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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要对?蛇蛇做那种可怕的事情?天呀,哥哥你听见?了?没有,他要对?蛇蛇做坏事!呜呜呜!”

赤无伤:?!

这小母蛇一旦掉小珠珠,准是没好事!

但?他也?深知她的狡诈,“小母蛇,你够了?,别说你哥来了?,就?算你爹来了?,我今天照样收拾你!”

“咳——”

“咳什么咳?有种把肺心?咳出来!”

赤无伤当即大怒,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不识眼色?等他转头,瞅见?那一根清虚天暗饰玉,他原地冻了?一下。

“宝儿踩——!!!”

硕大的象足随之降临,赤无伤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踩了?一脚,五脏六腑之神都仿佛散成絮块,他喷出一口淤血。

“宝儿好棒!再踩!”

阴萝兴致勃勃地指使,但?被一根笛子抬了?起来,第五凤凰帝子赤无患笑眯眯道?,“小殿下可不能再踩了?啊,老六还小,还得留个腰呢,这玩意儿稀罕,可不容易长。”

赤无伤才不想在死?对?头面前求饶,他犟着凤凰颈。

“让她踩!腰碎就?碎了?!小爷才不求她!!!”

阴萝也?是不嫌事大,嚎着嗓子,“就?是!就?是!反正他那小妻子也?剥了?脸,丑得他都吃不下嘴,要腰也?没用!”她眸丸闪烁着凶光,“五哥哥,就?让我成全他吧!”

“来啊!有种成全我!小母蛇,小爷做鬼都要生?生?死?死?缠死?你!”

“呸!你想得美!姑奶奶这么金贵的蛇躯你想缠就?能缠的啦?!”

这一对?儿都骂的上头了?。

赤无患只能看向神主,您不管管您家的姑奶奶?

“郑阴萝,过来。”

神主清淡开口。

“我不!”

阴萝同样梗着脖子,指着赤无伤骂得体无完肤,“他瞎了?眼哪,姑奶奶这一具身?体能跟他合契,是看得起他,他倒好,跟着一个要胸没胸要翘臀没翘臀连脸都是用丹丸照着我长的小贱货跑了?,他什么意思哪,姑奶奶的风华绝代还比不过一个偷儿啊?!”

“郑阴萝,你休想把脏盆儿往丹参——”

“是全意丸。”

郑夙截断了?赤无伤的话,淡冷道?,“诸天,六界,郑阴萝这张脸,是独一无二的。你那小凡女,的确是走了?捷径。”

就?算是穿书?者一时?占了?姑奶奶的身?体,也?不会长出穿书?者的脸。

赤无伤愣在原地。

纵然他再对?郑阴萝不满,但?她哥却是法度至尊,每一句话都是有份量的。

凤凰之首的镇厄天尊则是抚摸着胸前的绒绒领,“虽为凡女,但?做出如此行径,诸天也?不能纵容,便放逐神洲,去小帝姬的璎珞庭服役八十九年。”他笑得露出一粒兔牙,“小殿下可满意了??”

阴萝有些?不情愿,嘟囔道?,“才八十九年。”

庙里的丹参一听,可谓是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砰砰磕头,“我不要!我不要去挖矿!天尊开恩啊,开恩啊!”

她凄苦地喊,“纵然我有错,可也?罪不至此哪,我跟帝子是真心?喜欢过的——”

蛇蛇被恶心?得不行。

你都长我这么一张绝色俏蛇姬的脸儿,跟谁不真心?呢?以前你当个普普通通的婢女,你家的帝子看你一眼了?吗?

阴萝又竖起一根食指,“她狡辩,加八十九年!”

丹参呜呜直哭,“殿下,殿下,看在我伺候你一场,纵然帝子同我私奔,可,可也?是太喜爱我的缘故,并非是您的魅力不行……”

“她拉踩我,再加八十九年!”

“……”

丹参的眼泪凝固在眼眶里。

阴萝痛快了?,丢下蒋松庭,直奔她家哥哥的怀里。

郑夙往旁边站了?一站,阴萝预判了?他的站位,小腰一扭,精准无比缠了?上去,不像是一头阴冷的小毒蛇,反而像是一头哼哼直拱的小猪仔儿。

郑夙:“郑阴萝,你哥是猪圈吗?”

老往他这边拱!

