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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似珠没有深想这些细节,经许清柔提醒才想起来。

她努力去回想,那些东西,好像是凭空出现在她手里的。

杨似珠越想,越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在你的梦里,我们也住在易建聪家吗?”许清柔问道。

杨似珠肯定道:“不是,在梦里,我们住在余溪风那套房子里,过得比现在好多了,但好像后来就搬走了,搬到了一个水泥广场,那里人很多,气味很难闻。”

“我们住得好好的,为什么会搬走?”许清柔这么问,并没有将杨似珠这个无稽的梦放在心上。

太荒谬了。

杨似珠想了想,回答不上来。

梦并不总是清晰的,很多时候只是一种模糊的,朦胧的感觉。

在梦里她觉得很正常的事情,醒来却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那个桃子会凭空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杨似珠正琢磨着,一抬头,就发现易建聪在看着她。

杨似珠瑟缩了一下。

她进了厕所,一出来,易建聪坐在沙发上,脑袋转了转,视线重新锁回她身上。

杨似珠快要疯了。

……

余溪风花了三秒钟考虑穿什么样的衣服,去赴郑伟阳的宴会。

除了防寒服和防毒防火套装,她其它的衣服其本一个德行。

都是简朴款式。

考虑到郑伟阳昨天那一套西装,余溪风挑了一件稍微带点花纹的白色外套。

宴会场地不在郑家的住宅里,毕竟大家的房子,都还挺局促的,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场地。

郑伟阳借了几间会议室。

一走进去,里边放了很多食物,有用白米熬成的粥,用小碟盛起来的面点,每一个进屋的客人都会得到一根麦芽糖。

天灾前这样一个聚会中规中矩,天灾后就很难得了。

很多人都围在餐车边上,大声赞扬郑伟阳的富有与慷慨。

郑伟阳在一旁含笑看着,无论客人是光鲜还是窘迫,他都彬彬有礼。

余溪风仔细端详了这里的客人。

能被郑伟阳邀请过来的客人,无论是面色,还是衣着,都比外面的幸存者要好出太多。

余溪风混在人群里,跟着吃吃喝喝。

来都来了。

“你看他们的样子,和猪有什么区别。”

余溪风抬头,说话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穿了一条暖黄色纱裙,神色矜持地挽着一位男性的手。

这回是熟人了。

男的,是郑伟阳的儿子,郑乘帆。

后面还跟了好些人,众星捧月围着这对璧人。

他们发出哄笑声。

有人讪讪地缩回了取用的手。

余溪风面不改色地吃掉了面点,又端了一杯奶茶。

是用劣质粉末勾兑的,味道并不算好。

余溪风尝了一口,有些嫌弃,她自己用茶和奶煮出来的,比这个要醇香得多。

但余溪风并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

余溪风看起来太过淡定与从容,虽然穿着不显,在一众或愤怒或尴尬的神情中,还是引来了注目。

“那女的长得不错。”郑乘帆身后,有人说。

郑乘帆盯着余溪风,一下子便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