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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愧对姨妈,更愧对我,这些说出去,你会被天下人耻笑,我看你这六品官还如何做!我看那朝阳公主要不要你这种负心不孝,薄情寡义之人!”

范以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郁地透着死气,他一步步走近思秋,盯着她那张蠕动的唇,忽然伸出了手。

思秋还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等到感觉不对的时候,范以安的手已经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唔……松、松开……唔……”

思秋拼命挣扎起来,可是范以安的力气极大,将她死死地掐住,甚至整个人提了起来,按在了墙上。

他的牙齿咬得很紧,双眼里全是红血丝,脖颈上的青筯鼓得老高,一副杀红了眼的样子。

终于,思秋的腿抽搐了几下,一动不动了,脑袋一歪耷拉下来。

范以安颓然松开手,墙上的女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身子折成了一个古怪的形状。

她死了,血水顺着嘴角和口鼻淌了下来。刚刚还在哭喊的人这会儿已经一动不动了。

范以安默立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会儿后,他蹲下去查看起来,手刚刚伸过去,身后院子里忽然传来了花盆的破碎声。

他猛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院里并没有什么人。

是啊,他已经遣散了下人,怎么会有人呢?他的目光扫过整个院子后,重新关上了门。

没一会儿,下人得知思秋姨娘突发恶疾去世后的消息,马上赶过来善后。当他们把尸体用门板抬出来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心里咯噔。

是什么恶疾会口鼻出血的横死,而且脖子上似乎还有淤青……

可是大家谁也不敢问,只能悄悄收了尸。因为范以安放了话,所以只是一具薄棺草草下葬了。

人是上午死的,尸体是下午葬的,快到大家都骇然不已。

特别是赵云舒,更是面如死灰,她站在角落里,盯着那些人反反复复收拾着思秋的遗物……只是一些衣物被褥啥的,然后将那些东西全都拿去烧掉了。

没一会儿,她住的厢房便被拾掇了出来,干干净净的,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似的。

她正看着,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很轻,若有似无。

等到赵云舒发现时,脚步声已到了身后,一个幽幽的声音飘了过来:“你……看到了?”

赵云舒一个激灵,像石化了一样,缓缓转过身去,对上了范以安那张阴沉沉的脸。

她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恐惧过,她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牙齿也格格碰撞了起来:“夫、夫君,你在说……说什么?”

“你看到了吗?”范以安再一次问道。

赵云舒用力摇了摇头:“没、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

“是吗?”范以安望到她的裙摆,“可是为什么,裙摆上沾了这么多的泥?是碰到了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