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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静道:“我姐姐知道你灵脉受损,所以叫我把灵修丹拿与你,你试试,能不能修复受损的灵脉。”

“替我谢谢你姐姐。”温见雪关上盒子,收起了玉盒。

尔静道:“这有什么好谢,你对我家可是有大恩,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坐坐。”

温见雪道:“过些日子吧。”

“好,行。”尔静一口应下,他从放在一边的竹篓里拿出一个果子,边吃边道,“你听说没有,最近好多作恶的恶徒被毒死了。”

温见雪动作顿了一下。

吞金啃得满脸都是果汁,它闻言,抬起头,看向温见雪。

温见雪把吞金按在地上,笑道:“这是好事啊。”

“这确实是好事,不过,现下不知道是谁干的,难免让人心里有几分忌惮。”尔静道。

“温道友恐怕不知,这些恶徒中的毒有好几种都是没解的,看起来颇像从下界断肠鬼手中毒丹丹方炼制出的毒丹。断肠鬼死后,我们上界有些炼丹师也拿了些断肠鬼的毒丹丹方。”

温见雪闻言,没有说话。

尔静道:“温道友,你怎么不说话?”

温见雪垂下眼帘,道:“没什么想说的。”

温见雪只是听尔静说起断肠鬼,想到了谢琅。

也不知谢琅如今怎么样了。

尔静侧头看向温见雪,他看了许久,总算看出温见雪心情不太愉快。

为什么心情不愉快?

尔静想来想去,猛然意识到温见雪为什么不愉快。

他也听说谢琅被断肠鬼夺舍了。

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尔静哈哈两声,道:“温道友,那什么,这个果子真好吃啊。你知不知这果子叫什么名字?”

温见雪抬起眼帘,露出笑容,道:“叫什么?”

“奶白果!”

尔静出门时,从管事手里薅的,也不知道叫什么,他余光扫了一眼奶白色的果皮,当机立断给它取名奶白果。

温见雪点了点头,他吃完手中所谓的奶白果,站起身,提起吞金,打算去抓些五阶毒蝎接着研究自己的毒丹。

他修为已至元婴初期,加之有吞金,抓些五阶毒蝎并非什么难事。

温见雪很快就抓到五阶毒蝎,他拿了个竹筒,把五阶毒蝎装了起来,又零零散散抓了其他毒物,打算回天水派。

路过建在湖中的风月楼,一杯酒以极快的速度砸了过来。

温见雪对外表现的是筑基期修为,按理说,筑基期修为躲不开这杯酒。

因此,温见雪并没有躲开这杯酒,任由这杯酒砸到肩头。

酒水打湿少许衣服,白瓷杯落在地上,摔成几瓣。

红尘烟火之地,人来人往,一杯酒从风月楼砸来,还砸中了人,自然会引得人纷纷侧目。

温见雪看向湖中风月楼。

二楼左侧最末厢房开了窗户,上次那两个定天宗执事站在窗前,笑吟吟看着他。

“这不是温道友吗?在天水派过得怎么样啊?”

“咕叽!”吞金哪能让人欺负饭票,气得想飞到二楼挠他们。

温见雪按住吞金,道:“甚好。”

两个定天宗执事面上闪过一丝不善,他们遮掩了不善,笑道:“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温道友,温道友不如上来为我们弹奏一曲?会弹琴吧?咱们边弹边叙叙旧。”

“千万别说你有事,来不了,否则就是不给我们面子。”

两个执事直直看着温见雪。

天快黑了,湖面上飘出数盏花灯,朦胧的灯光将风月楼紧紧裹住,随及,轻巧的鼓声响起,几个身姿柔美的清倌儿破水而出,于水面起舞。

“停下。”其中一个执事击掌。

风月楼龟公当即冲鼓手招了招声。鼓声停歇,清倌离场,湖面只有花灯随风摇晃。

温见雪摸了摸吞金,他笑道:“琴艺不精,恐误了两位前辈耳朵。”

“温道友这样说,那我们更要听听了。”

“既然两位前辈坚持要听,那我献丑了。”

“知趣。”两个执事阴阳怪气道。

温见雪将吞金塞进灵宠袋,免得风月楼里的画画带坏了吞金,他沿着建在湖面上的桥道走入风月楼。

风月楼阔大,华如天宫,门前红袖身穿轻薄罗袍,倚门献笑,楼中三殿九厢,浮桥银楼,莺歌燕舞,花天酒地,十分快活。

温见雪长相出众,踏入风月楼便引得人频频相看,有人折了盆中鲜花,朝他掷花。

温见雪避开掷来的花,朝龟公所指之路,走上二楼,来到两个执事所在的厢房。

房间布置得十分华贵,设有隔音阵与防窥阵,里面不止两个执事,还有作陪的红倌、小倌,以及三个定天宗外门弟子。

这三个定天宗外门弟子对两个执事很殷勤。

“这风月楼是个好地方吧?”两个执事透过水镜,看到温见雪被掷花,笑着问。

温见雪客气地行了一礼,道:“不适合我。”

“不知其中乐趣。”其中一个执事道,他看向坐在一旁抚琴的红衣红倌,道,“你走开,让他来。”

红倌识趣地走开。

温见雪坐在古琴前,拨了拨琴弦,道:“两位前辈想听什么?”

