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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金愿,赵明熙难免忧心,问路易林:“苏一突然间要和齐悦结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阿愿她也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我当真是有点替她难受。”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在作些什么,但你还真别说,这回,他可不能瞎胡闹害了齐悦,否则我们百年之后哪有脸面去见庄裕?”

“料想他是真的要娶齐悦了。”赵明熙叹气,等另外一碗麻辣粉丝也端上来,她连忙岔开话题,继续给他介绍宣城其他的特产。

宣城这座徽南小城,其实知道的人并不算多,好像相比较而言敬亭山都要比宣城这个城市更出名一些,但其实这个赵明熙从小长大的小城,真的很有文化底蕴,她给路易林介绍:“我们宣城呢,一直被称作文房四宝之乡,以笔墨纸砚代表的江南水乡,离江浙沪都很近的优越地理位置,真希望有一天能被更多的人看见。”

路易林点点头:“要不然你去考个导游证,做导游我觉得也行。”

“又在瞎说八道了。”她拿筷子去拨弄他碗里的荷包蛋,偏不想让他吃得安生。

“反正你这个人吧,说的话总是很有信服力,你说好的东西,我就也想去看一看,就比如你从前跟我念叨的‘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那时候我在墨尔本就十分记挂着一直没有去成,是我的一大遗憾。”

“别遗憾了,明天让你好好看一看敬亭山,我期待你也能作一首诗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做,但作诗你就是真的在难为我。”

赵明熙:“……”

连忙瞄一眼四周,生怕刚才点单台边上的阿姨听到他这一句。

吃饱喝足,两个人回去睡觉,赵明熙的生日在冬至日,那天是一年当中昼最短夜最长的一天,所以越接近她的生日,夜晚就越漫长。

夜里路易林渴了去厨房找水喝,烧了一壶新鲜的开水,从冰箱里拿了纯净水出来兑成温的,端到房间里问赵明熙喝不喝。

她半梦半醒着,喝水还呛了一口。

路易林坐在床沿给她摩挲背,叹气:“我真得长命百岁才行,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做什么我都不放心,又觉得以后得生个儿子和我一起照顾你才算踏实。”

赵明熙睡眼朦胧地抱着他膝盖,不让他走,嘟囔:“夜有点长,还想再努力一次。”

路易林揉了揉眼睛:“明天不是还要去爬山?”

“慢慢爬呀,又不赶路。”

“这可是你说的,别明天爬山的时候跟我说腿酸要我背你,到时候好几个长辈看着呢。”

“哎呀,那不行你换个不费腿……的姿势不行么?”

“嗯,不费腿……费你老公的腰是吧?”

结果可想而知,夜深只是假象,其实那时已经是凌晨,所以第二场做到天边微露出蛋白,又抱着她去浴室冲了个澡才回来继续睡。

第二天闹钟响起的时候,路易林还在梦里教儿子背唐诗,前一天晚饭时和赵午阳、路东文定好的,八点起床吃早饭,然后去登敬亭山,不好迟到。

他轻推了一把赵明熙,喊她起床,后者睡得沉根本没有反应,路易林只好采取他的温柔攻势,一个劲儿在她耳后吹气,被她伸手抵住脸。

赵明熙没有起床气,只是会错了意,嗔怪:“没有力气了,我不来了。”

路易林笑出声来,捏她脸上仅有的那一点肉,不再压低声音:“太阳晒屁股了,再不起床,你妈要过来敲我们房门了。”

赵明熙这才把眼睛睁开,窗外天气好得不用拉开窗帘她就能感受到,懒懒地伸长胳膊到被子外去抱他,撒娇:“今天想要你帮我刷牙。”

他拿她没有办法:“怎么刷?用舌头给你刷吗?”

赵明熙脸色突然僵住,手也松开他,忍不住吐槽:“路易林,你现在怎么突然变得好油,我要吐了。”

他捞起她,放在肩上把人扛到卫生间去洗漱:“好,我拿牙刷给你刷,就当是提前学习怎么当爸爸了。”

赵明熙 ̄□ ̄||:“你当心我一会儿跟我爸说,没大没小。”

路易林:“你欺负谁呢,我爸也在外面,他可是很护犊子的。”

赵明熙看着路易林在往她粉色的牙刷上挤牙膏、接水,当真先过来把牙刷往她嘴里伸。

她龇着牙,任由他小心翼翼地上边刷一会儿,下边儿刷一会儿,给他竖起大拇指。

漱了口,赵明熙抱着胳膊在旁边看他,她提议:“要不然以后你全职在家带孩子吧,我看你做事情这么细致,比我靠谱多了,你带孩子我放心。”

他正刷着牙,不正经地抹了一团泡沫往她脸上呼,答应得干脆:“好啊,我求之不得,就怕到时候你又要跟我闹了,说孩子和我太亲你吃醋。”

“我哪有这么爱吃醋?”

“没有吗?前天是谁抱着瑛瑛说为什么这么久不见大伯都还认识,却不认识你了,酸得很呢。”

她瞪他:“那不是因为她生日的时候我刚和齐悦一块儿斥巨资给她买了礼物嘛,谁知道她转身就把我给忘了,实在心寒。”

路易林自己闹的她脸上都是牙膏沫,又得他去帮她擦,顺带着帮她把脸也给洗了,问她:“斥了多少巨资他们父夫妻两个回头也得还回来的,怎么都亏不了?”

“啊?”赵明熙没有想过这一茬。

“万一我们生两个,他们还要亏呢,哈哈哈哈哈。”说着又开始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