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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好,他欺负她干什么呢?

“欣桐,今晚...”

“斯年哥,你快去谈生意吧,正事要紧。”温以宁及时打断了他,她不想要再继续今晚的话题了。

可能都是她的错,但是她就是想要逃避。

“好。”

周斯年换上了病号服,身体被勒得紧绷绷,但心里还是暖融融的。

这么些年,包括家族里的人全部将他当成神来景仰来依靠。

没人在意他的病情,也没人在意他过得好不好。

温以宁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

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周斯年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洗脑,情绪总算好了些许。

隔壁病房。

霍云沉烦躁地坐在窗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外头黑沉沉的一片。

见周斯年推门而入。

他才缓缓地捻灭了烟头,轻笑出声:“怎么,我没有坏了你的好事吧?”

周斯年没有答话。

径自坐到他对面,盯着两人中间那个精致的围棋棋盘。

“周总情绪不好?吵架了?”

霍云沉也不管周斯年舒不舒服,反正他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便一个劲儿地追问到底。

周斯年被他问得有些怀疑人生。

落下一颗棋子后,才不冷不淡地答:“我们夫妻的事,不需要同你这个外人汇报吧?”

“我怎么就成外人了?周总,我相信我们能够成为关系最牢靠的商业伙伴。”

“你真的注资了硅谷?”

“不然呢?你可以去查查,这事儿假不了。”

“华国企业家跑到美洲玩票,进驻壁垒想必很高吧?这么做,你确定不会亏?”

“亏倒是不会,正常价拿的。至于用了什么手段,无可奉告。”霍云沉在商场上的手段向来玩得很花,而且他也并不是毫无准备。

为了进驻美洲市场,他准备了好几年了的。

“你刚才说的让利一美元,是为了什么?就目前的市场价,你不让利,也很稳。”

“不为什么。”

霍云沉也不是不肉痛,但他总不能告诉周斯年,是为了温以宁吧?

其实霍云沉不说,周斯年心里也很清楚。

只是有些话看透却不能说破。

这么一来,对双方都没好处。

“周总,今晚我冒昧蹭饭,是我的不对,你别怪她。”霍云沉没聊两句正经事,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他懒得和周斯年聊生意,这些琐事交给陈浔就可以了。

陈浔应该在飓风过后。

就能飞抵美洲。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周斯年和温以宁的婚姻状况。

“霍总对我的爱人很感兴趣?”

“不瞒你说,确实很感兴趣。不过我最感兴趣的不是周小姐,而是我的亡妻。”

霍云沉顿了顿,继续说道:“一个多月前,我遭遇了一场车祸,将我那貌美的亡妻忘得一干二净。可今天,我在手机备忘录里发现了上百条有关她的记录。”

“说来听听。”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是一些生活琐事。诸如她喜欢吃香菜,爱哭等等。巧的是,周小姐和我的亡妻长得极为相似,连喜好性格也相差无几。周小姐很喜欢吃香菜,性格也挺软萌的,想必也很爱哭吧?”

“爱吃香菜的人多了去了。欣桐她性格温柔,但她很坚强。爱哭不代表软弱,只是情绪宣泄的一种方式。”周斯年察觉到霍云沉似乎对温以宁的身份起了疑心,尽管面上不动如山,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周总说的是。”

霍云沉落下一颗黑子,扫了眼棋盘,淡淡地说:“周总这招棋,下得好像没什么目的性。”

“很久没下,生疏了。”

周斯年是出了名的围棋大师,今天频频走错路子,其实是因为心乱了。

霍云沉不置可否,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的备忘录里还特地记着对亡妻耐心些,想必之前没少和她争吵。现在想起来,还挺后悔的,后悔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的时候,对她不够好。”

“覆水难收,后悔从来是最最无用的东西。”周斯年也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和她走散。

比起家业,他更希望陪着她。

哪怕没什么钱,一辈子出不了头也没事。

他有那个自信,就算不会大富大贵,安居乐业也是能够做到的。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所以,周总今晚是做了什么让自己倍感后悔的事?”霍云沉开门见山地问。

“不过是拌了几句嘴,没你说得这么严重。”

“周总是在吃我的醋,对吧?”

霍云沉忽然抬头,眸光犀利地看向周斯年。

虽然她脸上有疤,胸口无痣。

但霍云沉始终认为,她就是他的亡妻。

周斯年和她的争吵内容,他听了个七七八八。

简而言之。

就是周斯年很是恼火她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霍云沉一开始怎么也想不明白周斯年对他的敌意来自哪里。

直到将思绪扯到隔壁的女人身上,才豁然开朗。

如果说周欣桐就是他的亡妻温以宁。

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此前他找陈浔了解过。

周斯年和司凌宇都追求过温以宁。

只不过温以宁对他死心塌地,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趁机而入。

正是因为如此。

霍云沉有理由怀疑周斯年故意制造了一场温以宁假死的意外,再将人偷偷带到美洲,给她改头换面,顺带随随便便给了她一个全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