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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巴克的自杀引起轩然大波,网络出现了大量对于危衡的谴责和讨伐。

在各大社交媒体上,人们纷纷发表评论和文章,控诉危衡的种种或真或假的“罪行”。

被烙上了“罪人”印记,危衡一夜之间成为众矢之的。

对此,危衡本人并没有出面澄清,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他专心地准备着前往虫族母星的相关事宜,无心关注这些对他而言不痛不痒的谩骂和指责。

他的沉默让公众更加愤怒。

在各大社交媒体上,人们纷纷质疑危衡的动机和行为,认为他是一个冷血无情、以权谋私的人。甚至有人声称危衡是反人类分子。

这些指责和污蔑一天比一天多,众人的情绪也越来越激烈。一些人开始组织抗议和示威活动,要求危衡受到应有的惩罚。

危衡的形象在公众心目中彻底崩塌。

在这场舆论风暴中,军部似乎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们和危衡一样,全副心力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前往虫族母星的作战计划,无暇给予这些舆论太多的关注和重视。

军部的冷处理也激发了矛盾。

有不少网络评论家们指出,军部是敷衍大众,高层可能认为对危衡的负面舆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自然消散。

然而,事情自然不可能轻易平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舆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对危衡的批评和指责也越来越激烈。一些比较权威的媒体也开始提出质疑,甚至在官方场合质问军部对于危衡的保护是否违背了公义和法律。

在这种情况下,军部终于做出了回应。

发言人汤校长回应道:“对于民众的质疑和批评,军部会进行认真的调查和处理,以维护公正和公平。”

然而,他的发言并没有平息舆论的愤怒——毕竟,这听起来就是说废话、打官腔,一点诚意都没有。

人群涌上街头,他们激昂的呐喊声充斥着整个城市,声浪响彻云霄。

在城市广场和政府机构门口,抗议者手举标语牌,高呼口号,呼喊着对危衡以及军部的愤怒和不满。

在这样的情况下,危衡的支持者也开始出现在公共场所上,试图反击抗议者。然而,这只会导致更大的矛盾和冲突,人群越聚越多,场面一度异常混乱,大批警察不得不出动维持秩序。

即便是不参与任何活动的普通市民,也被这气氛感染得十分焦虑暴躁。

办公大楼里,同事们围在一起,也在议论危衡的话题。

“说危衡是反人类分子的人简直太过分了!”一位女同事忿忿不平地说道。

“是啊,危衡已经为人类做了那么多,居然还有人这样攻击他。”另一位男同事也加入了讨论。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危衡为什么不出来澄清一下呢?”有人提出了疑问。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澄清也无济于事吧。”云辰突然开口,让同事们都愣住了。

“云辰,你怎么在这儿?”女同事看到他,有些惊讶,“你不是去南极旅游了吗?”

“其实我回来一段日子了。”云辰答道。

云辰好久没有上班了。他突然回来销假,倒不是因为想工作,而是独自在家容易胡思乱想。

“我听到你们的讨论了。”云辰苦笑着,转过头看向窗外的混乱场面,“这个世界变化真快,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从高处俯瞰而下,涌动的示威者仿佛是一条巨大的蛇,蜿蜒游动着,喷射出的毒液似能溅到危衡冰山般的脸上。

云辰在办公室里默默地想着,为什么军部没有像以往那样全力保护危衡呢?

在过去,危衡一旦出了什么舆论问题,军部都会不遗余力地出面保护他,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同了。

奥斯汀也很久没有回来上班了,但这不影响公司运行。这得益于助理威尼斯的努力。威尼斯现在被委任为高级执行官,负责处理绝大部分的事务,确保了公司正常的运行和发展。

奥斯汀的缺席似乎并没有引起公司其他员工的太大关注。大家普遍都认为奥斯汀只是一个只是占了个CEO的名头的纨绔子弟。虽然他有时候能够为公司带来一些机会和资源,但这些都是因为他的家庭背景和关系所带来的,而不是他个人的能力和贡献。所以,换一个CEO对大家没什么影响。

云辰却有点儿担心奥斯汀,自从上次在南极发生意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现身过。云辰不禁猜测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些,云辰深深叹气,只觉得最近的生活处处不如意,仿佛一切都失去了光彩。他感到迷茫和无助,想要摆脱这种状态,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班之后,云辰不想回到那个已经没有了危衡的家。

他独自走在街上,任由自己的思绪在脑海中乱窜。人群来来往往,但云辰并没有看到任何一张熟悉的面孔。这让他自感像是孤独的旅行者,在这座城市中徘徊,而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他在街边的咖啡店买了一杯咖啡,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咖啡店里的人们有说有笑,但也与他无关。他只是默默地品着咖啡,看着窗外的行人,思绪依旧在不停地翻涌。