总之郑阴萝只要睁眼看见?他,不管刚睡醒赖在床上,还是在乌泱泱的人群里,准是一个飞身?纵扑,他躲着她走,都能被她闻出味儿,从而追踪到底。

人家神兽三岁就?断了?奶,他家这位怕是五百年都戒不掉奶味儿。

果然。

这很气神的家妹郑阴萝睁圆了?一双晶眸,“哥哥,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啦?你可是诸天最俊的猪圈……呜哇!”

阴萝被她哥弹了?一个脆烈的脑门蹦儿,吱哇乱叫。

郑夙抱着她那俩小猪蹄儿,“要摔。”

她顿时?老实不动。

“家妹无恙,汝弟也?无恙,此事当结。”

郑夙对?着镇厄天尊说了?一句,便抱着小蛇仔离开,阴萝刚安分?没一刻,在她哥转身?的那一刻,伸出十根手指,整整齐齐扒拉着桃肉小脸,眼尾被她拉得更是夸张,泛了?大片的白。

“臭鸟略略略!”

我有哥哥你打?不着我!

赤无伤:“?!!!”

他胸肺剧烈起伏,该死?的小母蛇,嚣张的小母蛇,气气气死?小爷了?!!!

他气得又喷了?一口血,双手握拳,狠狠锤地,“郑!阴!萝!此仇不报!小爷势不为鸟!啊呸,是誓不为凤凰!”

都怪那货色,害得他的嘴也?顺拐了?!什么鸟!一点威风都没有!

赤无伤怒吼,“哥哥你们?看到没有?!郑阴萝她还做鬼脸嘲讽我!”

五哥:“看到了?,这很稀奇吗?”

四?哥:“这不是那条小坏蛇对?你的日行一恶吗?习惯就?好。”

众哥哥都让他想开点。

?!

你们?还是我哥吗?

小凤凰疯狂告状,“她不把小爷放在眼里,也?就?是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仗着一哥在手,阴萝蛇胆膨胀,疯狂挑衅大凤凰们?。

她龇出一口尖尖雪亮的小蛇牙,无声唇语,‘嫁不出去的老鸟凤凰略略略!’

凤凰哥哥们?:“……”

看来还是得抽出空,趁神主不在,把这条小坏蛇收拾一顿,非叫她好好学乖。

两百岁蛇蛇呢,做什么猖狂娇态,要有当妹妹的样子。

昆吾,清虚天。

郑夙抱着他家懒得走路的任性妹妹,正慢悠悠穿过一架藤萝。

作为清虚天唯一的一株花色,紫藤萝花显然得天独厚,它穗穗柔媚垂落,华丽而繁茂,花瓣覆着银灰淡色的短绒毛儿,光芒绒绒烁烁,如同一涤涤紫花瀑布荡开,和苍青水玉般的天光一起,错落在这至高神祇的黑墨发间。

旁侧还缠了?一架旧秋千,窄窄小小的,系着彩绳碎布,是幼儿所用。

祂走过旧秋千,长睫染了?鲜丽的流光紫,似一篇姗姗来迟的雪中春信。小热风扑面而来,忽然垂下一穗紫藤,掠过帝姬脸颊的紫印斑痕。

“嘘。”

至高神祇唇角溢出一声笑,“这小蛇仔刚回来,气都不喘,连打?了?两场架,累坏了?,且让她睡去。”

“这伤?这伤不要紧,醒来就?消了?。”

藤萝瀑布摇动着花穗浪海,漫过兄妹俩的肩头。

“您太惯着小殿下了?。”紫藤萝帝仙叹了?口气,“这样小殿下会长不大的。”

郑夙知道?它说的是处决穿书?者的事,这样贸然屠杀外界生?魂,容易埋下隐患,从某种程度来说,郑阴萝的确是胆大妄为得很。神主有察众生?之责,为了?稳妥,祂的确应该阻止这种赶尽杀绝的祸事。

可郑阴萝受委屈了?。

紫藤萝帝仙想不明白,神主怎能如此纵容。

虽然小祖宗傲气冲顶,无神敢惹,但?神洲至高神祇的默认才是诸天听从的根基。

随后紫藤萝帝仙便听见?——

“郑阴萝长不大不好吗?”

它愕然地忘记拂动花穗。

清虚天神主眉间也?映入深深浅浅的花影,暂时?掩盖了?那一枚冷肃的漆黑獬豸法印,旖旎得,如同一触就?碎的清凉幻梦。

“郑阴萝永远做小孩子才好,永远都需要郑夙才好。”

长大了?,哥哥的手心?便放不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