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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玩笑罢了,大街上呢。”

啪~

夜惊堂顺势在臀儿上拍了下:

“以后还敢不敢当街调戏相公?”

“敢。诶?……不敢不敢,我亲你下行吧。”

折云璃在脸颊上啵啵两口,又紧紧抱住,不让夜惊堂乱来。

夜惊堂这才满意,就如此面对面抱着,很快便回到了天水桥的新宅。

因为来了客人,新宅中灯火通明,热闹了不少。

夜惊堂落在围墙上,抬眼便瞧见华夫人在大花园中就坐,和青芷一起赏月,面前还摆着果盘,已经缓过来的三娘,如同贤惠夫人,在旁边含笑交谈,半点看不出白天穿着黑丝浑身抽抽的样子。

而青禾则在后院的丹房中,依旧在练着自己的不老仙丹,凝儿和华夫人不熟,没好意思露面,在旁边搭手,彼此窃窃私语,应该是在暗暗琢磨明天晚宴该怎么对付皇家四姐妹的事情。

折云璃扫视一眼后,便先行从怀里下来:

“惊堂哥先回屋吧,我去和师娘打声招呼,看她待会过不过来。”

夜惊堂没瞧见华伯父的踪迹,也不好凑到真岳母大人面前瞎扯,当下便把云璃放下,先行回到了梅花院。

……

如今姑娘们都已经回到京城,夜惊堂也没了身外事,以后便是在家里长住,房舍自然也都分好了。

三娘在凝儿手上吃过亏后,便学会了先下手为强,如今还是住在梅花院的西厢,青芷无依无靠又有身孕,被安排在了梅花院的东厢,都和他住在一个院。

凝儿最初选了竹院,如今白锦、云璃自然也都住在竹园里,三个人刚好一间院子。

钰虎离人怀雁虽然多半时间在宫里,但在新宅还是给准备了房间,一起住在兰院。

而青禾、水儿这对冤家,虽然互相掐架就没消停过,但关系无疑也是最要好的,两个人一起住在菊院。

每个院子三间房,每间都有丫鬟居住的耳房,算起来能住三十多号人,秀荷、绿珠等人自然也住在一起。

三娘购置宅院的时候,特地买了个能住老爷加十一房姨娘的院子,说起来如今还缺了一房。

但夜惊堂已经非常满足了,也没有找‘小十一’的打算,在环境雅致的宅子里转了圈后,便回到了梅花院。

梅兰竹菊四个院子景色不同,但大小并没有什么区别,只因‘梅开百花之先’,他这相公才住这里。

夜惊堂本以为院里没人,但来到梅花院的十字步道上,却发现东侧的书房亮着灯火,窗户上能瞧见一道女子剪影,鼻梁高挺腰身纤长,光看侧影就知道是个绝世美人,虽然衣襟起伏不大,但也是因此才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气,好似没有浸染过半分俗世欲念。

夜惊堂瞧见这独一无二的侧影,就认出了是家里的魅魔大人,悄来到正屋,往书房里打量。

正屋较之往日,也出现了不少变化,‘凌寒阁’匾额下方的中堂画,换成了笨笨那副‘问仙图’,内容是他站在龙门崖上,抬头看着九天之上的奉官城,整体画面冲击力极强,哪怕夜惊堂不通书画,也能看出这幅画恐怕比这座宅子都贵重,每次青芷进屋都得看好久。

而书房之内,也多了很多物件。

四周墙壁上,挂的是媳妇们的墨宝,有离人的游侠逛街图,也有怀雁临摹的小贩买鸡图,青芷在夕霞寺画的那副美男图,和钰虎的些许墨宝也挂在其中,虽然水准有高有低,但夜惊堂都视若珍宝,保护的非常好。

书桌后的书架上,也摆了不少书籍,但他的书房,想找诗经典籍等正经书显然比较困难,里面全是精装版《侠女泪》《艳后秘史》等物,笨笨给他画的几本画册,甚至用装鸣龙图的玉匣装着,以免不小心弄坏。

而收集的江湖至宝鸣龙图,具体扔在哪儿了夜惊堂都没去管,如果有艺高人胆大的小蟊贼,费尽心机跑进来偷走玉匣,回去打开一看,恐怕会当场吐血。

书桌上的摆设也挺多,笔架上挂着五族联盟的族珠,当年给鸟鸟买的碧玉小乌龟,又放在了笔架旁边,笔架上挂着青芷送的笔,因为平日里都是青芷用书房,青芷也不习惯带兵器,大笨笨送的匕首‘青鹤’,也端端正正放在书桌前方。

桌上点着一盏烛灯,身着白色长裙的璇玑真人,在太师椅上端坐,裙摆上绣着几朵花瓣,此时正提笔在纸上描绘,神态极为认真,看不懂半点懒散迹象,看起来就是个出尘于世的道门仙子。

夜惊堂在门口驻足,见水儿少有的很正经,都不好打扰,便抬手在门上敲了敲:

咚咚~

璇玑真人境界和夜惊堂差距甚远,并未发现夜惊堂来了,听到声音,才抬起桃花美眸,而后又继续勾画,声音轻灵:

“回来了?”

夜惊堂瞧见如此端庄冷艳的水儿,还真有点不习惯,缓步走进屋里:

“嗯。在忙什么呢?”