他想起了危衡,想起了奥斯汀,想起了萌萌,想起了……他突然感到一阵疲惫,无声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云辰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在街角闪过——他眼前一亮,立即追了上去。

他匆忙在人群中穿梭,终于在一个狭窄的巷子里追上了那个人。

他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也不可能认错——这是危衡。

危衡穿着一件黑色的长大衣,里搭一件白色的衬衫,头发整齐地梳理着,看上去整洁而又不失庄重,像是要参加什么重要的仪式。

危衡手里抱着一束雪白的百合花,纤长的花茎在他手中轻轻摇曳。白色的花瓣在他黑色衣服的对比下格外醒目,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仿佛珍珠一般闪耀着微光。

此刻危衡好似画里人。

云辰不禁怔了怔,他第一次从危衡身上读到一种诗人般的孤独。在他的印象中,危衡一直是坚定而又冰冷的,但此刻的他,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脆弱和无助。

危衡淡淡地看着云辰,没有说话。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或者只是在思考着什么。

云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危衡,感受着他身上那股强烈而又神秘的气息。

小巷子里的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却又无言以对。

最先打破沉默的仍是云辰,他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危衡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中的百合花。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我在想,我是否真的做了正确的选择。”

云辰听到危衡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不太明白危衡在说什么。

危衡缓缓说:“我选了百合,听说它的花语是离别。”

云辰听了危衡的话,感到有些难过。他默默地想着,自己和危衡的缘分似乎已经接近尽头了。但他依然不死心地看着危衡。他在心里某个角落相信,危衡对自己也是充满不舍的。云辰压下心里的沉郁,扬起一个笑容,说:“离别吗?可我觉得,它应该代表‘期待重逢’。”

危衡听了云辰的话,睁大了眼睛,缓缓地说:“如果是这样,真的很好。”

云辰感觉到危衡的话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寂寞和无奈,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危衡,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半晌,云辰说:“你记得你说你需要一个可以随时随地拥抱的人。”

危衡听了云辰的话,神色稍稍有些复杂。他静静地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是的,我记得。”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深深的渴望以及……深深的失落。

云辰温柔地看着危衡:“你现在看起来很需要一个拥抱。”

危衡听了云辰的话,脸上露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云辰没有试图解读他的表情,而是不顾一切地上前拥抱了危衡。

危衡冷不防被抱住——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沉睡中被唤醒,重新找到了生命的力量。他闭上眼睛,试图把这个时刻永远珍藏在心中,让它成为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瞬间。

他们的拥抱持续了片刻,直到他们都感觉到内心的平静和安宁。

云辰缓缓地松开了危衡,却发现百合花已经被他们的拥抱压坏了。

——这一束百合花被压得变形了,不少花瓣凋谢,显得有些可怜。

云辰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拿过百合花,一番拨弄,试图让它回复原样。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云辰还是把花束整理得好看了一些。

他便把百合花递还给危衡,却发现自己的手在轻轻颤抖着。

“所以,”云辰低声说,“你是来和我道别的吗?”

危衡目光瞬间变得黯淡。他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云辰的问题。云辰感到心中一阵酸楚,但他还是强忍着情绪,试图让这个时刻变得不那么感伤。

“你会回来吗?”云辰问道,声音有些嘶哑,“还是说,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危衡静静地看着云辰,嘴唇微微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云辰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变得更加强烈了,他开始害怕自己会失去这个他深爱的人。

危衡缓缓地说:“我必须要走。”

云辰听出危衡语气里的沉重,仓皇不解,问:“你要去哪里?为什么要走?”

危衡决定把一切告诉他——如同真夜提议的那样。他从虫族的脑控术讲起,再说到军部的策略,最后一锤定音:他必须远赴虫族母星,但此行极其凶险,可能有去无回。

云辰听完危衡的话,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思绪好似在一瞬间凝固了,所有的想法都停留在了那一刻。危衡的话语里信息量太大,让他需要一段时间来理解和消化。

然而,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时间。很快,危衡的智能腕表响起几声急促的信号音。与此同时,巷口出现了萌萌的身影。萌萌依旧毛色雪亮,神采奕奕,但在他的身上却多了战备装甲。

夜色中,萌萌银白色的身体覆盖着黑色的装甲。头顶上的机械部件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此时他看起来已非平时那可爱的萌萌,而是能上天入地的机械狼。

看到云辰,萌萌冲上前去,用头蹭着云辰的腿,仿佛他又变成那只可爱的家养大狗子。

云辰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萌萌的头,笑着说道:“好久不见,萌萌,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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