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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岁倒是有心理?准备,毕竟之前米迦要让她遗忘没奏效。而且时岁总觉得随着自己成为猎人的时间越长?、和血族打?的交道越多,心跳预警没有原来那么灵敏了。

难道是有些本来对她有威胁的血族现在不足为惧了吗?

时岁内心小小地膨胀了一下:“晚上我回去先试试看,不行再说。”

萨维眨眨眼,笑着说:“不过也不用担心…往好?处想,说不定?德米拉的能力对你也没用呢。”

问题的关键在于,德米拉就算没能力也很能打?。

在西奥多的默许下,伊莱学院的门?卫对时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安德和萨维作为所谓的“国际生”,大摇大摆地进校也没人管。

已经是下课时间,早上五点,太?阳快要从天?际线上冒出头,时岁直接回了宿舍。

她冲了个战斗澡,吹干头发换好?睡衣往床上一躺。

舍友还在疑惑时岁今天?怎么这?么早上床,话没问出口,时岁急着验证萨维的能力是否有效,被子?一拉就是睡。

她平时入睡的速度很快,大概十分钟后,呼吸就已经趋于平稳。

时岁进入了德米拉的梦境。

红月悬挂在天?幕上。

德米拉的梦境一片暗红,透露出沉沉的血色,整体阴暗,带给人一种强烈的闷感。

时岁发现自己走在一个小队里,周遭大概都是人类,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古怪。

时岁刚环顾四周熟悉环境,感觉到身后有人推搡着自己。

“走快点,磨蹭什么!”站在小队后面的血族阴沉沉道,“晚到了你们全得死。”

人群稍稍有些躁动,时岁跟着小队伍加快脚步,进入了庄园的主建筑。偌大的殿堂内一片死寂,除了偶尔的风声,这?里寂静的像是一座坟墓。

人群踌躇不敢向前。

伴随着一声鞭子?抽在地上的声音,时岁看到前面和左右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虽然梦中感觉不到痛苦,就算被抽一鞭子?也没事,但时岁还是默默随大流跪下。

……德米拉这?家伙做的梦怎么都这?么独裁专制?

那个原本推搡他?们的血族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意,恭恭敬敬地对着前方的人说:“大人,这?是新来的一批血包……不知道有没有您想要的那一个。”

在一片寂静中,脚步声沉稳有力。暴君走得慢,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人心上。

随后,黑色长?靴停留在了时岁的面前。

时岁下意识地抬起头,还没看清德米拉的脸,剑柄处缀着红宝石的十字剑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脏。

话还没说上一句,时岁死了。

时岁猛地睁开眼,她掀开被子?的动作太?大,舍友还没睡觉呢,被吓一跳。

她懵懵地问:“咋啦?你做噩梦了?”

时岁迅速从第一次入梦的失败中缓过来,她抬手抹了把脸:“没事。”

她只是抬了下头,有必要吗?

德米拉傲慢到在他?面前抬个头都要被杀的程度吗!

时岁看了眼时间,距离入睡才过去不到半小时,时岁默默把掀开的被子?重新拉上来。

再来一把。

这?次进入梦境的第一幕并不是从庄园外走入,时岁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一字肩的礼裙,露出脖颈和锁骨,一看就是很好?吸血的着装。

她很快对自己这?一次的身份有了清晰的认知。十字剑家系的血包,可能现在要去给德米拉上菜。

一个血族在旁边幽幽说:“要不是最?近亲王大人在找人,这?些血包哪有见到他?的机会。”

“哈哈,不过进去的下场基本都是死吧?德米拉大人究竟在找哪个人类啊?”

另一个血族注意到时岁脚步的停顿,冷漠道:“听什么呢?还不进去是想死吗。”

时岁没时间搞清楚状况,被那个血族推进了某间房间。

这?应该是德米拉的房间。

这?个房间也是一片暗色,完全没有生活的气息——都是以红黑色为主基调,西奥多的房间东西明显更多一些。

梦中的物?品有些模糊,时岁看见德米拉。

他?穿着时岁鲜少见过的制服,黑金色的,每一条暗纹都呈现冰冷肃杀的感觉。

这?次时岁有了与他?对视的机会。

奇怪的是,德米拉眼中一开始带着审视与探究,但那种情绪很快消失了。

时岁刚刚往后挪动了一小步,喉咙就被德米拉扣住。他?的手掌宽大,猩红的眼眸像是梦中血色的月亮,透露出几?分危险感。

时岁的心跳过快,她被对方轻轻松松地举起来,德米拉眼中完全没有笑意,冷漠的、暴戾的,像是始终燃着一团愤怒的火。

时岁:“你……”

在梦中感觉不到痛感,但时岁清晰地听见脖颈传来清脆的咔哒一声。

时岁死了。

她平静地睁开眼,房间的闹钟显示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懒得分析这?一次是怎么死的,一个想法在时岁脑中迅速冒出放大。

露面一句话都不说,德米拉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