“好久时间没动笔,有点痒了,随便画画。”

“哦……”

夜惊堂觉得这话挺怪的,但也没瞎想,走到书桌前抬眼一看,就发现镇纸压着的纸张上,画的并非道门法咒等正经东西,而是一副美人图。

图上美人身材十分火辣,光看线条就知道是青禾,而且没穿衣裳,被他搂着腿弯抱起来,可劲儿糟蹋,从面部神情到肢体动作,都称得上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夜惊堂正经神色一收,绕过书桌低头仔细看:

“不愧是笨笨师父,这画工一看就是大家……”

璇玑真人从宫里回来后,没遇见夜惊堂,便又去调戏青禾,结果被青禾撵出来了,才在这里画青禾的本子,准备当做‘把柄’,待会去逗青禾。

见夜惊堂满眼放光,和看见稀世珍宝似得,璇玑真人自然又改主意了,用笔顶着夜惊堂额头推开:

“想要?”

“嗯。”夜惊堂毫不掩饰的点头。

璇玑真人放下画笔,站起身来,臀儿枕着桌沿,把画卷挡住:

“你准备出什么价码?”

夜惊堂看不着了,便把目光移回水儿的绝色脸颊,无奈道:

“咱们这关系,还提什么价码,多见外。”

说着凑上前去,双唇相合。

璇玑真人倒也没躲,只是拿起桌上的合欢剑,屈指轻弹剑出三分,把夜惊堂逼退:

“亲师徒明算账,想要为师的东西,总得孝敬,哪有白给的道理。”

夜惊堂觉得水儿白给的挺多,但话说到这了,再想白拿未免有点脸皮太厚,便在太师椅上坐下,抬眼望着居高临下的小水水:

“我能给的都给了,还能给什么?要不抽时间我好好照顾你三天?”

璇玑真人又不傻,真让夜惊堂单独糟蹋三天,她出门看见根棍子恐怕都腿软,当下双臂环胸稍加琢磨:

“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哪怕成了天下第一,也不能懈怠。不如这样,为师来考考你心智,你能不动如山,为师就把这幅画给你,再额外送你一副自己的。要是没守住本心,罚你一个月不准碰后面的闲书,如何?”

夜惊堂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青涩游侠,见此靠在了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坐着:

“行。不过我要是心智过人,不为所动没被你诱惑到,你可不许生气。”

璇玑真人微微颔首,而后也不再多说,转过身来,背对夜惊堂爬上了书桌。

以璇玑真人的本事,想上桌子也就脚尖轻点,专门用这个姿势,明显是故意的。

夜惊堂靠在太师椅上,首先便看到水儿俯身,宽松裙摆下的完美满月呈现在了咫尺之外,随着上桌的动作轻轻摇曳,弄的他差点习惯性就伸手拍了下。

“咳~”

夜惊堂感觉有点高估了自己,方才的从容不迫荡然无存,轻咳一声目光移开了些,放在了墙上的画卷上。

璇玑真人爬上桌子,挺起腰身显出完美腰臀曲线,回过双眸:

“不敢看了?”

“怎么会。”

夜惊堂收回眼神,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做出波澜不惊的模样,继续看着水儿作妖。

“哼~”

璇玑真人也没多说,抬手拔下发簪,微微摇头,墨黑青丝便如同瀑布般洒下,又高抬双手,把头发挽成了一个很成熟知性的款式,而后解开白裙,雪腻香肩和完美腰背也呈现在眼底,直至褪到腰窝下方,硬要能看见股沟,马上就能看见重点却又给停下来。

夜惊堂手掌握了握,强忍住把裙子再勾下去些的冲动,开口道:

“就这?”

“还没开始呢。”

璇玑真人背对夜惊堂,在书桌上跪坐,左右打量后,又左手撑着桌面,右手伸向桌角的一个笔架。

本来这动作没什么,但问题是水儿跪坐在桌子上,还背面向敌,裙子褪到腰间,这么俯身伸手,随着臀儿离开腿肚,摇摇欲坠的裙摆自然滑了下来,露出毫无遮掩的满月,腿间能看到白色小布料,的丰腴小月牙……

“咳……”

夜惊堂觉得自己确实是凡人,这种考验,他哪里扛得住,好想伸手摸摸,但水儿马上就回过头来:

“嗯?”

夜惊堂神色有点不太自然,微微摊手:

“我又没动手,咳嗽两声也不行?”

璇玑真人倒也没要求太严,腰儿轻摇,在笔架上慢慢挑选,直到夜惊堂坐立不安了,才取出一支小毫,在墨水中沾了沾,回头递给夜惊堂:

“以前教过你写字,记得你写了个‘不过如此’,再写一遍让为师看看,有以前的水准,便算是你过关了。”

夜惊堂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抬手结果小毫,左右看了看:

“在哪儿写?”

璇玑真人挺起腰背,在夜惊堂眼前跪坐,显出线条无暇白如羊脂的满月:

“嗯哼~”

“啊?”

夜惊堂觉得这简直是在为难人,他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写出个不失水准的‘不过如此’,那怕是真成断绝红尘的圣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眼见水儿眼神挑衅,夜惊堂暗暗咬牙,还是拿起小毫,在后腰上书写。

位置在后腰,璇玑真人回头也很难瞧见,便端正跪坐着,仔细感受笔锋,刚写两下,便蹙眉回头:

“你在写什么鬼东西?”

夜惊堂基本上已经认输了,用手扶着月亮让水儿别乱动:

“不就一个月不看杂书吗,我忍住的,等等,马上就好。”

璇玑真人见夜惊堂认输了,自然不再制止,只是轻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