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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外边如此喧哗?”

一道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紧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宝勒尔抬眸看去,怔愣了一下,鲜红的唇角绽出一抹笑意。

“这不是祁内官吗?”她摆着腰肢往前走去,到得跟前又将门内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没记错吧?”

祁鹤站的笔挺,定定的看着宝勒尔,微微躬身行了个礼,沉声道:“您没记错。”

宝勒尔轿子刚落的时候,祁鹤正领着人在院内检查事务。

门外的头几句说话声他就听出了是宝勒尔的声音,可耶律岱钦下令今日不见客,他便没管。

直到那响亮的‘啪’一声,他才决定开门说上几句。

宝勒尔的脾气他也有所耳闻,让门口的侍卫平白地受此为难,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事。

“瞧瞧!你们这些做侍卫的,竟连一个太监都比不上!人家二皇子身边的内官都知道我拦不得,巴巴的跑来开门!你们一个个真是没眼力见的狗!”宝勒尔回身朝那侍卫冷笑一声,话落,又回身看向祁鹤,媚笑,“祁内官,你当差当的好,回头我就叫岱钦重重赏你!”

说罢,抬脚便往院内走去。

自那东西没了的那天起,祁鹤就早已做好了随时随地被人奚落的准备。

可尽管如此,方才宝勒尔的那一句太监,还是让他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无比惨白。

“等等!”他抬脚站到了宝勒尔面前,正色道:“奴才来开门并不是同意您进来。”

闻言,宝勒尔瞬间敛了笑,方才还笑颜如花的脸登时沉了下来,“你也要拦我?”

“二皇子有吩咐,今日不见客,您若实在有什么事,大可说与奴才,让奴才去为您转达。”

宝勒尔嗤笑一声,环视一圈,点了点头,“好哇!瞧你们一个个这样子,是生怕我进去啊!”

“说!你们二皇子是不是到景阳宫去了!”

听到景阳宫,祁鹤心头登时一震。

但面上却还是勉强平静,“二皇子他好好的在后院书房呢,再说了,他去景阳宫做什么?”

“胡言乱语!”宝勒尔又是一声怒吼,“他去景阳宫做什么?景阳宫那贱人染了疫,他当然要去看一看!祁内官,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二皇子他究竟是不是到景阳宫去了!”

宝勒尔面目扭曲,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以然不像一个未出阁的相府千金。

染疫!恍若有一道惊雷在祁鹤的头顶闪现。

“你说什么?”祁鹤难以置信的看着宝勒尔,“你再说一遍?景阳宫谁染疫了?是主子还是宫役?”

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宝勒尔大睁着眼睛看着祁鹤,“当然是主子了!若只是一个宫役染了疫,早被拉出宫外了!你们二皇子有何必——”

景阳宫的主子——那不就是景华簪吗!

霎时,祁鹤后背漫上一层冷汗,抬脚就要往门外走,却被身后的一把拦住。

“祁内官,您到哪儿去?您出院子是要到二皇子那儿去报备的!”

“我只去一趟景阳宫!我去去就回!”祁鹤试图使劲挣脱拦在身间的一只只手,却终是寡不敌众,生生被拖回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