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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卫:“爹,你还是别摸了,要负责的。”

阴萝:“什么意思,你在看?不起?你爹?!”

前厅的姑娘们与老鸨:“……”

“咚咚!!!”

花鼓被一只惨白鬼爪撕开,露出了一身红衣的鬼新娘。

“子时?到——金玉良缘成?几对?”

她重复了一句。

阴萝是个爱学习的蛇蛇,她立即想到了登真国的一则风流鬼闻。

据传某一个拜堂之夜,新郎与新娘各有所爱,新郎先下手为强,把?新娘塞进花鼓,活活闷死,跟自己的心上人,还有新娘的心上人,一男两女高兴地搞在一起?了。而新娘化成?厉鬼,到处索命。

她索命的地点挑的也很精妙,不是在洞房花烛夜,就是在春宵缠绵时?。

蛇蛇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绝育圣手,失敬,失敬!”

鬼新娘:“……”

与此同?时?,这些画舫姑娘各自卷了一具男尸,结成?了阴阳姻缘。

鬼新娘挣开花鼓,朝着他们这仨人飘了过来。

“金玉良缘成?几对?”

阴萝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夜视,瞬间数清了人数,自信无比,“六对!”

他们仨组一对!

鬼新娘伸出了三根手指,摇了摇。

蛇蛇撅臀,“谁说不能三人行的?大人!哦不,鬼姐姐,朝代变了啦!”

薛玄曦默默把?她的臀压下去,为了不碰到她,他都要往上撅一撅,姿势太妙,他承受不住。

“金玉……良缘……成?几对……”

鬼新娘的面容近在咫尺,薛玄曦默默地移开脖子,埋进他爹的颈窝里,把?阴萝的脸暴露个正着。

蛇蛇:?!

你个臭儿子龟儿子,大难当前你敢出卖我?

好在阴萝也不是吃素的,她扬起?下颌,清清脆脆,响响亮亮,往鬼新娘阴惨苍白的脸颊啵了一口?。

“现在是七对啦!你跟我吧!”

鬼新娘:?!!!

刹那,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阴萝趁机撅臀,先把?身上的臭儿子撅开,自己则是抓着菩萨蛮黑美人的胸膛滚进纱幔里。

薛玄曦:?!

爹,你见色忘儿!

薛玄曦被阴萝坑了一把?,只得引了花鼓鬼新娘走。

阴萝则是掐住这菩萨蛮男奴的脖颈,因为太厚太粗,她竟两只手都合不拢,他颈侧的血管正激烈跳动,如同?炽烈的流焰,要烧穿她的掌心。

“你是谁?跟那个小废物,也就是江双穗是什么关系的?你是神洲派来的?你幕后主使是谁?”

黑象牙猛掐住她的腰,要把?她折到一边。

谁知?道起?得太猛,胸肌阔力爆发,颈前束紧的暗花紫衣裂开一道缝子,巨峰葡萄上锁着一道裂纹象环,色泽油润,醇厚温美,这种古朴沧桑的气质反而跟他的极具生育能力的大胸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

饶是蛇蛇见惯美色,都被这一幕震撼到了。

那小侍卫估算错了,哪里是四个雄鸡,分明?是五个!

“金玉……良缘……成?双对,唯我合欢……永长夜!”

随着鬼新娘的唱和,场中姑娘纷纷抱紧男尸,贴合得更?紧,菩萨蛮也没有迟疑,一把?将?阴萝摁入他的裂纹象牙环里。

这么吃不行吧?蛇蛇我还没准备好!

温热的鼻息流成?了一道葳蕤的湖泽,阴萝就不是个老实的,蛇头像小猪仔一样拱来拱去,发辫也曲曲折折地爬动。

浑身都发痒。

菩萨蛮伸出粗厚手掌,拍了下她后腰。

他声嗓粗厚嘶哑。

“……别乱动,会被艳喜鬼发现。”

谁曾想这是一条恩将?仇报的黑心蛇蛇,菩萨蛮忽觉象环一紧,竟被她咬在口?中,那樱桃小唇珠也不过是他俩指头那么大,只能小小咬住象环的一个缺口?,像是沾进了一块湿软玲珑的红鸡心。

她双眼?恶意,猛地扬起?那下颌,拉动象牙环,暗红玛瑙葡萄都被扯得变了形。

?!

这小混球?

菩萨蛮闷哼一声,手指压住她的唇角,粗蛮至极隔开了她那一粒要命的犬牙。

阴萝咬得更?紧。

菩萨蛮吐出一口?浊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他那厚重的大掌笼盖阴萝的后脑勺,抓握发辫,把?她的脸鼻往胸膛狠狠一撞。

“嘭嘭嘭!!!”

等小侍卫驱走了艳喜鬼,回头一看?,他爹盘腿坐着,揉着发红的腮肉。

“人呢?”

“跑啦!”阴萝委屈奓毛,超大声,“他无耻!他使诈!他竟然用?胸撞晕我!!!”

薛玄曦:“……”

不久天明?,画舫里除了横死的男尸,就剩下阴萝跟小侍卫这一对父子了。

于是昌乐河里又多了一条金玉良缘的艳鬼传说。

阴萝过夜不归,严重引起?了少年魔种的不满。

他甚至——还闻到了好几股野狗的气味!!!

腥的!膻的!不守夫道的!

这算什么?

