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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声晚出了声,叫他。

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慢吞吞的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意识到时间很晚,随即又担心的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语气里还是有父亲对女儿的担心。

邱声晚心口处压抑得难受,“没事,就我想我妈了。”

“是受委屈了吗?”邱舒城毕竟是看着邱声晚长大的。

自然知道她从小受了委屈,就会跑到林惊秋坟前哭,擦洗母亲的墓碑。

听她说想妈妈,自然而然的以为她是在外受了委屈,下意识的问她。

邱声晚摇头,吸了吸鼻子,“没有,就是想她了。”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手电,我陪你去。”邱舒城伛偻着身子进院子,拿手电。

手电的光线很暗,勉强能照亮前面的路。

邱声晚走在前面,邱舒城走在后面。

手电那点光,全在她身上。

入了夜的山,很冷,寒风瑟瑟。

邱声晚穿着羽绒服,是明锦佑执意给她穿上的。

她让他在车里等,说想和邱舒城聊点事。

邱舒城穿的是很老旧的棉服,印象中这件棉服大约穿了有十来年了。

没有任何保暖度可言,也陈旧得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

他手术后,身体一直很虚弱,即使穿着棉服,依旧冷得瑟瑟发抖。

邱声晚甚至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夜里咯咯作响。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递给邱舒城。

邱舒城没接,说话磕磕巴巴,“你自己穿,我不冷。”

邱声晚默默把外套搭在他身上。

他喃喃重复,“我不冷,你自己穿就好。”

“白天在医院,我碰见李菊芬了。”邱声晚在夜色里开口。

邱舒城怔了一下,大概是很久没听到这名字,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邱声晚继续说道,“她说,我是个父亲不详的野种。”

“不是的!”邱舒城突然喊出声,而且情绪激动,说话声音比平时都大,“没有的事!你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