄起手机。

时之湄捏着化妆棉,透过梳妆镜观察他。

他双腿交迭,坐姿随意而优雅,低头摆弄着手机。

应该是在处理公事,表情认真中带了点严肃的味道。

躺椅旁边开着落地灯,光在他鼻梁处投下一小块浅灰色的阴影。

时之湄有些痴迷地盯着看了很久。

觉察到她的视线,苏域抬头,跟镜中的她对视。

手里的化妆棉好似变成棉花糖,轻轻一捏就会挤出糖浆。

时之湄心痒难耐,走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

“这么晚了,要不要留下一起睡?”

苏域顺势扣住她的腰,慢条斯理地问: “又想让我一晚上不睡觉?”

想到自己前段时间那些折磨人的行径,时之湄扑哧一声笑了,故意朝他耳朵吹气。

“我例假今天结束了,随便你怎么睡都可以。”

呼吸乱了一瞬。

理智随即回笼,苏域认真地说: “今晚不行,生理期来了这么久,你的身体需要休息。”

时之湄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点不以为然。

她的手缠着他的脖子不放,继续撩拨, “如果说,是我忍不住了呢?”

苏域深深地看着她, “真的?”

时之湄不假思索地点头, “是真的。”

苏域没再犹豫,抱她进了洗手间,以最快的速度将彼此身上与白天相关的痕迹通通涤荡干净。

而后又一路纠缠回卧室。

意浓之时,苏域忽然起身,拿起床头搁的杯子漱了下口。

猜到他接下来的动作,时之湄吓到绷紧身体, “别,我还没准……”

惊叫声取代了后面的话。

热意蒸腾出的水汽让视线变得晦暗难明,时之湄蜷着脚趾,在床单上勾出凌乱的线条。

苏域危险地逼近,仔细品尝她的惊慌,她的紧张,她的失控……

待风平浪静之后,苏域起身,慢悠悠地倒了杯水,踱步走回床边。

时之湄还陷在刚才那场暴风雨里,看到他清爽从容地站在床边,难免有些羞愤。

无法忍受他略带戏谑的眼神。

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又抓了一个枕头扔他, “讨厌。”

枕头被苏域稳稳地接在手里。

他将嘴里含的水吐回杯中,长腿一伸,重新跨回床上重新拥住她。

“没够吗?”

“可我要的不是这种够啊。”

时之湄双眸带着水汽,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够了就行。”苏域低头亲她的眼睛, “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自己好歹还够了,可他……

时之湄往下瞟了眼, “你这样可以吗?”

在她关切的眼神中,苏域的表情出现了裂痕。

但下一秒,他的手伸过来,覆住她的眼睛。

“好了,赶紧睡。”

两人贴得太近,那股持续灼烧的热气她也能一并感受到。

基于互帮互助的心理,时之湄勾住他的睡裤,主动请缨, “我帮你吧。”

“不用。”苏域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他哑着嗓子说, “让我抱抱就好。”

感受着他的温柔和疼惜,时之湄埋进他怀里,吸着鼻子说: “你怎么这么好啊。”

苏域将她抱得更紧,哄道: “信不信你睡着以后我会更好。”

时之湄睡意全无。

感动冒着酸气,在心底凝结成团,蔓延到喉腔,融化开来,味道却是苦涩的。

她特别想回报他一下,来排解下这种陌生又难受的感觉。

时之湄深深地吸气,叫他, “苏域。”

“嗯?”

“你们家的房间还给我留着吗?”

浓稠的夜色中,她期待的眼神好似天空中闪烁不定的星星。

苏域笑着吻上去, “一直都在等你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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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同居这件事,时之湄想得很简单,就是把自己的行李从酒店搬到他家里,换个地方住而已。

苏域却提出要亲自去她家一趟。

“啊?”

时之湄正蹲在床尾收拾行李箱,听到这话倏地站起来。

“去我家做什么啊?”

语气里带有警觉的味道。

苏域也跟着起身, “拐走你之前总要给你家里一个交代。”

“不用,我爸早就知道我都跟你住在一起。”

“你毕竟是女孩子,现在这样总归是不太好。”苏域神色认真地解释, “之前一直有事耽误,现在有机会我想跟时叔叔当面表明态度,好让他放心。”

“太正式了吧?我以前都……”

刚要搬出自己以往的经历,突然想起不久前两人刚因为前男友吵了一架,时之湄抿了下唇,重新组织措辞。

“我知道你是想对我好,可刚开始就这么认真的话,会让我觉得压力很大。”

苏域从背后拥住她, “这只是我为人处世的习惯,没有要你怎么样的意思。”

“……”

她担心的不是苏域,而是时运生。

见到苏域以后,时运生肯定会明里暗里提联姻的事情。

肯定会影响两人目前的关系。

苏域收紧手臂,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的怀抱。

“不要想得太严肃太复杂,就是陪你回去拿行李,顺便聊一会儿天。”

时之湄仍陷在纠结的漩涡中,摇摆不定, “可是……”

苏域用温柔的眼神安抚她, “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他身上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感觉,仿佛可以托付任何事情。

反过来想想,现在带苏域回去也能顺便给时运生打一剂强心针,让他相信自己真能嫁给苏域,彻底放弃其他念头。

当然,上述一切都建立在苏域站在她这边的情况下。

可现在苏域都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能依仗的只有他口中的分寸。

要不要相信他呢?

经历漫长的摇摆,时之湄无奈地松口说: “那好吧。”

感受着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苏域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哄道: “别紧张,就是随便见一面。”

好似一场拉锯战。

虽说松手是自己决定的,可看到绳子从指尖划走,代表胜利的指示标记落入对方阵营,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空了一瞬。

时之湄不放心地叮嘱, “我爸这人喜欢信口开河,他说话你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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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考完啦!

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