三个定天宗弟子嬉笑着看着温见雪,露骨的眼神不加掩饰。

“这种地方呢,你说弹什么?”

温见雪点了点头,道:“给两个前辈弹个《黄昏》?”

两个执事虽然没听过这首曲子,可光听名字,也知道这曲子意义不好。

“你弹这种凄凉的曲子是存心膈应我们?”

“不是膈应,是祭奠。”温见雪缓缓道。

“你说什么?”两个执事冷下脸,“你祭奠谁?”

温见雪道:“祭奠你们。”

“温见雪!”两个执事拍案而起,“你找死!”

两个执事刚要对温见雪动手,全身经脉便痛得像是被人拿锤子,一寸寸敲断了一般,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浑身出冷汗。

“你做了什么?!”

温见雪抬眸看向两个执事,声调温柔,道:“刚才进房间时,捏碎了几枚毒丹,在场之人,大概都中毒了。若是不想经脉尽断,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房间内其他人闻言,当即运转灵力,如两个执事一般,经脉异常疼痛。

然而,他们一停止运行灵力,疼痛又消失了。

虽然消失了,但全身无力,连站起身都做不到。

两个执事恶狠狠看着温见雪。

“你一个下界来的废物,竟敢对我们动手?警告你解了毒,否则我们定要叫你师门遭殃。”

他们这话直接踩了温见雪“尾巴”。

温见雪站起身,走到两个执事面前,道:“师门遭不遭殃我不知道,反正你们现在是遭殃了。”

两个执事不受控制地猛地砸向桌子,砸得头破血流。两个执事刚要从乾坤袋内拿攻击武器,乾坤袋被夺走了,又被按着脑袋,狠狠砸向桌子。

直至气息断绝,温见雪才收手。

鲜血顺着桌面往下流,温见雪提着两个执事的乾坤袋,缓缓看向其他人,道:“你们看见什么了吗?”

定天宗弟子惊恐地看着他,红倌、小倌更是连声道:“什么都没看见。”

温见雪沉声道:“不,你们看见了。”

“不不不,我们没看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几个定天宗弟子也连声道。

温见雪道:“既然什么也没看见,那便把这枚丹药吃了。”温见雪说罢,拿出几枚丹药递到几人嘴前。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

温见雪冷声道:“吃。”

几人不敢不从,连忙吞了。

吞下片刻,眼前发黑,直接倒在地上。

温见雪使用搜魂术,进入几人的记忆里。

温见雪拿恶徒试自己毒丹时,发现若是用玉髓丹护住对方神魂。

——玉髓丹是高级丹药,丹方来源于天水派,温见雪很早就记下了,收集药材,炼制了几枚。

对方被搜魂,甚至某段记忆被粉碎,也不会出现痴傻疯癫的情况。

温见雪将他们看到自己杀了两位执事的记忆粉碎,又给他们灌了不少酒,细心地在他们耳边说:

自己弹了一首合两位执事心意的曲子,便离开了。

随后,两位执事不知站在窗前看见什么,从窗户离开了房间,你们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你们接着喝酒,喝醉了,睡着了。

温见雪在几人耳边重复了数遍,确定没有漏洞后,将两位执事的尸体烧掉,又清理掉血迹,服用了一枚去疲劳的丹药。

——对他们都使用了一遍搜魂术,他有些疲倦。

丹药很快驱除疲倦,温见雪收好两个执事的乾坤袋,淡定离开房间,途径风月楼大厅时,又被掷了一次花。

温见雪摘掉头发上的花瓣,正准备走出风月楼,看到简容和一个高大挺拔、长相硬朗、帅气逼人的红衣女子走进风月楼。

这红衣女子一看就不是风月楼的人。

温见雪不知简容和这红衣女子来此做什么,他都不知小说剧情发展到哪里了。

温见雪正思考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避免与简容撞上。

那红衣女子三步作两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他一番,道:

“看来没事。”

温见雪疑惑地看向简容。

简容看了眼二楼,示意温见雪与他先离开风月楼。

三人离开了风月楼,简容才道:“听眼线说,你在此被定天宗两个执事为难,我与好友办些事,途经此地,过来看看。”

各大宗派都会安插眼线,在一些重要地方,收集消息等。

“少门主,我没事,两个执事没怎么为难我,只是叫我弹了一首曲子。”温见雪道。

“曲子?”一旁的红衣女子冷哼了一声,声音变得低沉磁性,“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曲子,著名的十八摸?这是把你当清倌儿使唤。”

温见雪惊诧地看向红衣女子,道:“你……”

“温道友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花,名倾城。”红衣女子撩了一下头发,“我是男的,你别误会了,我不是变态,穿女装只是跟那位又小心眼又脾气暴躁又没有情商的大小姐打架打输了。不过我长得好看,男装女装又有什么关系?并不影响我气质。”