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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皱了皱眉头,这么下去可不好,风气都坏了。

大妞还惦记老家那边的风气,等一上班就发现队里人都没啥精神一问,昨个晚上也去抓赌了。接到报警,一伙人聚赌。等过去了,不知道怎么的人都跑了。就翻出点扑克牌白跑一趟。

一般这样的事都是他们值班的或是住在后边宿舍的人出警,像大妞这样的就不叫了。

“还挺严重啊?”大妞问。

“嗯,一伙人有组织的,还有人看着,昨个就是看到我们过来了,有人通风报信,才跑的。”小顾打着哈欠说道。

说起来这时候人赌博的不多,就是玩多说几毛钱的输赢,大家在一起玩,也没谁管,但是这次的案子就不一样了,听报警的人说赌资都达到五百元了,五百元什么概念,能买两间半房。影响极其不好,上边直接决定,这个月就抓赌博这个事情。

人找不到,没关系,发动群众,从派出所社区街道,每个大院里的大爷大妈,都宣传到了,然后这些大爷大妈挨家挨户的去宣传,禁止赌博啥的,别小看了大爷大妈,对每个月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谁平常爱玩啥的都清楚,都给警告一下。

就这样一层层的下达指令,很快一个区一个区的都落实了,赌博之风也算遏制住了,天热么,人们都在外面乘凉,打扑克可以但是不可以玩钱,反正把那些爱玩的都给弄到眼皮子底下,风气就好多了。

七月中旬,小翠突然来了,她谁也没说晚上拎着个小包就从火车站走回来了,外面敲门老太太正带孩子在院子里玩呢,去开门就看到孙女在外面“翠咋来了?怎么没说一声。好让人去接你。”

“接啥也不远。”小翠说着拎着包就进来,两个小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哎呦这俩是我大哥和我二哥家的吧,我都认不住来谁是谁了,咋这么像呢?”

“可不是有时候我都叫错名。这是豆包你大哥家的,这是黄米,你二哥家的。”

小翠乐了,“之前不是叫大名吗,咋还给起个这个名字?”过年走时候还没这么叫呢。

“这不是后来一个叫大名一个叫小名有点别扭么,你爷就给他起个名,他比豆包大半个月,你爷说咱老家豆包也叫黄米团子,哥俩差不多大长得还挺像的,干脆就叫黄米团子,一个意思,简称黄米。”

“哪有这样起名的。”小翠笑的都不知道说啥了,俩孩子刚回走路,跌跌绊绊的,她上手扶还不用。

“快去东院,都在院里呢,吃饭了没?”奶奶问。

“没呢,车上吃了三天吃够了。”

等俩人带着孩子去了东院,真给大家惊了一下“你咋来了?也没说一声。”大妞问。

“这不是我调到哈市了吗。这次过来学习的。”小翠说道,小翠最开始在墨市妇联工作,但实际上他们妇联在那个时候工作不怎么好做,后来调到哈市去了。

“去年开始听说京市妇联恢复工作了,我们那边也开展工作,这边有个机会过来学习,我就申请了。她们也想来可都有家庭,不能出来太久。”

“你这有啥得意的,都多大的姑娘了还不找对象结婚。”马红梅摇了摇头。

“唉呀妈,我不得找个合适的。再说我现在过得挺好的。”确实不错,到了哈市后大妞就把哈市的房子交给她了,每个月有三十七元的工资,她一个人过得十分潇洒。

“你说你挑啥?今年都二十五了吧。再不结婚都是老姑娘了。”马红梅对此十分闹心。

“妈你着啥急,现在讲究晚婚晚育,三十岁结婚的都大有人在,我这不算什么。我也不是挑,就是觉着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至少得我自己乐意,他也是真心对我好的,我呢也想好了不管男孩女孩就生一个,他要是接受这个,我就愿意嫁。”

马红梅一听,觉着心脏病都犯了,这闺女以前挺好的咋变这样了。

大妞也发现了自家妹子确实更自立了。

“生孩子的事,还算计着?”马红梅说了。

“嗯,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我就要一个。”小翠本身就是做妇女工作的看的太多的婚姻不幸的例子,说起来她没的恐婚症已经不错了,她要找的丈夫必须是能理解她的,要是不能理解,她肯定不干的。

大妞看着这样的小翠,不知道突然想到了单位里的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