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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借您吉言。”

抵达庄裕所在的酒店时,是夜里将近十点,我第一次不算冷静地大力去敲他的房门,敲到第六声时他打开了门。

然后惊愕地看着我:“冉冉……你怎么来了?”

我身后没有行李箱,所有的东西都还丢在车上,冲上去扑进他怀里,莫名就眼泪止不住了。

“我看新闻里面你们这边到处是人感染这个肺炎,已经有不少死亡病例了,据说比当年的非典还要严重,庄裕……你没事吧?”最后几个字已经是泣不成声。

庄裕一只手扶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去关了房门,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安慰我:“你不是见到了吗?我安然无恙的,这两天哪儿也没去。”

我抬起头看他:“武汉封城了,只进不出,你明天的车票没有用了,赶不回家去团圆了。”

他拿手帮我擦眼泪,笑我“爱哭鬼”,说:“你来了,我们家不是已经团圆了?”

我的外套很厚重,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要先消毒,不过问题不大,我说:“我这一路上都没有和人接触,不会沾染上病毒,你放心。”

庄裕帮我把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橱里,然后把我整个人抱起来抱到沙发上去,客厅里空调开的足,我最先看到的就是他搁在茶几上吃了一半的那桶泡面。

后知后觉才闻到这满屋子的泡面味儿。

我突然心疼起来:“怎么酒店里没有送餐吗,你为什么要吃泡面?”

“你说为什么?”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把我圈进怀里,故意凑得离我很近,抱怨:“也不知道是谁一声不吭就从家里跑出去了,阿姨给齐悦她们挨个儿打电话都说没见着你,齐悦急得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你说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吃酒店送的餐,胡乱应付着不饿就行了。”

我瞪了他一眼,委屈:“我也还没吃饭呢,开了一天的车,真的还挺累的。”

“那我给你揉揉肩。”他说着真的推我的背,一双手捏在我肩膀上。

我这才拿出手机看上面的未接来电,除了我妈、齐悦姐和庄裕,还有我阿尧哥打过来的好几个电话,我盯着屏幕上的这些未接来电,突然间十分但胆怯不知道回拨过去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于是看了一眼庄裕,求他来帮我打这些电话。

庄裕摇头:“我怕你哥会杀了我。”

“那你不怕他杀了我吗?”我鲜少撒娇,抱着他的胳膊使劲儿蹭他:“庄裕,我命都给你了,你让我哥杀两句怎么了?”

庄裕被我磨笑了,拿着我的手机挨个儿去打电话,说得清晰明了绝对不会让我出事,再三和我阿尧哥保证结婚之前绝不占我便宜,这才被对方骂骂咧咧挂断电话。

我主动凑过去亲他,说:“这可是你自己向他保证的哦,那晚上你就睡沙发吧。”

沙发并不长,我用肉眼估量了一下,与他的身高相比应该略短,由此可以理解他皱着眉头看我:“这么冷的天,你就不想抱着我睡觉吗?”

我愣住了,缓缓才说:“你刚才答应我哥的……”

庄裕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起身去拉窗帘,故意说:“我们现在天高皇帝远的,别的做不得,我穿的严严实实的抱着你睡觉还不行吗?”

我笑了:“干嘛要强调严严实实?”

“怎么,你想摸我腹肌?”

我沉默,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的是他紧实坚硬的腰腹部肌肉。

然后……羞红了脸。

“好啦,你不是还没吃晚饭呢么,我打电话让酒店送一点过来?但是都是最寻常的那几样,没法按照你想吃的给你点。”

我点头:“疫情当前,有得吃就不错了,实在不行我车里有饼干和泡面,看你吃泡面吃的挺香,我突然间也想尝一尝。”

庄裕把手里的泡面给我递过来:“我用过的叉子,你嫌弃吗?”

“就不能给我泡一桶新的吗?”我故作嫌弃,这才退回到房门口去换鞋子,看他走过去帮我烧水,无奈道:“原来你竟然真的嫌弃,罚你晚上在我怀里不许乱动。”

我偷笑,朝他扮鬼脸:“我睡觉像是在床上游泳,半夜把你踢下去都有可能,你别要求太多。”

他不信:“我胳膊圈着你你才没有力气逃出去呢。”

“那可不一定。”我若有所思,想起他那个致命的弱点——庄裕他……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