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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紧闭的房门猝然打开,昂然而来的是一身金服的皇太女,她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子,这二人是东宫内侍,平日侍奉太女起居之余,也负责陪床,十分年轻俊俏,也十分得宠。他们一个叫花花,一个叫草草,是太女随口起的名。

太女和花花草草一开门,就看到圣女抓奶的景象。如此场面,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皇太女,都得大呼一声卧槽。

皇太女定了定惊,方扬起笑脸说:“朋友,原来你有这种爱好?”

重梳丝毫没有做不当行为被撞破的尴尬,优雅地把手从陈昭眉的假胸上拿下来,说:“你误会了。”

皇太女笑道:“你说是误会就误会吧,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个,可以抓我的。我的更大!”

听到如此虎狼之词,花花和草草都低下头。草草娇羞地表示自己没听到。花花则狂放地说:“我做证,太女说的是真的!太女胸襟之高大,如地球之珠穆朗玛!”

皇太女骄傲地挺起胸膛。

巫星的女人不太会娇羞。她们很难想象得到很多地球女孩子会因为胸部太大就不敢挺胸,从而养成驼背含胸的不良体态。

重梳只好说:“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爱好,刚刚只是一点误会。”

尽管重梳非常真诚地解释,但皇太女还是忍不住口花花地调侃:“行吧,但如果你真的发展出这种爱好,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个有义气的,完全可以和你一起爽爽,如果你愿意的话。”

这话把陈昭眉都听得耳热了。

虽然陈昭眉来巫星的日子不短了,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在男德学院度过,是在很少接触巫星女人。看到这么豪放的女人,实在还是不太适应。他自己反而有些害羞。

看着陈昭眉脸红起来,皇太女觉得好玩:“眉公主若有兴趣,孤也可以奉陪。”

陈昭眉连忙摇头:“殿下别开玩笑了。”

皇太女哈哈大笑,巫星贵女之间也有玩百合的。至于皇太女倒不是同性恋,只是简单的荤素不忌,偶尔会和女孩子贴贴,但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异性恋。

陈昭眉心里还是记挂着白瑰,忍不住问道:“所以,白瑰到底在哪里?”

发现陈昭眉依旧是满心的白瑰,皇太女更加确定重梳和陈昭眉的清白。她便觉得有些无趣,耸耸肩,说:“他确实来过这件房屋更衣。他更衣之后,就离去了。待他离开不久,圣女又来。然后就是你到了……”

陈昭眉讷讷:“啊,这么说,我和他是错过了?”

说着,陈昭眉忐忑地问道:“那么白公子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皇太女挑眉,笑问,“他能有什么异常?”

陈昭眉哑然。

重梳则说:“好了,我们回去会场吧,白瑰应该在那里。”

皇太女点头:“好,回去吧。”

就这样,重梳、陈昭眉、皇太女和她的花花草草便回到会场。那里女女男男衣香鬓影的,果然见白瑰就在其中。他穿着一件白袍,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正和黑老大说话。

陈昭眉忙赶上去,跑到二人之间,眼睛盯着桌面放着的酒水,一脸警惕地看着黑老大。黑老大耸耸肩,说:“怎么了,眉公主?”

陈昭眉不想和他多话,只说:“我有话和白瑰说,你起开。”

黑老大努努嘴:“见色忘义。”说完,他转身就走。

看黑老大走了,陈昭眉忙紧张地问白瑰:“你没喝他给你的饮料吧?”

白瑰温和地说:“怎么了?”

陈昭眉靠近白瑰的耳边,低声说:“他想下药,害你失去清白。”

白瑰作出惊慌的样子:“居然有这么可怕的事情。”

陈昭眉和白瑰这样交头接耳的,落在旁人眼里,基本上就是暧昧纠缠的迹象。皇太女远远看着,一抖折扇,掩面朝重梳笑说:“你再不出手,白瑰就要被那个贱婢抢了啰!”

听到皇太女以“贱婢”形容陈昭眉,重梳脸露诧异:“他好歹也是一个公主,何苦这样说他?”

皇太女倨傲地说:“就算是本家公主,对孤而言,也不过是奴婢罢了。”言谈之间,她俨然已把自己当成了凌驾在一切之上的封建帝皇。

重梳沉默不语。

皇太女却又对重梳说:“你贵为圣女,天下万民也都是你脚下的蝼蚁。”

在巫星,圣女是最高的精神领袖,而皇帝则是世俗权力的拥有者。按照封建的说法,二人确实可以把其他人当成奴婢或者蝼蚁。

保持着这样的观念,皇太女劝导圣女:“你要是跟普通女人一样追求喜欢的人,那就是自降身价。看上了谁,就直接抢过来就是。何必浪费时间心思?像我们这样的贵人,应该将时间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重梳侧目看着皇太女:“圣人以仁爱立世。太女的话,恕我不敢苟同。”

皇太女哈哈一笑,用洒金折扇扇了扇风,不再继续说话了。

重梳和皇太女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了一句“失陪”,就缓缓走开了。

看着重梳离去的背影,皇太女脸上收敛笑容,冷冷说:“装逼怪。”

花花和草草知道皇太女不喜欢圣女,连忙附和说:“是啊,那个圣女真的好装逼,怎么还不被雷劈?”

这时候,一个内侍从小路上走出,来到皇太女面前,拱手躬身说:“太女让小人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皇太女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说。”

内侍低声说:“那个姓黑的地球男人撞到太女的时候,手里端着的酒确实有问题。我们在太女湿掉的衣料上检出了春药的残留。”

皇太女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就说,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一个骚逼!还装呢!”

花花和草草也赶紧附和:“骚!长那么黑还这么骚!下贱!太下贱!”

内侍又报告道:“他的目标应当是白瑰。刚刚他想在白瑰的酒杯里下药,但是眉公主出现,使他不得不中断了计划。”

皇太女合上折扇,把折扇的鎏金木柄往石桌上敲了敲,寻思半会儿,忽而一笑,决断道:“成全他。”

说完,皇太女挥一挥金扇,扇子上描画的金龙双睛突然迸发灵光。

天空有雷声隐约闪动,不期然降下一场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