他在潜凰府邸给她养着蟾蜍宝宝、毒蝎宝宝,还有她的宝宝,她跑去外面花天酒地?!

“你去小倌馆鬼混了是不是?是松竹馆还是浴凤班?”

“你点了最野的红头牌是不是?是行歌公?子还是耀林公?子?是不是那个很会扭胯的喜乐小骚蹄子?”

“你跟他们做到哪一步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虚了是不是?!”

蛇蛇:“……”

别问,问就是蛇头大大。

她抓住了无辜路过的薛玄曦,薅住他的一根高马尾,凶神恶煞威胁,“你跟这个小妒夫说,我做坏事了吗?”

高马尾很正直,没有辜负她的期待,“没有的,爹没有乱搞。”

阴萝底气立即膨胀,“听见没有?我没有乱搞!”

高马尾慢悠悠甩来一句,“也就是,跟姐姐香个脸儿,又被大胸撞晕过去。”

?!

练星含仔细看?她脸侧,果然留下了淡淡的红印子。

这要撞得多用?力,才能整夜不消?

少年魔种胸腔郁怨爆发,眼?泪骤然失禁,腹中也仿佛绞痛起?来,他孕吐来得异常猛烈,捂着嘴流着泪骂她,“元幼平,呕,你怎么能这样,呕,你想抛夫弃子你就早说,我们这就滚,呕,不碍你的眼?,呜呜……”

没一会儿,阴萝的锁骨前就落满了粉珍珠。

她:“……”

为什么这么能哭?为什么?!

阴萝只得把?人拉寝宫里去,解开那一条朱红丝绦,吻上他的小孕肚,那一只紫皇冰胆蝎盘在少年的神阙处,阴萝的小唇刚凑过去,它就醒过来,摆着那一条紫琉璃色的蝎尾尖钩,似轻轻啄着她的粉橘肉瓣。

明?知?道这冰胆蝎与他心意相通,更?是他魂灵的一部分,练星含心里的毒囊又一次被刺破,淌出浑浓恶毒的妒意来。

“紫皇很喜欢你呢,你要不要试着让它再怀孕哪?我可以成?全你们。”

蛇蛇高兴抬头,“真的嘛?真的可以人蝎合一吗?”

练星含的唇心都要咬烂了,他阴毒咒骂,“元幼平,你就这么饥渴吗,公?的母的都不肯放过,你早晚有一天要肠穿肚烂——”

可她的指根贴了上来,唇瓣则是叠着指根上,抵在他的唇中央,几乎就要吻到他,她眨着春波眼?儿,“是谁在我那老爹面前,对着文武百官说,要我多子多福,瓜瓞绵绵的?又是谁说,我这辈子至死都摆脱不了他的?又是谁,趁着我熟睡,把?我的长指甲都给剪了的?”

她这一刻的呶唇模样,简直是坏到了骨子里。

“某某若不愿意我进去,为什么要剪呢?”

“……”

练星含耳尖惹了一抹红釉,那张刻薄的红唇再也吐不出任何怨毒的话。

他勾住她的手腕,“……再有下次,我们全家?都归西!”

他坐在那张琴床上,嘴里咬下她额心那一条血桃色额带,喉结微微滚动,语气冷涩又透了一抹羞,“我问过大夫了,胎儿三个月就可以坐稳了,你,你日后不准出去鬼混……”

这一身祭服似的黑长衣,落在脚踝,如同?黑莲瓣瓣迭起?,成?了一片春莲泽国。

练星含探出白冷的脚掌,踩下了那一条朱红丝绦。

阴萝最不喜欢的就是祭期,因而她灵前即位之后,改成?了七日国祭。

国祭之后,便是小正月,到处是燃灯供佛的。

少年魔种自怀孕之后,性情?愈发阴晴不定,从每日一哭变成?每日三哭,就连不去灯节也要哭上一场。

阴萝承担国事之后,操劳得只想死在王座上,根本不想外出,这魔种就说,“那么多少男少女外出游灯,喜结姻缘,元幼平,你是不是嫌我怀孕,皮肤差了,身子浮肿了,容貌也丑了,所以就不再爱我了?”

蛇蛇:?

于是操劳的蛇蛇,因为不想再劳腰,只得把?这只小孕蝎带出去了。

练星含又化作?了少年的打扮,披着乌浸浸的发,红唇如珊瑚珠。

“元幼平,我要这个拨浪鼓!”

“人家?那叫太平鼓。”

“元幼平,我要这个野山鸡花灯!”

“那是鸳鸯啦。”

“元幼平,我要这个大老虎!”

“滚彩球呢,你别乱凑!”

“元幼平,你不爱我跟孩子了!我今晚就走!”

“……???”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了另外两人的眼?里。

元舅舅扬着黑扇,好不潇洒,“真是好一对恩爱小鸳鸯呢,玄曦,你怎么看??”

薛玄曦煞有其事,“生下来的孩子不太好带呢,得加钱。”

阴萝抱住了闹腾的小孕蝎,拉着他在一旁看?套圈摊子,练星含觉得跟一堆孩子凑一起?,有失体面,吵着要走。

阴萝则是要了十枚藤圈,丢给他玩。

“……我才不玩这个,幼稚死了。”

他嘴硬,但?手有自己的想法,很快百发百中,套到了小佛手、玉禁步、洒金珊瑚等,此外还有一对儿红蓝彩兜的瓷娃娃。

练星含只剩下最后一枚藤圈,他犹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