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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郎其琛才想起来他姑就是从商的大魔头,赶紧改口补救:“做生意挺好,脑子灵光不容易被骗……”他“哈哈”干笑两声,又补充了句:“你可能知道,姓温,在本地有家分公司。”

燕绥慢悠悠的“哦”了声,往嘴里塞了瓣橘肉,含糊道:“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没女朋友,但不排除有个正在相处的女孩呗。”

郎其琛看她吃那橘子,牙齿直泛酸,咽了口口水,点头:“是啊,傅队又出了名的闷……一般消息不轻易能打听到。”

燕绥瞥了他一眼:“那你从哪听到的?”

郎其琛尴尬地咳了声:“越难听到的八卦越劲爆的道理你还不懂嘛……”

说的也是。

见她不问了,郎其琛却憋不住,一股脑地把脑子里所有有关傅征的消息都掏出来嚼了嚼:“等军舰归港,傅队长回来我们今年的集训也开始了……”

说到部队里的事,郎其琛格外兴奋:“就那个选拔特战队的,我有内部消息啊,这次能留下来的直接进傅队的一编队。他回来就是给我们当教官的,我一想到要被傅队操练,就血液沸腾,心跳加速,浑身充满了力量。”

燕绥“呵”了声,剩下的橘子全部喂进郎其琛嘴里,道:“你那是吃了春/药吧?”

郎其琛被酸得掉牙的橘子塞了满嘴,“唔唔”了两声,捂着嘴奔回屋里去吐了。

他一走,院子里安静下来。

燕绥摸了摸下巴,琢磨:这半年,她是不是得刷点存在感啊……

——

隔天,燕绥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辛芽叫进办公室。

一夜不见,被亲情滋润的小姑娘容光焕发,捧着给她买的早餐边布置边问:“燕总,你昨天休息得怎么样啊?”

燕绥的睡眠一向不好,尤其昨晚又是歇在大院,感觉刚合上眼天就亮了。

她掰了筷子加了个汤包,声音含糊:“还行,在机场的时候让你把路黄昏他们的号码要来,你要到了吗?”

“要到了。”辛芽还不清楚燕绥的心思,用手机翻了通讯录,递给她:“不过只要到路黄昏和胡桥的,另外一位太闷了,说话也不爱搭理……傅队长跟我说他不用手机。”话落,她又自己嘀咕了句:“怎么可能有人不用手机?”

摆明了就是不想给她号码。

燕绥哼了声,张嘴一口吞掉整个汤包,瞥了眼屏幕上那两个号码,吩咐:“你没事跟他们多聊聊,联络下感情。”

辛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哦”了声:“可是胡桥说他们在海上,没信号,手机就用不了……”

燕绥筷子一顿,暗骂了一句猪脑子。她怎么忘了海上没信号呢!

她嘬了口豆浆,挑眉:“这样,你等会打个电话,往军舰上的值班室打。就感谢,感谢海军让商船和船员平安,让他们务必转达这份感谢给当事人,记得要诚恳点啊。”

辛芽听得一脸懵。

感谢这种事,来之前不是已经做了嘛……

她还记得燕总跟傅队长握手的时候,感动得都舍不得放……所以还要感谢一遍吗?

“再去做面锦旗,等着胡桥他们回来,就送过去。”燕绥咬住吸管,绞尽脑汁:“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辛芽目瞪口呆……

她瞄了眼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小声提醒:“傅队长他们还有半年才回来,不如你慢慢想,燕副总还在会议室等你。”

——

此时,远在亚丁湾海域的傅征,刚接到任务——

当地时间下午三点,百洲号一名船员受外伤后鼻腔突然大量出血,其余船员紧急治疗无效,危急生命,申请救助。

收到紧急医疗救助信息后,邵建立刻派出医疗小组登船,傅征随小艇护送。

患者伤势稳定后,医疗队留船一天,观察患者情况。

傅征和医疗小组同住在百洲号的甲板室,入夜后,他值班瞭望。

没有月光的夜色,海上唯一的光芒就是远处的灯塔,正随着波浪浮浮沉沉。

老翁从房间出来透气,见他一个人站在高处,手脚并用的爬上来:“也没月亮啊,你这一脸思念的,想什么呢?”

傅征垂眸看他:“没光你也能看见我一脸思念?”

“心灵感应哈哈。”老翁有点恐高症,爬上来就后悔了,蹲着蹲了会,被风吹得有点冷,灰溜溜地又爬下去:“老年人先回去睡了。”

傅征搭了把手把他送下去,自己又站了片刻,摸了摸脸。

刚才隐约听到有鱼尾在海面摆动的声音,有一刹那,他忽然想起那天午后,燕绥抬手遮着阳光,仰头问他在船上怎么打发时间……

那扬着唇角漫不经心的笑容,比这大海还让他有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