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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享:‘啊,她小脸苍白小嘴又嘟嘟的真惹人怜爱,若是能炖成一盅公主羹,那该多?美味,宴某定一日?十顿地享受,舔净盘子,绝不浪费半点人肉汁。’

??

不可?能,这定是他出现?了?癔症。

李谋深思?,愈发仔细探听。

宴享:‘啊,我这手被公主的腰鞭腌入味了?,啊啊啊,好害羞!’

宴享:‘若非宴某是个阉人,早就在这长生宫水漫公主了?。’

宴享:‘公主真坏,明明挨着我的鞭子,血都吐了?第五轮,还能勾引宴某失态,日?后定要亲烂她那倔强小嘴,亲亲亲。’

李谋:“……”

李谋:“…………”

宴先生,您这样会?让认真防备您的予很是狼狈。

阴萝是被一张软榻抬回去的,同?时带回来的,还有李瑶功管教不严、闭宫反省的训斥。

对此哥哥表示——

不就是禁足减待遇吗?

家有惹祸精,哥习惯了?!

阴萝趴在那张金囊鹿叼葡萄花穗的酸枝小塌上,小嘴还哼哼唧唧,“宴享那个死太监竟敢活活抽了?一百九十八鞭,一鞭都不带少的,姑奶奶迟早要十倍奉还,抽他个一千九百八十鞭抽烂他!!!”

“嘶,嘶,哥,哥哪,轻点儿?!”

李瑶功正用一把小银剪,拆开她后背的血衣,“轻点也没用,谁让咱们的父皇非要你吃一吃教训,不许你用术法丹药治伤,祖宗,你可?忍着点吧。”

祖宗嗷呜一声,隔着衣料,利齿狠狠咬住她哥大腿的一块肉。

别人抽你,你咬我?

啧,这祖宗什么娇病。

李瑶功拎了?拎她的颈肉,没能拎开,就任由她咬着止疼了?。

如同?剥开荔枝的软红小壳,李瑶笙也轻盈剥开了?粘附血肉的碎衣,映入眼帘的,是一段昂昂的玉雪小鹅颈,胎毛细细茸茸,宛若一丛丛小黑柳絮,孩子气儿?地环着颈后软肉,他目光顺着软小颈毛往下。

从锁骨蜿蜒出两根金珠小丝带,紧紧系在颈后。

阴萝当然不会?像李燕嫣那样,只会?手动?束胸,勒得又紧又闷,她同?样是用术法遮掩少女特?征的,不过挨了?这一顿打,术法难以维持,就破了?眼障。

金珠小丝带不出意外,按照祖宗的口味,同?样系着两个小铃铛金球儿?,不过做成了?哑声,藏在衣衫里?也不会?发现?。

处处华奢,又处处不叫人得知。

后腰往上三寸,同?样是交缠着一段黄蕊色的丝带,那结儿?簇成一块,好似一朵肥肥的软茸黄花。

“……”

若不是剥开外衣,李瑶功还不知道她里?头做了?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样儿?。

美的。

但没一样是中用的。

等等,这铃铛藏的是俩粒毒丸罢?

嗯,很符合祖宗的作风。

李瑶功放心了?,这还是一条清醒的小毒蛇。

他掌心沾了?瓷盒里?的梨白小膏,从她颈后推开,将破裂的伤口纸絮,再度融合起来,哥哥手掌薄且宽阔,指骨又修长凌厉,彻底张开时,三分之?二就足以笼盖她的双肩,指尖略带一丝凉气,触碰的时候,阴萝高兴地颤栗。

“……”

李瑶功顿了?顿指腹。

这本该是侍女来做的,但她身份敏感,若被侍女发觉这具身躯只是一架纸皮,恐怕招来无穷后患。

“乱动?什么,不疼了??”

“人家兴奋嘛。”

她冲他撒娇。

李瑶功:?

“你兴奋什么。”他又点了?点她的小腿,“别乱蹦,小心摔成饼泥。”

阴萝双手叠着,放置在下颌,歪着头,去瞅旁侧的李瑶功。

兄长大人自然不是那一只骚骚大猫,成日?里?穿红披绿的,艳俗得很,他刀袖徐徐荡开一座下满雪的杏花江,优美的腕骨也缠着一根刀菱带,霜月色的缅桂花开得含蓄又清绝。

刀菱带没缠得很紧,尾根偶尔荡过阴萝的背脊,痒痒酥酥的。少女那两扇肩胛骨也如同?一对玉白蝴蝶,颤颤巍巍,在刀菱带里?颠沛地流浪。

阴萝快活昂起了?小脑袋,鼻尖也润得湿湿的,透着一点粉色。

“啪嗒。”

那冰瓷盒被两指挟着,稳稳放在她的鼻头。

“?”

阴萝快瞪成斗鸡眼了?,她哥才慢悠悠地说?,“兄妹情深,仁至义尽,轮到你自己擦了?。”

“我手疼,脚疼,脑子也疼,动?不了?啦,你帮人家擦嘛擦嘛。”

阴萝就跟小猪仔使劲拱他腰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咚!咚!咚!咚!咚!咚!”

蛇蛇被连喂六颗小板栗,她气呶呶地鼓起两侧脸腮,比小榻里?的金囊鹿还要活灵活现?,“疼呀哥哥!人家冰雪聪明的小脑袋瓜就要被您给敲笨了?!”

“笨了?才好。”

李瑶功拆着刀袖里?的褶皱,慢条斯理,“省得一天八百个心眼子,天天往你哥身上使。”

“往哥哥身上使不好吗?”小蛇姬无辜眨眼,招摇着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这天底下,本就是你我最亲近的,人家对旁人都是虚情假意的,只有待哥哥才是真心的。”

“嗯?是吗?”

李瑶功虎口轻掐她脸颊软肉,装模作样地看,“哥哥看看,哎呀,这嘴里?可?了?不得,长了?千六个心眼子,真是稀世?难见?呢。”

阴萝张嘴咬他手指,后者比她还快,抽了?出去。

阴萝转头就啃咬他的大腿骨,还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

“……”

李瑶功无奈支了?额,“怕了?你了?,好歹留一块好肉,以后你老了?哥哥还能背着你去看小花猫。”

他试图拯救他的腿,阴萝后背受伤,嘴可?没有,咬定不放,拿脑袋咣咣撞他的精瘦腰腹。

“咚!”

阴萝又挨了?一颗暴烈小板栗,这次力度重得很,脑壳都仿佛荡了?下,李瑶功垂眸看她,刀袖阔大锋利,“撒娇也要看情况,再咬下去,你就要多?一个哥哥夫君了?,情况会?很坏的,你承担得来么?”

?!!!

她登时爆闪一双纯情天真的猫猫瞳。

“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